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杜勝的一番話,客棧內此時一陣難得的平靜。樂穀心知這次任務怕是難以完成了,畢竟不管怎麼說,四大聖地表麵上也是聽從於大恒皇朝的。或許宗門長老可以同皇族平起平坐,但不代表他樂穀可以。對於身份地位,他還是看得清的。
“不知七皇子當麵,得罪之處還望海涵!”中年人的眼界終究不同,樂穀明顯知曉什麼時候該是什麼態度的,此刻恭敬地對著折扇青年行了一禮。
縱然內心地再多 不甘,此刻也不敢表露出來。不說畏懼於皇室地力量,單單是眼前地七皇子恐怕也有著造血階地境界,足以擋下他。
齊桓瞥了一眼依然傲態地杜勝,隨即對著樂穀說:“哦,你金聖宮地禮數,我可不敢當啊。敢在城池之中動用修士武力,可見你連大恒律法都能無視。我不過區區一個皇子,恐怕也是不入你的眼吧!”
樂穀聽出青年言語間地揶揄,足以表明此刻七皇子的怒意。雖說平日城池中大打出手的時候不少,但是當著皇室的麵出手的,少之又少,幾乎沒有。畢竟不管是聖地宗門,還是家族子弟,總要維持皇朝的法度、皇室的顏麵。
不管世間真實多麼黑暗,明麵上的大義還是要維持的。
“七皇子說笑了,隻怪樂某心急之下犯了錯,金聖宮絕無藐視皇朝法度之意!”臉色青紫交加的樂穀連呼不敢,腰又彎了一些。
“諒你也不敢,既是情有可原,那就退去吧。”齊桓臉色一正緩緩說道,雖說平日看起來溫文爾雅,此刻卻有不一樣的威嚴。
“七皇子大人大量,既已不多計較,還不快拜謝退去!”杜勝居高臨下對著樂穀說道,那股不耐煩的勁兒總是遮不住。
樂穀不再猶豫,既然事不可為,隻能放棄了。就當他再度行禮言辭之時,異變突生。
“哈哈哈······”
長笑聲由遠及近,仿佛在這平靜的湖麵蕩起漣漪。這笑聲中夾雜著一股韻律,齊正隻覺五髒六腑隨著笑聲震動,心髒蹦蹦作響,血液要一股子湧上大腦一般。四周的護衛已經手捂腦門,搖搖墜地。
皇甫月等人在笑聲傳來之際,已經暗暗運行真氣,便壓下了湧動的氣血。那兩姐妹之時築基,此時也如同護衛一般震暈了過去。
齊正在之前的對拚中,本就髒腑受到震動,雖說不是大傷,此刻卻是已成傷患,隻是憑借堅定的意誌硬撐著。腦中的意識即將迷失之際,他隻感覺髒腑像被一塊巨石撞上,心跳聲越來越快,下一刻血液就要蹦出胸口一般。
突然心口微微一動,一股強橫的氣流從心髒處開始湧出,像岩漿一般滾燙,速度極快,一瞬間已經流轉齊正五髒六腑。強烈的痛,直接刺激那快要迷失的意識,齊正又清醒了過來。然而那股炙熱的氣息卻並未停下,運轉速度卻越來越快。
齊正此刻隻覺得身體不能自已,隻能清醒的感受那道氣息在五髒六腑間衝撞、灼燒。變化的過程極快,外界不過幾個彈指的時間,痛苦的蔓延下,齊正卻仿佛過了幾個時辰。而眾人被笑聲所吸引,並未關注到他的異狀。
“秘境即將開啟,速速帶走玄陰體,此間我來應付即可!”樂穀隻覺耳邊傳來一道聲音,眼光微眯。傳音入密,是少主到了!尋思之間轉瞬已經明了,不做任何聲響,隻是暗暗做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