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海則起身,連忙發問道,“怎麼樣,事情解決了嗎?”

一邊兒的溫雲蘅頓時就有些不開心了。

自己跟徐長卿一頓九死一生,遇到了那麼多困難,差點把命都交代了,結果一句安慰的話多沒有。

當下就說道,“爹,人家長卿為了雲溪,出生入死,你怎麼不先關心關心人家。”

溫夫人則一眼就看出了閨女不對勁,一臉憂色的拉著溫雲溪沒敢多說話。

溫如海看了看狼狽的二人,這才反應過來,說道,“不是去找線索嗎?怎麼弄成這個樣子,莫非遇到了強盜了?”

溫雲蘅氣呼呼道,“要是遇到強盜還好了,長卿的功夫那麼好,三兩下就能把他們打趴下,我們遇到不一樣的亡魂了,他們能施展邪法,讓人上吊,還能迷惑人心智,要不是被高人救下,今天你就又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說著,她意識到什麼,對徐長卿焦急說道,“長卿,那邊兒那麼危險,是不是雲溪的執念完成不了了。”

見溫雲蘅一臉擔憂的模樣,徐長卿連忙安慰道,“不會,不會,有我呢。”

兩人也算是出生入死了。

今夜那麼危險,徐長卿也沒有棄她而去,這讓他對徐長卿極其信任。

溫雲蘅上前莊重了行了大禮,口中不斷道,“謝謝你了長卿,你不僅為雲溪的事情奔走,今日還多次救了我的性命,大恩大德……”

話還沒說完,便被徐長卿打斷了。

徐長卿看她無助,恐慌,絕望的模樣,內心不知道怎麼多了一絲衝動,沉聲說道,“雲蘅,你盡管放心,有我在呢,無論如何都會幫雲溪完成執念的。”

這是一句諾言,也是給自己一個堅定下去的理由。

經曆過這件事情,徐長卿跟溫雲蘅也算是患難與共,溫如海夫婦從雲溪磕磕絆絆的嘴裏也知道了些事情的真相。

上前一個勁兒的安撫溫雲蘅,說回頭看看能不能讓她外公求族中高人來幫忙雲雲。

本來在休息,聽到動靜的老爺子和老太太也醒來,拍著胸口保證,這讓溫雲蘅覺得雲溪有救了,內心的憂慮也消散了不少。

溫如海夫婦,一個去給打水,讓溫雲蘅和徐長卿清洗一番,一個準備熱一熱飯菜。

別說,今夜這一通折騰,真的又累又餓。

在敖陶孫看來,徐長卿就是頂級高人。

他竟然無功而返,還搞得如此狼狽,便上前一直詢問徐長卿今日到底經曆了什麼。

眾人也一直眼巴巴看向徐長卿。

畢竟雲溪是個孩子,說也說不多清楚。

徐長卿便將今日的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本來溫雲蘅的內心已經舒緩了不少,結果一聽這一趟的經曆,臉上再次露出了恐懼。

這讓葉琛對於敖陶孫這位長輩多少有些不滿。

我跟溫雲蘅都這樣了,您老人家還問東問西的幹啥?

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再說。

敖陶孫美看出徐長卿的不耐煩,但是老太太看出來了。

拉著他的袖子說道,“你這老東西,先讓雲蘅和長卿休息休息,你有什麼疑問,明天再說。”

敖陶孫葉這才看出了一家人都很疲憊,便羞愧說道,“怪我怪我,我這是太擔心孩子了,你們先歇著,有啥事明天再說。”

洗了洗身子,有吃了點東西。

回到房間休息,此時的糖糖懷裏抱著自己的衣服已經睡著了。

嘴裏是不是的喊上兩句,“爹爹,爹爹。”

聽得徐長卿很是揪心。

事到如今,後悔已經沒有用了,隻能想辦法解決他。

今天那個崔家公子雖然沒有露麵,但是肯定跟自己有了因果,不解決它,萬一纏上糖糖,那可就麻煩大了。

但是如何結果崔公子又是個問題。

聽那女亡魂的語氣,好像是要成大氣候了。

而今天晚上對於徐長卿來說,確實飽受打擊。

原來自己這個所謂的陽差,在真正的恐怖麵前,啥都不是。

他也終於意識到,為啥隻有亡魂知道陽差,而身邊兒的活人幾乎都沒聽說過了。

這玩意是個高危職業。

沒有三兩三,就別上梁山。

處理亡魂這種事情,別說總是遇到這種棘手的。

遇到一回就夠讓人崩潰的了,如果一直遇到,這種折磨誰也受不了。

也就是徐長卿,後世一直接受唯物主義教育,根本不拿這些恐怖的東西當回事兒。

換個古人,能活活嚇死,看看小捕快和溫雲蘅的反應就知道了。

思索間,徐長卿忽然想到了兩界鏡。

兩界鏡怎麼也算是個件法寶了,也是自己的金手指之一,這玩意不能一點作用都沒有吧?

當下將兩界鏡祭出來,對著其展開了無盡的轟炸,“鏡子啊,鏡子,你再不顯靈,我可能就要涼涼了啊。”

別說今天遇到恐怖亡魂這件事情,果真讓兩界鏡有了些許變化。

那就是其周身的顏色和發出來的光芒,變得有些凝實了。

但是說到實際作用,似乎一點都沒有。

徐長卿最終還是心寒了。

垂頭喪氣的坐在床頭,心裏琢磨著對策。

他忽然意思到,自己是不是可以找那個牛氣的小哥幫忙呢?

但他又想到了那小哥一副視財如命的嘴臉,頓時不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