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會輕易被左右的。
現在的問題是,我的體力不支了。
“老爺子。”我忍不住的叫著夏寶庭,“這要到什麼時候啊?我就這麼撐著?”
夏寶庭究竟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啊?
我再這麼撐下去,小身板可能就受不了了。
夏寶庭的對麵也多了好幾個人,看著與他的年歲都是差不多的大,而其中一個是麵孔有點熟的人。
是薑家的人。
我不過是漸漸的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沒有再多看。
齊薑不去與夏寶庭的對麵的人去硬碰,而是專注的對付葉文君以及阿部。
“你自己想辦法。”夏寶庭拚命的喊著,“他快要和羅盤融為一體了,到時候再將那羅盤煉化了,我看他還要怎麼做。”
“你敢。”呂元任用盡最後的力量,拚命的掙脫出來。
我的心頭一慌,想到關瞳瞳還在我的身後,我無論如何都是要保護她的安全,隻能仰起頭,大吼了一聲,將最後所有的力量,全部都硬是擠出體外,與呂元任的力量撞了上去。
我感覺我的五髒六腑被硬生生的擠了一下,疼得我翻起了白眼,但羅盤已經脫了手。
糟糕!
我本能的伸出手,想要去抓羅盤時,心口突的一熱,哇的吐出一口血。
關瞳瞳始終用力的抱著我,在我吐出一口血後,又往我的嘴裏塞了個東西。
我都來不及喊出來,就把它吞下去了。
關瞳瞳哭著說,“長生,這是鬼醫交給我的,可以護住你的,你要堅持住。”
我深吸口氣,想要再調動體內的力量,想要再對付呂元任。
可是,什麼都沒有了。
我的身體裏麵好像是空了,一點兒力量都沒有了。
糟糕!
出事了!
我猛的抬起頭,發現羅盤正到處亂飛著,但實在是飛不出這古董們圍出的圈子裏。
當初,是他用這些東西害人。
如今,是它們困住了他。
可真的是一報還一報。
呂元任氣憤不已,但同時也慘叫不停。
“陳長生,我與你同歸於盡。”呂元任這是徹底的消息,也是要拉一個墊背的。
我本能的要推開關瞳瞳時,忽然我手裏的那支筆脫了出去,迅速的畫了一個大圈,將羅盤死死的罩住。
羅盤與這墨符在較量時,占了上風,狠狠的向我和關瞳瞳的方向砸落了過來。
我本能的抱住關瞳瞳,擋在她的麵前。
與此同時,何群揮著山石劍,對著羅盤狠狠的劈了一下。
不行啊!
我頓時緊張不已。
羅盤一碎,怕是呂元任就出來了。
正如我所料。
羅盤忽然就碎成了無數片,在夏寶庭的驚恐聲音中,呂元任從羅盤中脫離了出來。
呂元任的身形已經透明了,顯然是力量稀薄,快要堅持不住了。
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都毀了是嗎?
當呂元任撲到我們的麵前時,慢慢的低下了頭,呆呆的看著擋在他魂魄內的那支筆,以及攔在他麵前的山石劍。
“原來,你是山主的法器,我竟是沒有發現。”呂元任喃喃的說,“可是,是我先得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