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妖孽啊!(1 / 3)

第二十二章:妖孽啊!

“小姐,我在這裏?”虛弱的聲音在下麵輕輕的傳來。

水漠痕朝著下麵看了一眼,輕兒倒插在地上,整個身子依靠在樹上,然後很無奈的看著水漠痕。

水漠痕忍住想笑的衝動“輕兒你怎麼成這樣子了?”

輕兒想發怒卻不能發出來,隻有無奈地道:“還不是小姐您的駕車技術好?”

水漠痕尷尬的笑了笑道:“輕兒,快幫我下來。”

折騰到一下午,水漠痕在輕兒的協助下終於從樹上下來,肚子很不老實的在叫喚了。

“小姐,這荒郊野嶺我們怎麼辦?”輕兒看著漸漸黑暗的天色擔憂的道。

“就地露宿,生一堆火,將就這一晚上再說”水漠痕看著這四周,恐怕走到晚上也未必能走出去,而且兩個單身的女子走在這種荒郊野嶺也不安全,還不如原地不動。

輕兒無奈的點點頭“恐怕也隻有如此了。”

打定主意,兩人盡可能在天黑之前尋找一些樹枝和掉落在地上的野果子,擋著衝擊,奔來包袱裏有水漠痕帶的桂花糕,可是那頭死驢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連著她的桂花糕一起帶走了,幸好她不喜歡把錢放在一個地方,否則現在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水漠痕拿著樹枝進行最原始的磚木取火,終於在天完全黑的時候將火點著,野外的黑夜是非常寒冷的,水漠痕與輕兒兩人背靠著背相互取暖,才減輕了一些寒冷。

終於熬過了難熬的黑夜,清晨的陽光照射在這片荒郊野嶺上,兩人在一處小溪邊洗淨了臉,往南邊的方向行去。

南蠻的邊境是一個很繁華的小鎮,這裏在外麵做生意的小販很多,應有盡有,水漠痕與輕兒兩人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

“掌櫃來兩間上房”一男子身穿青色長袍,麵上帶著鐵色,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表情。

掌櫃見狀,連忙走上前,卑躬屈膝的道:“這位客官真的是對不起了,小店已經人滿了,您去看看別家的吧!”

男子麵上一沉,一股冰冷的寒氣由雙目散發,“爺不想走了,夜就像在此住下”那話冰冷不帶任何溫度,讓人不禁膽戰心驚。

掌櫃偷偷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漬,道:“這位爺不要為難我,小店真的已經住滿了。”

男子往椅子上一坐,冷道:“老子好不容易從遠地千裏迢迢趕到南蠻,就是為了看那個殺王大會,豈有沒有看到就往回走的道理?”

掌櫃有些無奈的看著男子,道:“爺,這裏真的沒有房間了,您說我也不能將已經交完錢的客官趕出去?”

“爺,今天就要住在這裏”男子無賴的坐在椅子上不再起來。

“這位客官,我有兩間房,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分給你一間”清麗的女聲從樓上飄下來。

原來喧鬧等著看好戲的人頓時往樓上的人看去,樓上站著一名妙齡女子,女子長相很是清秀,一雙清澈的明眸笑盈盈的看著樓下的人。

男子鐵色的臉上有著一絲動容“姑娘可是當真?”

女子點頭,清亮的道:“當然,壯士請。”

男子點點頭,站起身子,看向早已滿頭是汗的掌櫃的道:“這回我能住店了?”

掌櫃忙不迭的點頭“當然可以,當然可以”說完還朝樓上的女子投去感謝的目光,看著男子的架勢如果不給房間,都有可能把他的店給砸了。

“敢問姑娘尊姓大名?”男子走上二樓相當恭敬的問道。

“壯士叫我漠漠既可”水漠痕淡笑道。

“漠漠姑娘,在下秦冥”男子道。

“壯士請進,漠漠有話問。”

男子毫無驚訝的表情,仿佛早已預料一般,走進了水漠痕的房間。

“漠漠叫您秦大哥可好?”水漠痕一臉真誠的道。

男子一怔,隨後笑道:“漠漠姑娘隨意。”

水漠痕明眸笑意漸漸有些深諳,“秦大哥來此是為了看什麼殺王大會?”

秦冥點頭“難道漠漠姑娘不知道,十天之後,現任的南蠻王即將親自斬首以前的南蠻王?簡稱殺王大會?”

