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劍堂外校場之上,青年抱握一把寶劍,劍體造型古樸,頗有曆史感。青年眉目高揚,倒是俊美,一絲淺笑如春風拂柳,一如濁世佳公子。
拓跋尚身為漠海郡蒼月山莊家族嫡子,自幼喜好劍法,傳聞二十歲便學盡漠海劍術。如今三十年紀,自身境界更是達到三步踏神宮的第二步,可謂風頭一時無兩。
“蒼月山莊世代精通弓箭之道,而我自小便愛上劍術。小時候時常聽長輩說到劍山的劍術玄妙,奈何遠在北漠之地無緣一見,常扼腕歎息不已。今日得幸,能向燕師兄討教一番,還請多多指教。”雖說挑戰在先,但拓跋尚的謙虛之言倒也頗為得禮。
“素聞蒼月公子之名,燕某也正想見識一下拓跋師弟的北漠之劍。請!”不同於拓跋尚的俊美,也是三十好幾的燕長歌,長相倒是凸顯剛正的美感。長劍佇立於身側,左手背於身後。
“得罪了。”拓跋尚拱手一禮,輕喝一聲蒼月懸天!隻聽長劍出鞘之聲,寒光悄然亮起,如月光瀉地,橫掃而出。
燕長歌眼神一亮,長發無風自動,伴著一聲劍鳴響起,劍握在手。“風。”口中一語,人如風起,劍似風揚,激蕩而出。
校場劍光交錯,校場之下已來了兩道身影,正是匆匆趕來的齊正和歐陽紅嬋。
齊正過來之際看到校場下還有幾人,麵容陌生,應該不是劍山之人,便不再關注,專心觀看場上的比鬥。身形飄忽寒光四蕩之間,場上已經交手數招。
“師哥,這人叫拓跋尚,名氣挺大的,聽聞是漠海第一的劍術高手。和大師兄比,你說誰會贏呢?”歐陽紅嬋看得一臉認真,突然扭頭向齊正問道。
“丫頭,大師兄想勝出輕而易舉,你注意看就知道。”齊正輕輕笑了笑說。
“大言不慚,”就在兩人說話間,一個略帶尖銳的聲音突然闖入,一個臉色略顯蒼白的尖臉青年徒然走近,一臉的譏諷之色,“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你們可知蒼月公子已經是半步造血階,劍術知道直指入玄!莫敢說不逢敵手,但當世同代人誰敢言輕而易舉勝他?”
“杜兄不可這般無禮”,折扇輕搖,一個衣著華麗,衣領邊緣繡著金絲的青年緩緩走來,“敢問這位師弟,為何你這般肯定燕師兄能輕易勝出?”
“哼,我師哥說是就是!”麵對之前那姓杜的人這般無禮,歐陽紅嬋驕哼一聲撇嘴說道。
這杜姓青年的無禮插話,本讓齊正本不想搭理。但對於這客客氣氣的華麗青年,伸手不打笑臉人,雖麵帶不愉,話語有些生硬說道:“各位不信,看著便是。”言罷便不理會了。
“我曾聽我父親說過,燕長歌七年前半步造血、劍道入玄,並親口說此人當代第一,我相信我父親的眼光。況且入玄之劍,平日可難得一遇。這劍山的師弟所言不錯,孰高孰低,接著看便是。”
一道女子聲音傳來,雖然聲音略帶江湖兒女的豪氣,卻也不失大家閨秀的端莊。隻見來者藍裙嫚嫚,眉眼間盡顯英氣,輕笑間卻不失婉約,看向前麵的少男少女微微笑著點點頭。
“姑娘所言甚是,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無力,孰高孰低,還得是劍下見分曉、修為上見高低。”
齊正也是點頭回應,看此女話語間對劍山明顯有所偏顧,想必同東閣劍山頗有淵源。
“我名皇甫月,你叫我師姐即可,這位公子是大恒七皇子。聽聞小師弟所言,你同你大師兄關係不淺,你叫何名字?”盈盈一笑,皇甫月說道。
“月師姐,師弟齊正,這是小師妹歐陽紅嬋。不瞞師姐,在下劍術自幼都是大師兄指點。”這皇甫月言語間頗帶善意,舉止中盡顯颯爽之氣,齊正對其還是挺有好感的。
所謂的半步造血,須知年少之時煆身煉體,旺盛全身氣血,達到常人之極限,便是到了築基的門檻。氣血如虹,再輔助功法引導靈氣煉五髒、煆六腑,便是開始築基。築基小成,髒腑通九竅,耳目感官大增,可力貫百鈞,大約華夏三千斤的氣力。
待到築基大成,五行連貫,氣血如汞,力貫萬鈞。這是一個由外而內,再由內而外的過程,築基大成者,即使千米高空一躍而下,不損分毫,一拳便是萬鈞之力。非仇殺意外之故,壽命最少兩百二十以上。
築基之後為氣血造化之境,開拓氣海丹田真氣自生,此境已經進入修真第一步。迄今為止,所知步入氣海的修士,至少可活五百年。真氣拓運三星,激活華蓋、檀中穴,任督二脈通行無阻,便是造血無極之境,氣血之旺,直衝雲霄,可再增壽三百,這便是三步踏神宮的第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