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身體上的痛楚(3 / 3)

“不,奴婢……輕兒遵命。”

水漠痕滿意的點頭,繼續道:“第二條,不許叫我王妃,叫我漠漠。”

“第三條,不許私自與書童通信,報告我的行蹤。”

“暫時這些,別的等想好再說”水漠痕滿意的道。

輕兒點頭“遵守這些,就能跟在王妃……”

“我說不許叫我王妃的”水漠痕挑眉道。

“漠漠”輕兒很小聲道的。

“輕兒,這裏可是天雪最大的煙花之地?”水漠痕突然停下腳步,問著身邊的輕兒。

輕兒抬起頭,浩大的字體在上麵顯示“逍遙樓”,想到府裏丫鬟說的這裏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不禁麵上飄起了紅暈。

“這裏就是千顏所在的地方是嗎?”水漠痕感覺到心裏有種被刺痛的感覺。

輕兒點頭道:“書童大人說過千夫人在這裏的。”

水漠痕緊攥著手,腦海中是那個嫵媚美麗的女人,她現在好嗎?過了一會兒她搖頭,不會好的,她聽書童說,夏西碩將千顏的舌頭割掉,廢掉武功,現在她一定過的生不如的日子吧!想到這裏,心竟然很難受,竟然不會因為她對自己所做過的事情而去怨恨她,反而有著憐惜。

她一定是病的不清吧!

“我們走吧!”輕兒輕聲道。

“輕兒,我想進去看看”水漠痕幽幽的道。

輕兒歎了一口氣道:“有些事,有些人或許已經遠去了,所以不要讓珍藏在心裏的那個最美的形象破壞好嗎?”

“大爺,我家煙塵姑娘可是這裏的頭牌,您進來看看吧!”門外的老鴇熱情的拉著顧客。

水漠痕仰起頭,看了天邊那淡淡的浮雲,轉而笑了笑,她走到老鴇麵前道:“煙塵姑娘可是夏王爺送來的?”

老鴇一驚,她驚訝的看著麵前這個清秀的女子,她怎麼會知道?“姑娘,您在說什麼,我可聽不懂,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快走吧!”說罷,老鴇擺擺手示意水漠痕走。

水漠痕將手裏的錢塞給老鴇道:“這裏有一萬兩銀子,我要給煙塵贖身,還有這一切的恩怨就到此為止,請給她一個好的歸處。”

老鴇不接,反而一副打量的看著水漠痕,道:“姑娘,你和煙塵姑娘什麼關係,既然您知道夏王爺,就應該知道這一切是下王爺吩咐的,老身不能違抗。”

水漠痕淡淡的道:“我和她原先是冤家,可是現在我不怨了,我不恨她了,所以放了她吧!她已經還清了,如果你怕交不了差,那麼你看看這個。”水漠痕將腰間的紫色玉佩拿出來,老鴇見到玉佩,頓時一顫,連忙俯身,不顧行人的目光,道:“老身眼拙了,不知道王妃駕到,請王妃降罪。”

水漠痕擺手道:“算了,這回能放了她吧!”

老鴇連忙點頭“王妃您說的就是夏王爺說的。”

“這些錢你拿著。”

老鴇怎麼接,忙退回去道:“王妃,這些事情老身自會辦明白,老身不敢收王妃的錢。”

水漠痕見老鴇堅持不肯,隻好收回,望了一眼樓內道:“好好給她找個歸處。”

老鴇點頭“王妃請放心。”

水漠痕點點頭,轉身拉著輕兒道:“輕兒我們走吧!”

“我不能理解,為什麼要對那害你的人這麼好?”輕兒不解地問道。

水漠痕搖頭,笑道:“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呢?”

是的,她不知道,或許她該怨的,該恨的,可是為什麼突然不怨了?不恨了?她嘲笑自己,既然想不清楚就不要想了,不管前麵有什麼等待著她,她一定會勇敢地去麵對。

“你今天不用接客了”剛才還對水漠痕彎腰弓背的老鴇此刻很輕蔑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煙塵。

煙塵一怔,眸中劃過驚異,老鴇何時這麼仁慈了?從被夏西碩送到這裏來她就沒有一天不被人淩辱,可是她都忍了過去了,這是她的報應,她認了,可是老鴇這突如其來的善意,讓她有些懷疑。

老鴇冷哼了一聲,譏諷道:“你還真是有福,從今以後你脫離這煙花之地”說完,老鴇從身上掏出幾張銀票扔給煙塵腳下。

“這是給你的錢,以後好好生活吧!”

