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江年他們收到了秦素華的回執,秦素華答應和他們見麵,但是時間地點她來定。
看著信紙上的時間和地點,蔣嘯犯難,“江老師,萬一這是個陷阱,怎麼辦?”
江年當仁不讓,“所以我去探探路,反正我已經跟秦素華派去的殺手打過照麵了,這樣更有可信度。起碼秦素華會相信我不是和莊秉清一夥的。”
蔣嘯等人沒有異議,確實,在場的除了江老師,還真沒有更合適的人選。
剩下的這些人,不是武力值不行,就是身份敏感,能不曝光就不曝光。
不過讓江老師完全單槍匹馬去赴約,蔣嘯他們也做不出來這種事,“那我們先去附近等著,約個暗號。情況不對勁,江老師你就發暗號,我們馬上過去支援。”
這個辦法不錯,江年同意了,“行,藏隱秘點。”
起初,秦素華的確有過先把人拿下的想法。無論對方是誰,能越過安保,把信紙放在自己書房裏,這都讓秦素華對自身安危有所擔憂。
尤其是她回複過後,那張信紙仍然不翼而飛。
但是經過慎重思考,秦素華放棄了拿下對方再談條件的想法。秦家勢微多年,人走茶涼,經營多年的人脈脆弱得像是一張紙,無法預計什麼時候就徹底消失。
她已經沒有第二個可靠的同盟可以選擇了,而家族落魄的大仇必須要報複回去。
莊秉清,這條陰險貪婪的毒蛇,秦家對他投入了那麼多資源和人脈來扶持,他呢,恩將仇報,幫著秦家的對手把秦家生吞活剝了。
要不是在調查莊秉清的風流韻事的過程裏,調查員無意中發現莊秉清和某個慈善基金辦事處負責人的關係,秦素華至今都會被蒙在鼓裏,以為秦家是被對手給狙擊了。
她從未懷疑過莊秉清是內鬼,哪怕在秦家逐漸衰落下去後,莊秉清對她早就不複從前,居高臨下,頤指氣使,觀察著她在他麵前的伏低做小。
所以,秦素華決定孤注一擲,隻要能擊潰莊秉清,哪怕最終無法奪回秦家的資產,她也贏了一半。
她想看到的,就是莊秉清重新從雲端被踢下來,恢複成泥淖裏的一隻蟲子。到時候,她會親自踩死他。
秦素華戴上腕表,拿上手包,準備出門。
莊秉清從門外進來,看到秦素華打扮精致,一副要出門的樣子,不由地譏諷,“今天又是哪個組了局?”
其實他知道,本城的豪門最是勢利,尤其是對秦家這種再次崛起概率渺茫的家族,他們根本不會多施舍一個眼神。
秦素華已經很久沒有外出社交了。
秦素華瞄了他一眼,“誰會約我?我出門購物,散散心。”
莊秉清從鼻子哼一聲,提醒道,“注意額度,免得你刷不了卡,在外麵丟臉。”
秦素華冷笑,“那你是希望我一直待在家裏,靠酒精生活?那樣我可不敢保證,什麼時候會一刀了結了你。”
妻子的嘲諷讓莊秉清不太高興,但是聽到最後一句話,莊秉清嘿嘿地笑著,“素華,你要是真有那個膽量,我倒是會佩服你。”
“你看你,現在的你,嘖嘖嘖,”莊秉清從頭到腳打量著妻子,他已經很久沒有仔細看過自己的老婆了,他一臉的憐憫,“當初那位傲慢漂亮的豪門大小姐,到底去哪了?”
秦素華懶得跟麵前這個偽君子繼續爭辯,“死了。”
說完,她用力拉開門走出去,又用力關上門。
巨大的響動仿佛是為莊秉清的勝利慶祝,他滿意地哼著小曲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