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寫生軼事(2 / 2)

這個星湖大堤,既是大堤,也是公路。以前說過,星湖是一個帶形湖,是湖但更象河。左邊盡頭就是師專校門外不遠處的大堤,右邊盡頭是一個叫813的廢棄軍工廠。

大堤也是公路的一小段,從永州區到五間鎮的車就要經過大堤。大堤兩邊的底部有小閘門,漲洪水時,就需要開閘放水,不然師專校園及周邊群眾要被淹。

大堤下麵,有幾處人工修築的魚塘,魚塘底部用水泥築平,周圍用石頭砌成圍欄,接縫處再用水泥封住不讓漏水。裏麵養著數量不清的魚。

魚塘旁邊,則是一條小小的溪澗,中間零星布滿大大小小的石頭,星湖多餘的水,則沿著這條小溪澗往下淌。

曲智今天寫生的地點,就是在小溪澗旁邊一小塊平坦地麵上。

春風吹拂著曲智的臉龐,耳邊溪流在歌唱,不知名的蟲子也躲在暗處啁鳴,青蛙也時不時地亂叫兩聲,仿佛為這春天的合奏曲打節拍!

此處真是一個絕佳的寫生地!

曲智慣性地畫著,耳邊的溪流也慣性地流著。

突然,曲智聽見溪流聲不對!發出了異常響亮地啪啪聲!

不對哦?什麼東東?!

曲智循聲望去,隻見一條大魚從溪澗上方,自上而下,扭擺著魚身,在水中濺起一大片水珠,正往曲智這邊遊來!

好家夥!捉不捉?一瞬間,這個問題在曲智腦中在不斷地盤旋著,捉了怎麼辦?不捉會怎麼樣?……

捉!

曲智扔下畫筆,疾步向前,在大魚還未到來之時截住,不然是下坡勢,想捉都不行了!

曲智選了一處相對平緩的卡點,張開雙手,等待大魚遊來!水太淺了,魚身三分之二都露在水麵,大魚也看見了曲智,它有些慌亂地往回遊!但是逆流上坡,怎好操作?

大魚回遊了一兩米,便累癱了!張著大口喘著粗氣,腮幫一動一動地,曲智走近一看,這是一條大青魚,重約五、六斤。要麼是從星湖閘門“魚躍龍門”,順水而下。要麼是從人工池塘裏麵跳躍出來,漂流到此處。

曲智知道,如果沒在這裏捉住它,那麼它就一路往下漂流,要想捉住它就非常困難了!

曲智凝神靜氣,張開雙手,慢慢往魚頭方向移動,捉魚要扣腮!也許是在流水亂石間磕碰摔暈了,或許也遊累了,大青魚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便束手就擒了!

曲智觀察了一下,四周無人。如果此時人工魚塘有人,而且發現了魚兒逃跑,曲智會毫不猶豫地將魚物歸原主。現今,這條魚來路不明,曲智隻能去問問同學們怎麼處理了。

曲智將魚放入畫套,拉上鏈條。滿心歡喜地找同學。

離曲智寫生點最近是四個師專子弟,他不緊不慢地走到他們身邊。

“昊子,我給你看一樣東西?”曲智很平靜。

“啥子東東?”昊子也很平淡。

“看~”,曲智拉開鏈條。

“哦喲!~”王麻子眼尖,發出一聲驚呼!

昊子循聲望去,“哦!~中午有魚吃嘍!”,“你在哪裏捉的呢?”

“噓~”,曲智忙打斷,“不知是不是從下邊魚池跳出去的,還給人家不?你認識魚池老板不嘛?”

“還個鏟鏟,撿到就是買到,金子銀子都換不到!”昊子正色道。

不遠處,有兩個女生正在畫。王麻子提著裝著魚的畫套,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王麻子小聲地不知嘟嚨幾句什麼,隨後便聽見女生的尖叫聲!這聲音能傳一公裏!

昊子是隻饞貓!見不得魚腥。他說,等會去找認識的餐館老板加工,中午我們吃火鍋魚。萬一有人找來他負全責!魚的處理方案就這麼定了!

哪裏還有心思畫畫?!

大家樂嗬嗬,悠哉遊哉地來到了餐館,找到老板,說明來意,老板欣然同意!前提條件就是付一點加工費,外加幾個菜!

老板在廚房裏間做魚,大家在等待的間隙,到老板的包房K歌。

“給我一杯忘情水,換我一夜不流淚。……”

“我穿穿穿透了思念情網,卻找不到地久天長……”

“今天我,寒夜裏看雪飄過,懷著冷卻了的心窩飄遠方……”

一時間,歌聲大作!

上菜了,一大桌菜,剛才那條鮮活亂跳的大青魚,此刻已被肢解為一大盆紅彤彤的魚火鍋。啤酒也準備好了!今天中午,眾兄弟又要大戰幾百回合!

遺憾的是,吳雁和花雨現在不知在哪個地方畫畫,與這一頓美味的午餐失之交臂!

吃飽喝足,醉意朦朧!

“師傅,過來過來!到師專!”昊子扯起嗓門大叫道。

一個個電動三輪車循聲而來,大家兩人一車,坐了上去。往著師專方向開去!

這一幕,像極了舊社會上海灘街麵上的富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