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和杜廣明走過去,何偉早就把位子為兩人空出來了。

其他人也殷勤地把熱氣騰騰的點心和茶水往兩人麵前遞過去,“江老師,剛才我們還說起你呢,沒想到一說你就出現了。”

田振興說,“就是,馮越說他看到你來了,我還不信呢。結果你真站在大廳口。”

馮越嘿嘿笑,“其實第一眼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江年一邊附和地點著頭,一邊往嘴裏不斷塞著食物,吃得又急又快。吃到一塊綠豆糕的時候,她吞得太急了,差點被噎住,趕緊端起麵前的茶杯,灌上一大口,總算把堵在嗓子眼的糕點給衝下去。

杜廣明的儀態好不到哪裏去。對剛才遭遇的事件的後怕,讓他餓得眼冒金星,直覺自己能夠吞下一頭牛。

何偉納悶得很,“江老師,你這是餓了幾頓啊?”

江年忙著吃東西,沒空搭理他們。直到幾盤點心下肚,她才感覺肚子裏有了底,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剛從狼窩裏脫身,全身力氣都沒了。”

咦?這話裏的信息量太大了吧?什麼叫從狼窩裏脫身?

杜廣明放下了筷子,扯了紙巾擦嘴,“承蒙招待了。你們就是小江說的正在收集家華貿易設局證據的那幾位吧?”

蔣嘯看著杜廣明,話是對江年說的,“江老師,這位是?”

江年想起來她忙著吃東西忘記介紹了,“這位是我的合夥人杜總,杜廣明。這幾位是我的同鄉,何偉,蔣嘯,田振興,馮越,沈城。”

杜廣明挨個微笑,“你們好。”

蔣嘯雖然想問江年和杜廣明的合作項目,不過目前他的重點是盡快對家華貿易和梁家華提起訴訟,“陳律師那邊有答複了,說他可以接受委托,不過證據方麵需要更具體一點的。”

江年問,“怎麼個具體法?”

蔣嘯說,“最好能證明梁家華和元啟建築有關於這個案件的資金來往。”

但是要拿到這個證據,難度不小。銀行的原則是為賬戶保密,不是本人出示證件查詢的話,就必須是有權限的機構出示相關文件,銀行那邊才認可查詢業務的合規度。

很明顯,梁家華和元啟建築是不會配合蔣嘯他們的起訴的。

除非對方腦殼壞掉了。

對於這個情況,江年也沒有多好的解決辦法。

蔣嘯無意用這件事為難江年,本來江年就是友情提供了很多建議了,沒有江年的建議,他們至今連個方向都找不到。

他提起茶壺,給江年倒滿了杯子,“不說這事了。陳律師那邊會盡快遞交訴狀,至於以後需要補充哪些證據,以後再說。”

江年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起碼是一個正麵的應對的態度,“總之起訴是必須的一步,這一步走出去,起碼告訴對方,你們不會自認倒黴吃下這個啞巴虧。到時候誰贏誰輸都說不定。”

等到起訴實在走不通了,她再建議一個絕招吧。

話題轉移,蔣嘯他們對江年剛才提到的狼窩好奇得很,“江老師,你們剛才遇到什麼事了?需要幫忙嗎?”

江年和杜廣明對視一眼,江年說,“有件事正想找你們商量,現在遇到了,幹脆一並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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