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走到了死胡同裏。蔣嘯不願意沮喪的氛圍蔓延下去,“各位,我們能聚攏在一起已經是很成功的一步了。困難是暫時的,辦法總比困難多。我們先回去,每個人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不要鑽牛角尖。既然問題出現了,那就肯定有解決的辦法。”
“最重要的一點,別灰心。”
他這一番話出來,大家灰暗的眼神裏又有了一些光亮,“蔣嘯說的對。梁家華能設局成功,我們也能破局成功。”
“三個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呢,我就不信咱們一起想辦法不能扳回局麵。”
“大夥都散了吧,回去好好休息,放寬心。”
蔣嘯幾人回到酒店裏,他點燃一支煙,抽掉半支,“給江老師打個電話,問問她的意見吧。”
他看向何偉,“你和江老師最熟悉,你去說。”
何偉一臉難以置信,“蔣哥~”
你嫌沒麵子,難道我就不要麵子了?
蔣嘯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我怕我語氣不好,又惹到江老師。”
何偉,“~我去就我去吧。”
但是現在有個問題,江家可沒有電話。要聯係到江年,隻能通過江柏間接聯係。
幾個人商量了一番,不如直接發電報給江年,那樣更快。
於是江柏收到了一封港島的電報,聲明要江柏轉交給江年。
江柏按捺住好奇心,老老實實把電報帶給了江年,“何偉寫給你的。”
他一邊把電報交給江年,一邊伸長脖子想一起看。
江年猜測電報的內容可能跟何偉他們的訴訟有關,“進展這麼快的?”
她拆開來看,原來不是報喜的內容,而是求助的內容。
江年跟律師打交道的次數不多,不過律師這行業原則上是熬資曆,經手的案件越多,種類越雜,經驗就越豐富。
有了一定資曆的律師,那是量變引發了質變,完全是另一個層級的存在了。
不過江湖經驗越足,不代表膽子會大,隻會越發謹慎。
因此接手一樁外地商人集體起訴本地商人的案件,對於那些律師而言,不是找不到突破口,而是性價比高不高的問題。
他們的人脈和資源多半集中在本地,本地是他們的大本營,不太可能為了外地人的利益輕易得罪本地人脈。
有一種律師卻是例外。這種律師猶如律師行業裏的異類,同行們對他們的行為和理念、動機無從理解,他們接手案件完全是隨心所欲。
不過隻要他們接手了案件,就不會放棄,非要求一個滿意的結果。
這種律師也很有名,是負麵的名聲。
於是蔣嘯他們得到了江年的建議,“翻看當地的報紙,或者谘詢調查員,問問有沒有類似於瘋狗作風的律師。”
“有的話,那個律師就是你們的希望。”
電報上使用的是中文,蔣嘯他們每一個字都看得懂。
然而連起來看,他們就懵逼了。
啥?瘋狗?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