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疤麵在一邊嗬嗬的笑著,平時獵到野物,除非是死了的,否則活的是舍不得自己吃的,得拿去賣了換錢。
但是今,他心頭放下一件重事,當然也就不在意那點野味了,舅子可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妹,拿點稻草來,咱們先把這竹鼠烤一烤。”
趁妹去取稻草的功夫,羅鋒先拿出菜刀把肥嘟嘟的竹鼠一刀背敲暈,然後趁它暈著再敲了幾下,直接敲死。
敲死了後也不急著開膛破肚,而是讓取來稻草的妹先引火燒水。
水燒開後,把還帶著體溫的竹鼠扔進去燙,趁著滾熱的勁把毛刮掉,刮的它光溜溜之後,放到火上烤。
這樣既能烤去皮上的細毛,同時又能把竹鼠外皮烤的焦黃,這樣一會炒起來才這皮才會既韌又香。
姐夫疤麵兒蹲在地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羅鋒的操作,看他行雲如水般的處置那隻可憐的竹鼠,疤麵兒覺得這個舅子越來越有意思了。
稻草煙熏火燎後,足有五斤多重的竹鼠越發的膨脹起來,表皮金黃,看著倒跟隻烤乳豬一般。
羅鋒不由的感歎,不愧是沒有汙染的年代啊,姐夫抓三隻竹鼠,每隻都有五六斤重,而要是在後世的時候,能抓到一隻兩三斤重的野生竹鼠都很了不得了,而且還能賣個極高的價格呢。
但是在這個時代,除了普通的窮苦百姓,是沒幾個願意吃這竹鼠的,在他們眼裏,這竹鼠可是比狗肉、豬肉還更上不得台麵的。
不過羅鋒卻向來喜歡吃竹鼠的,竹鼠又不是地鼠,竹鼠可是正經山貨美味啊。
“烤的差不多了!”
羅鋒通過表皮的顏色,就已經能分辨出火候。
少烤一分則太嫩,多烤一分則太老,此時剛剛好。
“我來剁。”
疤麵姐夫自告奮勇,一截樟樹樁就是案板,他直接拿出劈柴的斧頭來剁竹鼠。
“剁大塊一點,這樣吃起來有肉。”羅鋒交待。
“好勒。”
疤麵拿著沉重的劈柴斧卻似手若無物般輕盈,手拿大斧在烤的發脹的竹鼠肚子上輕輕一劃,頓時就給它開膛破肚了。
妹饒有興趣的蹲在一邊全程觀看羅鋒烤竹鼠和姐夫破竹鼠。
“等學會了,以後我也要這樣做竹鼠給娘和哥吃!”
“嘿,膽挺大的,又烤又剖的你不怕啊?”
“怕啥,這是吃的東西,有啥好怕的。”姑娘根本不覺得哪裏有什麼可怕的,更不覺得竹鼠有什麼可愛不能吃的。在它的眼裏,竹鼠就是食物,是美味,是一盤肉。
“姐,家裏有蔥薑蒜嗎?”
“有。”
羅鋒沒有要求其它的什麼調味料,但蔥薑蒜這些都是很普遍的東西,至於什麼料酒啊醬油啊八角桂皮胡椒這些,雖然這個時代有,但他估計趙家肯定是沒有的。
而辣椒,嗯,要到明朝時才會傳入中國呢。
不過肉新鮮,其實並不一定要多少調味料,太多的調味料反而會掩蓋點食物本身的味道,少量的一點佐料,才能更好的吃到頂極食材帶來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