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又有點想笑,老媽總是擔心他做生意賠錢,而他上個月賺的淨利潤就將近一百萬。
“沒有!虧什麼錢,生意還行!”
他沒有具體賺了多少,他怕自己了,爸媽接連幾就睡不好覺了。
自己父母,自己了解,他爸媽窮了大半輩子,三年前,對他們來,一萬塊都是一個要命的數字,如果今告訴他們自己現在一個月就能賺將近一百萬,哪怕現在廚房裏隻有他和老媽,老媽聽了,今晚也肯定會忍不住告訴他爸。
然後今晚他倆絕對會失眠。
失眠的時候,他們大概會想些什麼,周安都能猜到一些。
比如:老爸很可能躺在床上跟老媽回首前半生的窮苦、坎坷,著著,可能還會掉幾滴眼淚。
比如:老媽可能就會想一定是家裏祖宗保佑,很可能半夜就要跟他爸建議重修祖墳,好好給祖宗多上點貢品,並多燒點紙錢。
不定過兩,還會特意把他叫回家,參加祭祖,叫自己多向祖宗磕幾個頭。
再然後,老爸估計會膨脹,周安知道他爸生性好強,以前常的一句話就是“人強命不強”。
可以他老爸壓抑了大半輩子,一旦得知他兒子現在這麼能賺錢了,以後在村裏走路估計都用鼻孔看人,很可能會尋找各種機會,找人哈牛皮。
他不希望自己爸媽心態突然變化太快,給人一種暴發戶、人得誌的壞印象。
他還是喜歡低調。
就像現在這樣,他負責賺錢,爸媽在家舒舒服服地養老,對人不再自卑,也不顯猖狂,他覺得這樣挺好。
周太清今回來,被父親和三叔罵走,讓周安心裏很高興,所以他今親自下廚做菜,也做得心甘情願、高高興興。
兩斤重的家魚被他切成塊,用水辣椒加薑片和醬油碼味,半斤重左右的幾條大鯽魚和大翹嘴,他簡單在魚身上劃了幾刀,就下油鍋煎至兩麵金黃,準備紅燒。
正所謂:難者不會,會者不難。
他現在做菜的手法,比以前更加簡潔和嫻熟了。
做這樣的野生魚,他也不放太多種亂七八糟的調味料,去腥隻用薑片和料酒;提味隻用辣椒、鹽、雞精和味精;上色除了辣椒就是醬油;肉質口感的提升,他隻用了點熟豬油。
出鍋的時候,甚至懶得調水澱粉來勾芡,隻灑一點蔥花就完事。
但不管是家魚做成的紅湯漂魚,還是紅燒出來的鯽魚和大翹嘴,都紅得漂亮,香得誘人。
等他晚餐做好,端菜從廚房出來,周太明和他爸正在客廳喝茶,徐靜惠也在徐母的攙扶下,正好從門外進來。
進門時徐母還笑嗬嗬地:“本來都好了今晚都在我們那裏吃,結果還是來到她大嫂這裏,真是不好意思了!”
田桂芳這時也正好端著紅燒魚從廚房出來,聞言,笑嗬嗬地:“這要什麼緊呀?都是家裏人,在你們那裏吃,跟在我這裏吃不都一樣嗎?來來!快坐快坐!飯菜正好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