水漠痕淡笑,嘴角露出深深的笑容道:“我當然知道,可是秦大哥並不是光為了看殺王而來的吧?”

秦冥淡淡的一笑“漠漠姑娘看我像來幹什麼?”

水漠痕環顧下四周,明眸閃過正色道:“來救王才是真的吧?赤衣。”

秦冥觸碰杯子的手,明顯的抖了一下,水漠痕笑意更加深了,她真的沒有猜錯,此人真是冷雪夜的四衣之一赤衣,當然現在是秦國的皇子——秦冥。

“漠漠姑娘說這話,我聽不懂,聽聞赤衣早已被夜軍斬殺?我叫秦冥,姑娘認錯人”秦冥不為所動的淡道。

水漠痕點點頭,笑道:“當然人可以易容,但是身上所帶的味道不會有錯,秦大哥錯就錯在要想掩蓋連著氣味也要一並掩蓋,秦大哥,對不起,您的紅色裏褲是我偷的。”

“砰”秦冥手中的茶杯頓時四分五裂的掉在桌子上,麵上的鐵色加上了一些怒意。

水漠痕無奈的撓撓頭道:“那個,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要知道當時你在南蠻那是多麼的受歡迎?有個小宮女非要拜托我給她偷一件你的貼身物品,可是你那時一張苦瓜臉,我哪敢向你開口要?所以思來想去我就想到了偷。”

“那就將想法打到那上麵去了?”秦冥一臉怒容的看著水漠痕冷道。

“秦大哥,莫生氣,莫生氣,消消氣,現在咱應該建立統一戰線”水墨很尷尬的笑了笑,如果不是急於救某人,她才不會將這個尷尬的事情抖出來呢?有損她的淑女形象。

秦冥眸子陰沉的看著水漠痕,道:“你確定你要做的事情?”

水漠痕慎重的點著頭,她站起身子,看向窗外的明月,幽幽的道:“我不能讓他背負弑兄的罪名。”

秦冥的雙目閃著不一樣的光輝“你都知道了?”

“全都知道了”水漠痕苦笑的看著秦冥道。

秦冥點頭,繼而道:“你可知道王為了他願意去犧牲自己的性命。”

水漠痕點頭,眸子黯淡下來“我知道,包括他對我的好,都是因為他,但是這種做法是愚蠢的。”

秦冥淡笑了一下道:“不能怪王,他對親情真的是太重視了,重視到可以以命去換。”

水漠痕歎了一口氣道:“他真的讓人忍不住去憐惜。”

秦冥看著有些哀怨的水漠痕,忽然單腿跪在地上,水漠痕一驚,忙道:“你快起來,你這樣我心髒受不了。”

他搖頭,嘴角帶著有些譏諷的笑,水漠痕知道那是他在嘲諷他自己“別人的話都沒有用,希望你可以去試一試好嗎?王真的很可憐,從小就失去了燕王妃的疼愛,又眼睜睜的看著燕王妃領走了七殿下,而獨自留下他一人在那黑暗的皇宮裏,他心有多疼,作為下屬的我不知道,但是每次他拿著那塊玉佩的時候,都是在溫柔的看著,這說明王並沒有忘記燕王妃,這次事情也說明,他並不恨燕王妃與七殿下,反而是更加深沉的愛著他們,可是得到的竟然是這種下場,我真的不忍再無動於衷,他是王,不是任人擺布的棋子,七殿下不能這樣做的,不能的,他殺的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啊!”

水漠痕眼角流著淚,她點著頭“碩哥哥不僅利用了我也利用了他,他傷害的人真的很多,所以這次我要阻止他。”

秦冥點頭,“謝謝你。”

水漠痕一怔,她依稀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喜赤色的男子,那般驚豔的出現在她的麵前,那是高傲與妖媚集一身的妖孽,是那種隻可遠看而不可觸碰的人,可是現在竟然會對她說謝謝,也會完全不顧那裏衣所鬧出的尷尬。

“不要謝我,我也是不想讓碩哥哥永遠這麼錯下去,否則有一天他會後悔的,所以我是自私的,自私的不想讓碩哥哥後悔的度過餘生。”

“我還是要謝謝你,以前對你很冷淡,認為你是個無用的人,但是現在我感覺你也不錯”秦冥嘴角露出一抹妖媚的笑,那笑美的驚天泣鬼神,美的讓水漠痕忘記了呼吸。

待門前出現輕兒的呼喚聲,水漠痕才回過神,再看向桌前,秦冥早已不見蹤影,水漠痕不禁感慨,妖孽啊!真的是妖孽!

