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是路上沈覓清給牛起的名字。
“它辛苦背了我一天。”說完轉過頭看著楊展,“我那日也背你一天,以後記得對我好點兒。”
楊展滿眼含笑:“好。”
沈覓清目光轉向吃麵的牛,“也不用怎麼好,就我喜歡什麼你就給我什麼。”
楊展笑出聲來,“給你銀子。”
沈覓清眼角堆笑,“上道兒。”
牛此時也剛好吃完,沈覓清便快速起身解下牛繩,拉著牛就進了低等房間,趕著牛就要上炕,嚇得眾人驚呼。
楊展歪著身子斜靠在外麵柱子上,嘴邊噙著一抹笑,將裏麵鬧事兒的小人兒盡數捉進眼眶。
掌櫃匆忙趕來,一瞧,額滴個娘哎~
牛已經躺在了炕上。
低等房間的人們紛紛指責。
掌櫃著了急:“客官!您這是做什麼?”
沈覓清表情無辜,加上臉上抹黑,有些楚楚可憐,“它吃了麵的呀?你上麵不是寫了嗎?吃麵的睡炕,它吃了好幾碗麵,大夥兒都瞧見的呀,又沒寫必須是人!”
掌櫃一時語塞,悄聲道:“客官,咱有話好說,你先把牛牽出來。”
沈覓清搖頭,“不要,就按規矩來,它吃過麵了。”
掌櫃往前湊了湊,低聲道;“客官給個台階,送您一份上等房的免費晚餐。”
“不要。”
掌櫃抓了抓頭發,急得團團轉,“那你說,你要怎樣?”
沈覓清:“把你那牌子撤了,看著礙眼。”
掌櫃氣悶,“你說說你管這個閑事幹什麼你?住你的上等房不好嗎?”
下等房豎著耳朵得眾人一聽,瞬間倒戈,有人開始抗議:“早就不滿意你們這條規矩了,奈何鎮上被你們恐嚇,隻能有你一家客棧。”
“是啊!上一任的老掌櫃還算不錯?老規矩一直都是大通鋪兩文錢一個位子,滿了便滿了,根本沒有吃不吃麵這一說,換了你這新掌櫃規矩便變了!”
“吃麵的人就那麼幾個,床鋪空著也不讓我們睡!”
一位老伯伯:“別說你上一任老掌櫃,就是上上任的掌櫃你爺爺全貴兒也沒有這麼幹過!”
眾人的不滿也紛紛響起,掌櫃臉上掛不住,“好好好,我摘了!摘了!你趕緊把牛牽出來!”
沈覓清這才領著自己的大福出了下等房。
……
兩人再一次躺在一張床上,楊展給沈覓清上完藥,按摩著。
手不由自主的輕輕摩擦著她嬌嫩的脊背,祟念從心底蔓延出來,肆意生長,眼前皆是她淘氣的模樣,財迷的模樣,說哭便哭,說笑便笑。
隨之他心底一直關著的猛獸開始湧動,之前沒有換回身體,還沒有這般渴望過,可這會兒卻急切的想要將她揉進骨子裏,占為己有,永遠留在身邊。
她麵上愛財,愛吵架,可內心卻幹淨的像一張白紙,而他,滿腹詭計,雙手沾滿鮮血,而將來,他會讓整個上京城陷入最可怕的煉獄,這樣的他,她會為他留下來嗎?
沈覓清終於忍不住,呲牙咧嘴道:“唔,楊展,你是想把我搓死好繼承我的大福嗎?”
“……”楊展手一鬆,一時間沒有控製住力道。
沈覓清不滿道:“好了,今天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