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陀帶人在外麵與人交手。
沈覓清腹誹,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辰。
外麵一波一波的人從水下往船上爬,怪不得白日裏一點動靜也無,且楊展和金陀都未感覺到有敵人靠近,想來是夜晚潛在水下靠近。
他們兩個現在身體互換,子時才能換回,還有好幾個時辰,此刻隻能躲起來。
“砰!”一聲巨響,從窗外撞進來一個人,砸在案幾上,案幾瞬間散架,黑衣人倒地抽搐兩下便不再動彈。
楊展將沈覓清護在身後,翻身將她身上的暗器固定,又緊了緊自己手腕上的護腕以及暗器,拉著她往門口走去,來到甲板上,順著簷下穿過船艙來到最後麵的倉庫。
剛入倉庫,外麵兩名黑衣人襲來,直衝沈覓清襲來,暗茗刺客閃身上前與人纏鬥在一處。
另一名黑衣刺客脫身再一次攻向沈覓清,直取命門。
楊展上前擋下的瞬間,隻覺眼前一花,一道黑影閃過,刀都未見出鞘,刺客便已經倒下身體從中間裂開成為兩半,沈覓清險些嘔上來。
黑影站定,帶著鬥笠,一撮小黑胡子,翻過身朝二人一拱手,“多有得罪,主子有令,小姐不能出事。”說罷便伸手來抓楊展,楊展靈巧躲過。
黑胡子暗衛一愣,隨即勾了唇,閃身過來便將楊展捉住,楊展回身便將暗器對準黑胡子發射過去,暗衛側身輕鬆躲開,卻也沒有了耐心,閃身上前手成刀狀對準楊展脖頸一劈,快如閃電,幾乎讓人肉眼看不見,一個呼吸間便將昏迷的楊展提了起來。
沈覓清抄起倉庫裏的一根廢舊鐵鉤子便朝黑胡子背後砸去,黑胡子頭都未回,隻見反手一掌拍在她胸口,沈覓清便像斷了線的風箏砸向身後船壁,掉在地上吐了口血。
金陀閃身上前,急道:“上位!”
沈覓清呸了一口血,“務必把沈小姐救下來。”
金陀眯眼掃向黑胡子,飛刀甩出,緊跟著身形如電,消失在沈覓清麵前,眨眼間便攻在了黑胡子的命門。
黑胡子一手提著楊展一手招架金陀實屬困難,便抓著楊展跳入湖中。
金陀猶豫,回頭看向沈覓清,沈覓清一急緊跟其後跳了下去。
楊展掙紮著,沈覓清潛入水下,遊到楊展身邊,對準黑胡子的大腰子就是一鏢暗器,黑胡子一腳踢開沈覓清。
金陀已經跟了下來,與黑胡子在水下開始纏鬥。
沈覓清遊至楊展身邊,拉過他將其抱在懷中,朝著人少的方向遊去,身後卻已經有黑衣刺客劃著小船追來,暗茗也緊追其後,兩邊刺客打成一團,金陀又被黑胡子托住,一時間混亂不堪。
沈覓清心急,楊展此刻已經昏迷,她隻好帶著他往西遊去,這裏船都會繞行,因為前麵河流湍急,河底還有礁石。
沈覓清拚了命的往急流遊去,此刻不管其他,逃命再說。
她緊緊抱住楊展,拚命的往河流湍急之處,身體用力的對抗著河流的衝擊。
途中幾次險些被衝下去,她拚命的遊著。
最終河流還是將二人吞沒,白覓清想去水麵,楊展卻一直往下滑。
沈覓清趕忙水下給他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