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自幼喜歡劍術,奈何我西北漠海郡沒有劍術名家,難得見識高深劍術。燕師兄實力高絕,勝出我太多,實在是太難見識我劍術的差距,還望齊師弟指點一二。”
拓跋尚身為漠海第一世家蒼月山莊傳人,此時也沒太多傲慢之舉。當時挑戰燕長歌,也讓他見識到東閣劍山確實名不虛傳,漠海郡更多的是學刀之人,劍術確實差了不止一籌。
齊正瞥了一眼杜勝,仿佛在看一個跳脫小醜,本來不想理會。眼見拓跋尚愈漸炙熱的目光,誠懇地說道,“拓跋師兄太高看我了,再高的劍術也抵消不了境界的差異,若是純粹較量劍招也是差強人意。真正麵對敵人,一階之差,一力降十會,再精妙的劍術也是無用。”
皇甫月被幾人的說話聲拉回神來,不提燕長歌特意拜托她,但畢竟是燕長歌的小師弟,還是得照顧一下,況且這個杜勝著實讓人不喜。“齊師弟才鍛體階,還未正式踏入脈輪階,你一個氣海階有啥好討教的,要不我來領教一下?”
“月姐姐,我也想見識一下這入玄之劍有何不同,讓拓跋師兄不動用真氣,隻比較劍術就可以的呀。”少女頓時被引起了好奇心,雙眼一亮,拉著皇甫月的手臂撒嬌說道。
此女齊媛媛為當今大恒皇帝的小女兒,自幼備受恩寵,一路上話語不多,隻是那溜溜轉的眼珠子,讓人頗覺的可愛。今年正好十六歲,被封為大恒九公主,同時也是七皇子齊桓同胞兄妹,兩人感情極好。
“嘭!”
就在談話間,突如其來的一聲破門聲,吸引了幾人的視線。
隻見一道少女的身影撞了進來,嘔了幾口血,便躺在地上難以動彈。
“姐姐,”一聲急切的呼喚,方才彈奏琴曲的少女瞧清楚了墜來的女子,神色一變飛身而來。觀其身法,原來這彈琴的少女竟然是個築基修士。
“妹妹,快走!”癱坐地上的少女費勁的說道,身姿略顯消瘦,因受傷而發白的臉色,更是顯得緊張。
“玄陰體果然在此處,別讓他們跑了!”一聲冷喝傳來,就在少女剛想開口之時,一群人已經衝入客棧。這群人身著紅色長袍,領口順著袍邊繡有一條金帶。
“想不到許氏區區商賈之家,居然能培養出兩個築基修士,果然不愧是玄陰體。想必你便是許家二小姐許慧。”為首者眉目高聳,雖然語氣鏗鏘冷峻,樣貌倒是端莊。此人環視一下,方才客人已經全跑了,居然還有人沒走。
齊正幾人看著眼前的一幕,齊桓同那人對視一眼,輕輕眉頭一皺。對於玄陰體,齊正也是知曉的,一般來說玄陰體因為體質純陰,很難引動氣血,若非特殊機遇很難踏足築基。
反而是堂堂青州城城中治安竟然如此之差,修士能在城中隨意出手,大恒城池之中,律法已經被視若無物了?
“這城中打鬥,城主府衙不管嗎?”齊正也是疑惑,青州城雖是臨淵郡邊界,但是還屬於劍山管轄之地。雖說城池軍政不是劍山管理,卻也是大恒皇朝冊封的城主治下。雖是邊界之城,卻也是官方治理之地,城中治安如此混亂?
此話一出,齊桓的臉色頓時一冷,鄭重說道:“玄陰體?咱們就看看他們要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