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聚門口觀望著兩個神照階大修士的戰鬥,而齊正還困在廳堂中。身體躺在地上,意識無比清醒的感受五髒六腑的灼燒的痛苦。
那道熾熱的氣息似乎還不幹休,快速在髒腑之間流竄。每循環一周,齊正明顯感覺到髒腑的強度在提高,隻是這種活生生在感受自身火化一般的過程並不愉快。
“這是怎麼回事?那一縷氣息是從心髒中突然出現的,師父並沒說過築基期的髒腑輪有這個過程!”齊正回憶著齊封教導過的一切內容,包括經閣藏書的記載,似乎都是沒有這種例子。
那股氣息從心髒而起,心肝脾肺腎遊走一周不過一息時間,而且越來越快,漸漸的一息的時間就遊走兩周。隨著遊走速度的加快,痛苦逐漸侵襲齊正的意誌,他的意識慢慢有一種飄然而起的感覺。
模模糊糊之間,眼前的光明已經消失不見,四周的彌漫著黑暗。齊正感覺不到身體,也感覺不到疼痛,隻覺的無比的輕盈。此時唯一的感受就是黑,像在黑暗的長夜中,目光所及都是一片漆黑。
突兀之間,遠處一道亮光照亮了天空,那像一盞明燈驅逐了亮光四周的黑暗。雖說看不見四周的一切也看不見路,但那道光卻是眼睛能看得見,有光,念頭一起,他便循著光的位置找了過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這個地方居然是一路的平坦,他竟然感覺到了疲憊。看著近在咫尺的光明,卻如同明月一般不可觸及。他依舊追尋著,感觸不到時間,而沒有空間的變化。那道光就像是吊在驢的前麵的胡蘿卜,驅使著他一直前行。
就在他疲憊得快要昏睡過去的時候,眼前的一切變了,一根巨大的四麵體水晶一般通透的長碑佇立在眼前。而那像是燈塔一樣的亮光就在水晶碑的頂部,抬眼望去,齊正感覺一陣心頭狂跳。
“先······”那亮起來的居然是一個字符,字符扭曲無比,不像任何認識的字體,但是齊正一眼便知道這個字就是先。
“金身臨凡,聖光普照!”鍾離煌一聲大喝,身後的金聖身光芒大閃,原本約莫一丈(大概三米三)高度暴漲至十丈大小,金光宛若實質。莫大的壓迫感直接鎮壓著眾人,身上仿佛是背負著一座大山,兩股戰戰。
皇甫月麵色沉重,全力運轉著真氣,全身仿佛籠罩在一座無形的罩子之中:“神照階大成,神庭玄通、真氣神照!靈魂的靈韻已經同真氣交融,如果說氣海階還能抗衡造血階,但是造血階卻不是神照階一合之敵。神照階的真氣帶著靈魂的威壓,血肉之軀無法抵消,唯有靈魂的強大才能抵抗。”
幾人在金光之下,寸步難行,就連站立都感覺耗盡了全身氣力。
七皇子目光一閃,手中折扇劈出,扇麵如同斧鉞,在泥沼一般的金光中破開一道間隙。間隙剛開便被金光再次充斥複原,隨之而來的金光像潮汐一樣湧向齊桓。
“皇鉞橫天!”連續破開彌漫而來的金色光芒,齊桓長嘯一聲,執扇橫掃,爆發一陣青色斧頭樣式光芒,逼退金光直劈鍾離煌。
後者眼中金光乍起,橫掌直推:“至金至聖,鎮妖伏魔!”
隨著話音落下,金色光芒迅速凝聚於鍾離煌掌中,耀眼如太陽直擊青色斧影。烈日照影,青色的斧影像冰塊一樣消融。天地俱被震動,客棧晃動不已,眾人險險支撐的雙腿無力癱倒。
烈陽金光一般的掌印,照融齊桓外放的斧形真氣,朝著眾人迎麵而來。那無堅不摧的耀眼金光,伴著炎炎烈火般的熱浪,鎮壓靈魂的威壓。隨著越來越近的掌印,幾人身形無法動彈絲毫,眼看著將退至身邊的七皇子,隻能全力運行自身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