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這廝,我恨不得淩虐他千百回!
此刻雖然日上三竿,可是隨著目的地漸漸到達,氛圍開始緩緩地孤寂陰冷起來。
這是一座偏僻的院落,院子有些破敗感。
門匾:墨宅——
白軒敲敲門。
門吱呀的開了,出來一個中年男人,他看到白軒後有些老眼昏花,待瞧清後喜笑顏開道:“是白世子呀,好久未見!請進。”
偌大的院子,隻有墨伯和家丁幾人,我心中有股悲涼感衝上來。
“有勞墨伯,墨伯辛苦了,悲楓現在如何?”
“一言難盡……你和少主人自上一次一別恐怕也有三年了吧?”
白軒點頭,白容兒拉著墨伯坐下道:“墨伯,哥哥是和你們三年未見,可我不是,墨伯,我們現在就想見到悲楓哥哥,墨伯請快點帶路。”
墨伯一邊點頭,一邊應和白容兒的催促。
我們三人,不……我們三個跟著他左拐右拐來到了一處幽靜環山的地方。
房前清淨,墨伯同白軒寒暄幾句後便退下去了。
白軒推門而入,仿佛一股熟悉撲麵而來。
我內心抖了抖,暗忖著莫非我這身子的前主人來過這裏?
我看見床上躺著一個男人。
他不說話,也毫無氣息。
帷幔將他的臉擋住,我試著探出頭來想看看他的臉,卻枉然。
白容兒突然哭著趴過去委屈道:“悲楓哥哥,我又來看你了!”
她掀起帷幔時,我屏住呼吸,生怕錯過了什麼,心裏似有大石壓著。
那是一張毫無血色的臉!
鼻梁高挺,眉如劍,此刻仿若正在安睡。
白軒帶著我靠近他,將我放在他的身邊,白軒瞧瞧他的臉色沉思兩秒道:“悲楓,一別三年,我也離開了三年。不過,現在終於有小妹的消息了。”
墨悲楓的眼皮似乎動了下,氣若懸絲,臉依舊慘白。
難道這就是白狼說的那個他?
顏喜甘願留在人間的男人?
白容兒這丫頭的眼珠子像個龍頭似的從進門到現在不停地淌,落在我的頭上熱了又冰,冰了又熱!
她抹抹鼻涕道:“是呀,悲楓哥哥,墨墨終於有消息了,你快點醒醒呀!
“除了哥哥,我能暢快談心說話的人都沒有。你,顏喜姐姐,墨墨都不在。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悲楓哥哥,你醒醒!”
心尖一痛,鼻子一酸!
這丫頭是不是太懂煽情了?把我的眼淚也帶出來!
為什麼?
為什麼我見到墨悲楓會忍不住哭泣?
我認識他嗎?
他是誰?
我怔住,愣住,看看爪子,看著落下的眼淚。
“小幺,我知道妳通人性,別哭了,容兒是個愛哭包,妳大可不必同她如此。”
白軒安撫我道,把我放在墨悲楓胸口上。
在感受到墨悲楓心跳聲的刹那間,我的身子顫抖了下,腦海中不斷有人影閃動,像走馬燈一樣回放,卻是異常的模糊不清。
我想抓住其中一刻卻怎麼也抓不住!
“你們是誰?”
我問他們,他們不回複我。
“哥哥,悲楓哥哥的眼睛好像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