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劍堂中,一老者端坐主位,臉上溝壑縱橫,眼色滄桑不苟言笑。
“劍主師兄剛去閉關,你安排齊正前去恒京,以他還未踏入脈輪階的修為合適嗎?”見燕長歌入內,老者說道,話語雖輕聲音卻很厚重。
“這小子自小便跟我學劍,根骨雖然不好,但是勝在勤奮,悟性也不錯。劍總歸要見血的!這些年齊正一直在山上,缺少的是生死之間的磨礪。以他當前的實力,雖境界還低,可入玄之劍不懼任何脈輪階,就算氣海階也能抵擋一二。恒京一行開放眼界,或許宗師可望。”燕長歌望著堂外,慢慢說道。
“如此也好,不經風雨終究難以成器,就依你的安排吧。”二長老閉眼深思一會兒,而後睜眼繼續問道,“對於皇甫月,你怎麼處理?此次皇甫世宗讓他女兒來訪我劍山,他的意思,是希望你先跟此女一同入京,好培養感情,畢竟你的婚約是五年前劍主跟皇甫家主約好的。”
“這些年那些妖族越來越不安分了,劍主安排我去鎮守東海境。至於同皇甫家的婚事,我會安排的。”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燕長歌說道。
“你心中有數即可,他們來了。”二長老輕輕應了一聲,便看著廳堂外麵。
一男一女小跑著,進了演劍堂,正是歐陽紅嬋和齊正。
“拜見二長老,見過大師兄。”調皮歸調皮,歐陽紅嬋還是跟著齊正一起問禮。
隨著一陣腳步聲,齊桓皇甫月等人也一齊進了演劍堂,後麵還跟著略顯失神的拓跋尚。
“正好人都來齊了,之前你們互通姓名,想必也知曉這便是齊正,我那位劍法劍道入玄的小師弟。”燕長歌看著到來的眾人介紹道,方才打鬥之間的幾人的交流他也是看在眼裏的。
聞言眾人毫不掩飾神色間的訝異看向少年,似乎想看出少年有何不同之處。拓跋尚更是向前挪了幾步,失神的雙眼,仿佛看到奇珍異寶一樣,頓時有了光。
修真之道,須修為自我道境,也需護道之法。道術道術,道為本,術為護道之法。
護道之法也有境界之分,初涉、小成、貫通、入玄、宗師。
術法境界高低影響戰力的發揮,講究的是以道禦法、以道禦術。
練劍十年,能小成者大有人在,達到貫通的就十之一二,入玄更是鳳毛麟角。
齊正雖天賦不是絕頂,但也不是庸俗。燕長歌天賦異稟,可算得上名師。縱然如此,齊正的劍法修為堪堪入玄。
須知,齊正自小為劍主親傳弟子,更是修東閣劍山鍛體之法,也是一套築基劍術。六歲起練習至今十餘年,入玄不可謂不難。也難怪他常常自歎,健身十年難修真。
拓跋尚本是漠海郡蒼月山莊少莊主,年少之時早已劍術貫通,隱約間有入玄之象,雖入玄無門,在漠海郡卻也有一番名頭,年方二十幾已是氣海修士,半步造血,可謂是意氣風發。
奈何劍山之行,輕易之間敗於燕長歌,當初多麼高傲,現在就多麼失落。
如今一見有如此年輕的劍道入玄,方才的失意神色已然不見,有的隻是心中提起的好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