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東西挺多的,徐長卿爹娘用過的東西,擺放在這裏。
桌子上還供奉著祖父、祖母以及爹娘的牌位。
因為收拾不到的原因,房間裏有一股腐朽的黴味,徐長卿打開門窗通了很長時間的風。
床上還擺著衣櫃、被辱什麼的。
徐長卿把杏盈的東西也放進櫃子裏。
糖糖懷裏抱著大白貓,躲在門後麵偷窺。
這裏很陰森,站在門口都覺得有些涼,平日裏糖糖一個人是不敢靠近的。
“進來,進來。”徐長卿對著糖糖招手。
“爹,我有點怕。”糖糖怯生生道。
“不用怕!你給太爺、太奶磕個頭。”徐長卿指著靈位說道。
糖糖乖巧的磕了個頭,嘴裏卻叨咕著,“原來你們住的離我這麼近,我被人欺負,你們也不管管。”
說著,眼珠子就不知道瞟到哪裏去了。
是一個瘸了腿的小木馬。
糖糖總是騎著它跟村裏的小孩兒打架,便被杏盈藏在了這裏。
“這木馬都讓你騎壞了。”徐長卿拉著他的手,蹲下撫摸到。
這木馬可有年頭了,他小時候都騎過,據腦海中的記憶,本卿是很愛惜的。
“它雖然壞了,但是當初我騎著它,可揍了不少小夥伴呢。”糖糖昂著頭得意道。
“糖糖現在沒有娘親了,爹要出去掙錢,沒有人護著糖糖,糖糖再也不敢打架了。”徐長卿從她的語氣中聽到了無比的失落,當下鼻子也是一酸。
看著眼前失落的小家夥,徐長卿笑著搬起木馬,“走,爹給你把木馬修好,看著你去跟那群壞小子打架。”
徐長卿找來了鐵釘,將木馬鬆弛的地方,重新定好釘子。
又找來碎步,給她做了個坐墊。
糖糖騎著木馬,懷裏抱著大白貓,就在樹下搖啊搖。
徐長卿則繼續收拾杏盈留下來的遺物。
杏盈的嫁妝箱子,裏麵裝著不少小零碎。
不過大多數都不怎麼值錢,一些貼身的衣物,已經在墳頭前燒了。
剩下的都是些零碎,比如一個看不出是什麼製作的金色鈴鐺,徐長卿下意識的用體內的金光去觸摸,它就能散發出七彩的光暈,很是好看。
不過具體有什麼功能,徐長卿就不知道了。
此外,還有些五顏六色的石頭子,這些都是凡物,徐長卿是第一次收拾這個箱子,也被渾家收集癖給整笑了。
若各大嫁妝箱子,裏麵沒有什麼值錢的物什。
五顏六色的石頭一大堆,此外還有本發黃的書,上麵寫的是情情愛愛的小說,徐長卿翻了翻,大體就是窮書生遇到了仙女相愛的故事。
裏麵夾雜了很多樹葉,花朵的,已經枯黃了。
杏盈竟然識字,這是徐長卿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她從其中一頁之中,看到了杏盈的字,很是雋秀,上麵寫著,“天啊,我有寶寶了,我真的有寶寶了,希望她能健康長大。”
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徐長卿都給收藏好。
這些東西,等糖糖長大了,給她看,也算是她娘親留給她的念想。
將這些東西收拾好之後,徐長卿出門,準備一並放入廂房。
卻見糖糖的木馬旁邊兒,金條正呆呆傻傻的看著她。
徐長卿表情瞬間猙獰了。
村裏人養狗一般不會養十幾年,就是怕狗成精,禍害人。
徐長卿一把過去,手中金光一閃,將金條的狗脖子給攥住,然後給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