煙塵不相信的看著老鴇,她是不是發什麼善心了?怎麼會這麼好心?煙塵緊緊的盯著老鴇,希望從老鴇的某處看到一絲異樣,但是很奇怪,她作為一個臥底殺手,竟然看不出老鴇對她有什麼隱瞞。

老鴇見煙塵如此的看著自己,不禁諷刺的道:“如果要是我,絕對不會放了你,主子真的是太善良了。”

煙塵剛要彎腰撿起銀票的手停在半空中,忽然,她拉住即將要走的老鴇,在老鴇的手心裏寫著“是誰?”

老鴇冷哼一聲,道:“像你這樣作惡多端的帶毒女人早就應該去見閻王。”

煙塵沒有氣老鴇難聽的話,徑直的看著老鴇,那個架勢是不說出來絕對不會放過她,老鴇擺擺手,道:“罷了罷了,讓你知道也好,省的你還以女人之心去妒忌主子。”

煙塵點點頭,欣喜的期待著老鴇接下去的話。

老鴇轉身坐回椅子上,慢悠悠的道:“或許你絕對想不到,我也想不到,做著一切的竟然是王妃。”

王妃?煙塵瞪大美眸,那裏除了驚訝還是驚訝,她真的沒有想到,沒有,後退了好幾步,煙塵跌坐在地上。

老鴇冷道:“現在你知道了吧!拿著這些錢就滾吧!希望你記住王妃,她真的是個好主子。”

煙塵就那樣呆呆的坐在地上,神色有些異常,老鴇見狀,知道她是一時反應不過,轉身即將離開,隻是手在觸碰門時,身後傳來了令人淒寒的笑聲。

老鴇停頓了一下,歎了一口氣離開了。

笑聲好久之後才消失,煙塵一個人靜坐在那裏很長時間,第二天,老鴇過來清房,才發現煙塵早已走了,什麼東西都沒有帶走,包括銀票。

不久有人傳言,在某個地方出現了一個貌美的女子,雙目神色哀傷,並且瘋瘋癲癲的,嘴裏一個勁的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

再後來再也沒有人看見過這位女子,有人說她曾是別過的探子,從小作為密探送入天雪,在天雪某位王爺身邊潛伏,很多年,久到她自己都忘記自己曾經是探子,因為她深深的愛上了那位她需要監視的王爺,而她也因多年的服侍成為了那位王爺的侍妾。

她以為她可以以這種身份永遠活下去,但是好景不長,那個王爺娶了皇上的公主為王妃,那個公主很囂張,剛進府裏來就給了她個下馬威,她身體裏那種好鬥的性子被激發了出來,她開始了還擊,結果公主被她氣的離家出走,可是她卻發現王爺早已愛上了那位公主,王爺很痛苦,為了讓她愛的人不在左右為難,她選擇了妥協,她試著與公主交好,其實公主並沒有外人想的那般不好相處,她天真爛漫,後來公主與她成為了姐妹,時間越是長,她覺得內心的愧疚就越多,尤其看到公主那天真的笑臉,她覺得她真的好罪惡。

一切因果都在一天一觸即發,她碰到了從小培養她的人,那個冷酷的王,王命令她務必瓦解她愛的人,使命與愛情成為了兩難,兩難之下她選擇了使命,因為她發現無論她怎麼努力,王爺也不會喜歡她,永遠不會,既然這樣,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大不了魚死網破。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王爺的掌控之下,結果顯而易見她失敗了,她得到了報應,當她以心死了的態度來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那個公主出現了,竟然以什麼都不怨恨的心解放了她,這時她才發現,原來她傷害了那麼好的一個人,一個本來可以一輩子成為姐妹的人,就因為愛、就因為恨讓她迷失了雙眼,迷失了良心。

縱然後悔,縱然悔恨,卻無濟於事,過去的再也不可能被找回,她現在就如一具行屍走肉在活著,希望有一天可以還清這筆債,這是她最後的願望,所以她要繼續苟活在這個世界上,得到最後的救贖。

“王……不是,輕兒還是叫您小姐吧!”輕兒看著水漠痕無辜的道。

“隨你了,給你一個平等做人的機會你都不肯把握”水漠痕好笑道。

輕兒點頭,但是看著眼前的馬車,有些無奈地道:“小姐,我們帶的錢已經足夠尋到王爺了,您為什麼放著馬車不顧,偏偏來做這個驢車?而且還不要趕驢的人。”

水漠痕將手搭在輕兒的肩上,一副大道理的表情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雇馬車要花費10兩銀子,驢車隻需要5兩,雇馬車夫要2兩銀子,不需要則省了2兩銀子,所以雇驢車而不要車夫我一共隻需要3兩銀子,我比雇馬車省了7兩銀子,7兩這是多麼大的一筆錢?”