“小姐,您剛才在屋裏和誰在說話?”輕兒雙目犀利的掃視著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水漠痕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道:“輕兒,我剛才在自言自語。”

輕兒望著水漠痕,眸裏顯然是不相信,但是沒有找到任何破綻的她,隻好笑了笑道:“那是輕兒聽錯了。”

“輕兒,我肚子都餓了,我們下去吃飯吧!”水漠痕拉著輕兒來到樓下。

水漠痕與輕兒要了幾道清淡的小菜和兩碗米飯,早已饑腸咕嚕的水漠痕大口的吃著飯菜,想著在王府裏那些山珍海味,水漠痕卻覺得此時這些清淡的小菜簡直就是美味,由此可見餓了吃飯真是香。

“你們知道,禦香閣來了位美人,那曼妙的腰身,那天仙的美貌,簡直令無數人瘋狂”那惡心的聲音來自水漠痕旁邊的位置。

那桌子圍坐著幾個男子,一看就是那種遊手好閑的人,其中一人明顯不相信的道:“我才不相信,我前幾天才去的禦香閣,那裏還是以前的貨色,根本激不起老子的興趣。”

一人笑的一臉橫肉道:“那是前幾天,聽說這幾天送來了一位美人,我聽那裏的老鴉說,這可是咱們那原先南蠻王的四衣其中的一衣,聽說叫紫衣呢?”

“撲哧”水漠痕將剛吃進嘴裏的飯菜盡數吐出來。

說話的幾位男子不滿的瞪著水漠痕,水漠痕連忙陪笑道:“不好意思,剛才好想吃進去一隻蟑螂,抱歉抱歉。”

幾位男子罵咧咧的說了幾句話,又開始剛才的話聊。

水漠痕腦海中頓時想到,紫衣那魁梧的身材,如果配上飄逸的衣服,梳妝打扮一番,那簡直是人妖啊!根本就沒有辦法入目。

禦香閣是南蠻第一煙花之地,堪比天雪的逍遙樓,但是今天水漠痕一見才發現這禦香閣與逍遙樓簡直是無法比擬的。

禦香閣座落於南蠻繁華的都城——燕都,一共三層,禦香閣三個大字完全是用於南蠻自產的青玉石雕刻而成,據說裏麵還添加了一樣東西,使得三個大字在夜間也閃閃發亮,亮度堪比無數的夜明珠。

禦香閣裏既有姑娘也有小倌,可以說囊括了女子與男子的共同喜好,所以無論何時都是門庭若市,生意相當紅火。

水漠痕站立在禦香閣樓前,不禁讚歎“這禦香閣真是名不虛傳。”

“姑娘第一次來嗎?”水漠痕旁邊傳來清潤的聲音,轉身水漠痕看到一位蒙著麵紗的女子,雖然著麵紗,但是卻掩蓋不了女子那足以令人心動的美貌,那微微露出的脖頸,膚白如雪,那迷人的翦水眸正含著笑意看著她。

水漠痕點頭道:“我是慕名而來。”

女子笑道:“我也是呢?”

“那麼你來為何?”水漠痕好奇的問道。

女子淡淡道:“姑娘為何而來,我就為何而來。”

“同道中人?”水漠痕眸中劃過一絲驚異。

女子淡笑道:“算是也不算是。”

水漠痕有些狐疑的看著女子,道:“你說的我聽不懂。”

女子那明亮的翦水眸散發著灼灼的光芒“姑娘聽不懂,那就這邊來,我替姑娘細說。”

水漠痕點頭,就要跟隨女子而去,輕兒連忙拉住水漠痕,道:“小姐,此人底細我們不知道,您去恐怕有些不妥?”

“怎麼?難道姑娘認為我看起來不像好人?”女子忽然轉身,那雙明亮的翦水眸再看向輕兒的時候如冰冷的利劍。

輕兒下意識的一抖,膽怯的往水漠痕的身後躲著,水漠痕忙笑道:“姐姐,你別生氣,我這丫頭說話是直了些,但是沒有惡意。”

女子冷哼一聲,轉過身子道:“那麼你是聽你丫頭的還是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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