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正自知當代弟子中,自行築基的弟子不足三人,其餘弟子早已去各城池曆練。心中明白燕長歌的期望,抱拳正色說道:“大師兄,師弟定不負師兄所望!”
“此去一路,莫要墮了東閣劍山的威名,若有不長眼的,你也不必客氣,我燕長歌不怕事,東閣劍山更不怕事。當然,心有無畏,卻不是貿然莽撞,力所不殆之時,逃命為上!”
“劍主已經傳你《地典》,回去這幾天就多看看,別誤了修行。該交待的都說了,小正,保重。”燕長歌說著,便離開了山尖小亭。
“保重,大師兄”,齊正望著逐漸消失在夜色裏的身影,輕輕說道。
月明月落,已是秋黃。自齊正辭別燕長歌,已是三日後。
駿馬馳騁,道路揚沙。一行十餘騎,馬蹄紛飛已至一座城池之下,城門高懸青州。
青州城同福客棧,環境優雅,雖已是晌午,食客滿堂卻不顯喧嘩。齊正六人正吃著飯食,畢竟這階段的修士還是需要進食的。
皇甫月慢慢動著筷子,雙目略顯失神,明顯心不在焉。臨行前父親叮囑我同他一起前往恒京,路上好好相處一番。可惜他要去鎮守海境,也罷,此番事了便去尋他。心中想起前日兩人私下會過一麵的場景,臉上泛起微紅。
皇甫家當代家主皇甫世宗五年前同齊封劍主有過約定,將長女皇甫月嫁與燕長歌,此事並沒有傳揚,所以當日眾人並不知兩人有婚約在身。
拓跋尚看著眼前少年稚嫩的臉龐,心中不由浮現當日燕長歌的話語,苦練劍術二十年,還不如一個十六歲少年。
齊正也是吃的漫不經心,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出遠門。雖說前世活了二十幾年,但是環境卻是天差地別。既然重生一次,便不能碌碌無為,更何況是個修真的世界。再說自己還有幼時的血仇,也有師父師兄的期望。
剛回過神來,就見拓跋尚那赤裸裸的眼神,兩人這一對視,拓跋尚頓時說道:“聽聞燕師兄說師弟如今已是入玄,想著有機會討教一下,還望不吝賜教。”
所料不差,這人當日輕易間敗於燕長歌劍下,雖說備受打擊,而今已經緩過神來。燕長歌的劍他看不懂,但是眼前的少年恰好劍境入玄。明知不敵還去挑戰的,那是找虐,找境界相差不遠的,這才叫切磋。儼然拓跋尚雖是喜好劍術,但不是受虐狂,可沒有找虐的習慣。
齊正心裏門清著,氣海階的修士跟脈輪階差距之大,真氣自生源源不絕,劍術再高也沒用。他是一個正常人,正常人可不想找虐,喜歡被虐的那是神經病。
一旁的齊桓、杜勝以及一個不常言語的少女,三人倒是會享受。一邊聽著客棧前庭中央一少女依奏琴彈曲,一邊不時夾上兩口菜,可謂悠哉。
三人一聽兩人言語,便來了精神,紛紛回頭看著。畢竟入玄之劍本就少見,更何況如此年輕的入玄劍者。
“齊師弟,素聞劍主一劍鎮海之威名,你身為劍主親傳,燕師兄又如此推崇,想必是習得劍主真傳。今日可否讓我等開開眼界,一窺傳說之劍?”杜勝嘴角輕挑,嗬嗬笑道。小氣的人明顯是有好記性的,當日失言落了顏麵,此時還不忘挑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