輕兒聽到,不禁咂舌“小姐,王府裏的銀子足夠您揮霍好久了。”

水漠痕當下敲下輕兒的道:“不知道有句話叫富不過三代嗎?那就說明老子給留下的錢,一般兒子都在揮霍,所以才富不過三代。”

輕兒看著說著莫名其妙話語的水漠痕,不禁頭上有著三條黑線,對於他們的王爺,即使是一群人揮霍也不一定能揮霍掉。

“小姐,您將車夫省掉,那麼由誰趕車?”輕兒一語驚醒還在長篇大論的水漠痕。

水漠痕揉揉眉心,道:‘輕兒,你終於問到點子上了,為什麼剛開始你不說這個問題?那麼我絕對不會省掉車夫的。

輕兒一臉苦笑的道:“那時候小姐你一直都不讓我開口的。”

“輕兒你坐到車裏,我來趕”她就不信了,以她現代人的聰明才智會拜在一頭驢的身上?那簡直是笑話。

輕兒這回沒有拒絕,一溜煙的上了馬車,不要怪她為什麼要這麼快的上了馬車,她可真是不會趕什麼驢的,話說她隻見過馬,如今才一觀驢的長相,結果隻有一個結論,它們怎麼長的那麼像?

水漠痕坐在車夫的位置上,手裏揚起鞭子,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趕驢車,可是現在隻有死嗎當活馬醫了,誰讓她那麼摳門的為了省幾個銀子省掉了車夫,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駕”水漠痕揚起手裏的鞭子,清脆的喝道。

不知道驢是沒有聽到還是怎麼回事,驢隻是回到望了一眼水漠痕,然後繼續吃著地上的青草,絲毫不在意水漠痕的話語。

咦?水漠痕有些納悶了,難道驢聽不懂她說的話,於是又揚起了一鞭子,這回驢有了反應,但是也隻是低低的嘶了一聲,晃悠悠的走了起來。

終於走了,水漠痕鬆了一口氣,她可不想被一頭驢氣死。

誰知道這頭驢走了一會兒,在一塊看似長勢較好的草前停下了腳步,水漠痕不禁大氣,差點氣出內傷,有沒有人可以告訴她驢到底是怎麼趕的?

輕兒從驢車裏探出腦袋“小姐,這驢怎麼不走啊?”

水漠痕笑了笑道:“我怕它餓,讓它再多吃點。”

輕兒點頭,又將頭縮回驢車裏。

水漠痕這回狠狠的揚起手裏的鞭子,隻聽清脆的鞭聲,驢吃痛的低吼了一聲,忽然,狂奔起來。

水漠痕被跌的差點摔下驢車,輕兒也在驢車裏被摔的四肢朝天“小姐,這驢怎麼了?”

水漠痕無奈地道:“我也不知道,一鞭子下去它就跟瘋了似的,不在受著控製。”

驢驚惶失措的四處亂竄,水漠痕驚慌中抓住韁繩,使勁這麼一拽,驢兒似乎受驚一般,抬起後蹄突然照著水漠痕的肚子就是一腳,水漠痕吃痛哀嚎一聲,這……這死驢竟然敢踢她?氣死她了。

“死驢,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水墨很大怒大吼著,手裏的鞭子不遲疑的揚了起來,腳也不閑著,一起踹向驢的後屁股。

驢低低嘶吼一聲,後蹄頓時抬高,恍惚間水漠痕感覺到身體嗖的一下飛了出去,然後再也不醒人事。

良久,耳邊沙沙樹葉在風中作響,水漠痕感覺到了一陣冷風出來,渾身一顫,頭腦也似乎清醒了一般,她剛才不是與驢在對抗嗎?她倏地掙開眼睛,頓時被所處的環境嚇到,她……她怎麼在……在樹上?

忽然,她想到了輕兒,不禁大喊“輕兒、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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