楊展手放鬆又重新開始輕輕按摩,“想事情,一時忘了力度,這樣還痛嗎?”
沈覓清舒服的呼出聲,“不痛了。”
楊展心頭一緊,耳尖瞬間染紅。
手下輕柔的的力道讓沈覓清感覺越來越舒緩……
直到聽見她舒緩均勻的呼吸聲,楊展才緩緩將被子拉上來,給她蓋好。
念了一句沒心沒肺。
楊展側身躺在床上另一邊,手撐著太陽穴透過月光盯著她黑乎乎的小臉兒,這種地方別說洗澡了,臉都沒的洗,她從小雖過的不好,卻也沒有近幾日這般艱苦過,這丫頭盡是一聲都未曾抱怨。
一絲心疼就像藤蔓一樣狂野瘋長,想把天下最好的都給她,看她呲個大牙樂,他便歡喜。
強按下心中噌噌增長的欲念,修長的手指輕輕勾起她的玉指摩擦,放在鼻間嗅著,閉上眼睛,勾起了嘴角,再等等他,此刻還不是時候。
又睜開眼睛,靠近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表情瞬間凝固,這個好久沒洗的頭油味兒一下將他心中的祟念衝散。
隨即一臉嫌棄的輕輕將臭烘烘的小人兒攬入懷中,閉上了眼睛。
清晨,二人用了些早飯便騎著大福出了客棧往北去。
楊展牽著牛繩,“前麵有驛站,咱們找匹馬走。”
沈覓清遲疑了一秒,“那大福呢?”
“你要牽著它回宮?”
沈覓清一歎氣,輕輕拍了拍大福的背,“算了,一進宮門深似海,大福待會給你找戶好人家。”
楊展聽著她念念叨叨,嘴邊發笑。
沈覓清又問:“您說我要是現在跑了,是不是就不用進宮了?”
楊展挑眉,“昨夜是最好的機會,你錯過了。”
沈覓清嘖一聲,“我跑出宮,但我不能離開您呐。”心裏卻想他還欠她錢呢,不還了哪裏跑?
楊展笑,牽著牛繼續往前走,“這話我記下了。”
走到晌午,終於來到一家驛站,用牛換了匹馬,沈覓清走時戀戀不舍的拍著大福:“大福哎~”
楊展捂著臉將嚎喪一般的沈覓清一把抱上馬,一夾馬肚,馬兒小跑了出去。
他也不敢跑快,沈覓清的傷以及正在發育的……
沈覓清手臂橫在胃的地方,楊展即刻便明白,又將馬速減了減,雖說很慢,可也比牛跑的快了許多。
楊展:“這裏屬於襄州地界,回到京城快馬加鞭得七天,我們這速度得一個月,前麵是垣縣碼頭,我們改走水路。”
沈覓清側目瞻著他完美的下顎線,“是不是我拖慢了腳程?您要是忙,就先……”
“咱家喜歡慢走。”說罷楊展下巴低在她頭上,“今晚上找個好一些的客棧洗洗頭。”
沈覓清敷衍道:“我背疼,夠不著。”
“咱家給你洗。”
“那行!”沈覓清迅速點頭。
“沈覓清!咱家發現你是一身毛病!懶饞鬼還是個廢物!”
“嘻嘻,是不是突然後悔將我留在身邊了?不如把我……”
“咱家就喜歡這樣的,但凡少一樣都不行!”
沈覓清僵著笑容,“那你還是很有眼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