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我當初發現這支筆時,正是在林玄禮建的療養院的地下。
這也就是說,呂元任也應該是知情的。
但是結果呢?
這個東西落到我的手裏以後,呂元任絲毫沒有在意過它的用途,顯然是沒有將它放在心上。
如今,筆就立在他的殘魂當中,釋放著它的力量,直到呂元任堅持不住的又散了很多。
山石劍的威力,更是震住了可笑的呂元任。
呂元任努力的回過頭,最先看見的是呂老。
他的眼中透著邪氣,立即就想要撲向呂老,可是卻碰不到。
他無計可施了。
“陳長生,快呀。”夏寶庭不停的喊著,“殺了他,快。”
我倒是想,但是怎麼殺?
關瞳瞳緊握著我的手,閉著眼睛說,“長生,你想想你的爺爺,想想我們的朋友,都怪他。”
“都是呂元任,害了他們。”
我的心頭被憤怒的感覺占滿,扭頭看向呂元任時,隻覺雙眼一黑,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
我握住那支筆,將它的力量全部都釋放了出來,毀了呂元任最後一點兒的殘魂。
呂元任在消失時,還在努力的喊著,“我一定可以複原的,我會回來的。”
我感覺到那支筆想要挪動,忙稍稍的放開手,讓它隨意的畫著。
它畫出來的是一個骨灰盒,那盒子打開蓋子,將呂元任最後的力量全部都收了個幹淨。
蓋子蓋好以後,它就消失了。
是徹底的化為了墨一般的顏色,洋洋灑灑的落了一地。
那支筆迅速的消失於我的右手間,看來也是累得夠嗆,不想再出現了。
我吃驚的看著這一幕,分明的感覺到再也沒有呂元任的氣息。
阿部還在那裏喊著,“陳長生,我姐姐也是幫過你的,你就要見死不救嗎?”
“你是一個惡人,你才是真正的惡人。”
我慢慢的轉過頭,看向阿部時,雙眼微微的泛著黑,翻著白眼,毫不猶豫的摔在了後側。
我最後看見的,是撲過來的關瞳瞳。
果然,還是關瞳瞳最心疼我。
我徹底的暈了過去。
當我再醒過來時,已經是在醫院中。
隔壁床的何群,正在吃著水果,瞄了一眼以後,按下了床頭鈴。
“我隔壁床的病人醒了!”何群對著床頭喊著。
我挑了挑眉,怎麼覺得何群的話是有問題的呢?
何群這是想要裝作不認識我嗎?
我斜著眼睛,瞪了何群一眼,又試圖去活動著四肢,但特別的疲憊,一點兒力量都沒有。
不動了。
怪累的。
我隻想知道關瞳瞳還好嗎?
醫護人員們很快跑了進來,為我做了簡單的檢查以後,明顯是放下了心。
原來,我睡了三天了。
睡得太久了,腦袋好疼啊。
我悶悶的想著,努力的瞪大眼睛,看到走進來的關瞳瞳。
“瞳瞳。”我的聲音啞得厲害,在叫出她的名字以後,就疼得想要暈過去。
關瞳瞳忙走過來,笑著說,“你不要著急,一切都好起來了。”
呂元任呢?
他怎麼樣了?
關瞳瞳可以知道我想問的每一個問題,說,“夏二爺爺檢查過的,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