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勉強就不要做了(3 / 3)

“你……你……”藍衣氣結,不再說話臉色沉得讓人心顫。

“為了這個位子,你逼他,你這樣做與他所做的有什麼不同?”冷雪夜神色冰冷的問道。

“怎麼會一樣呢?他已經老了,糊塗了,不會在帶領南蠻走向繁盛,而我不同,我坐上這個位子一定會好好做個王,八弟到時候就沒有人敢欺負你了,然後我們在一起去尋找母妃,將她接回來,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了。”

“團聚?”冷雪夜冷笑了一下,道:“母妃不會再回來了,如果是我我也不會,這裏根本就沒有親情,有的隻是相互利用,難道不是嗎?冷雪切?”

“八弟,難道你我非要這樣嗎?”冷雪切目光含著淡淡的哀怨。

冷雪夜別過頭,冷道:“我討厭被人利用,而你恰好利用了我。”

冷雪切緩緩低下頭,一絲苦澀湧上心間,她幽幽的道:“是嗎?”

“夜兒,快,快殺了她,她要謀害你父王”南蠻王見此情景連滾帶爬的爬到冷雪夜腳下,他知道這個時候誰對他有用。

“八弟,你看看,這樣的王會帶領南蠻走向繁榮嗎?”

冷雪夜冷漠的望著南蠻王,聲音冰冷如霜“我不管什麼王在位,我知道我想要的隻是一份不被人打擾的生活。”

“既然這樣,你讓開”冷雪切手握著劍指著冷雪夜冷道。

“夜兒,不要,你讓開她就真的會殺了我”南蠻王緊緊攥著冷雪夜的衣角,乞求著。

冷雪夜冷冷的望著南蠻王,聲音裏不帶任何溫度,道:“從你派人刺殺我那一刻就應該清楚,你我從此隻是陌路人。”

“夜兒,難道不想知道你母妃的蹤跡嗎?”南蠻王似乎抓到了最後的救命草,不肯放手。

冷雪夜後退了幾步,上前一把抓住南蠻王的衣襟,道:“我母妃在哪裏?”

“咳咳”南蠻王被冷雪夜勒的差點上不來氣。

冷雪切眸中寒光一掃,頓時嚇得南蠻王將後麵的話憋了回去“夜兒,他在胡說他根本就不知道母妃在哪裏?”

“母妃在哪裏?”冷雪夜冷冷的問道。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閃進人大,大聲喝道:“大膽冷雪切竟然敢挾持皇上。”

站在門口的正是當朝丞相大人,此刻他手裏拿著號召南蠻宮內外的皇家軍隊的金牌,他指著冷雪切喝道:“來人,抓住逆賊冷雪切”霎時門外湧進皇家軍隊將冷雪切與冷雪夜團團圍住。

“王,您怎麼樣?”丞相將南蠻王扶起來。

南蠻王此刻整理下儀容,指著冷雪切與冷雪夜怒道:“將這兩個逆賊抓住,既可處斬。”

“臣遵命”丞相拱手道,南蠻王坐在椅子上,的嘴角劃過陰冷的笑。

“誰敢?”冷雪切一劍斬斷兩個皇家軍人,移步到南蠻王麵前,劍直指南蠻王。

南蠻王大驚,驚恐的道:“停下,停下。”

冷雪切一手抓著南蠻王,一腳踢開離她最近的皇家軍人,冷道:“放了夜兒,我就放了你”冷雪切貼在南蠻王的耳邊輕卻堅定的道。

“不可能”南蠻王道。

“那你就去死”冷雪切冷道。

“好……好,我能放了他,也答應你絕對不會找他麻煩,但是。”南蠻王接近扭曲的看著冷雪切“你必須死。”

冷雪切冷笑了一聲,道:“你看看咱兩誰先死。”

南蠻王的眸底劃過一絲異光“現在皇宮內外都是皇家軍隊,你以為你們能逃得了嗎?”

冷雪切咬牙切齒道:“你夠狠。”

南蠻王冷笑道:“彼此,彼此,對於你這種弑父奪位的人不需要手軟的。”

冷雪切冷道:“其實你早知道我會來殺你的吧!”

“哈哈,切兒你還沒有傻到底,朕也知道你這麼做都是為了那個傻小子,可是他似乎並不知情也不領情。”

“閉嘴,隻要我死了,你會放過夜兒?”冷雪切冷道。

“當然,對於一個沒有心爭奪王位的人,朕又何必趕盡殺絕?”

“好,如果知道你欺騙我,我就是化成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冷雪切冷冷的道。

“現在可以放開朕了吧!”南蠻王推開橫在脖頸上的劍。

冷雪切將劍仍在地上,冷冷掃視著皇家軍隊“本公主束手就擒。”

丞相驚愕的看著南蠻王,南蠻王眸中劃過陰曆的光芒,他快速撿起地上的劍,“噗嗤”冷雪切看到那劍徑直的穿過自己的胸膛。

冷雪切頓時噴出一口鮮血,她緩緩的轉頭看向冷雪夜,嘴角展露著溫柔的笑“夜兒。”

“皇姐”冷雪夜吼著,他一腳踢開南蠻王,將那搖搖欲墜的身子接住。

“皇姐,皇姐,你怎麼了?”

心為什麼這麼疼?不是自從母妃走後自己就沒有了心嗎?可是為什麼看見她這樣倒在自己的懷裏,心會撕裂般的疼痛呢?

南蠻王連滾帶爬的爬起來,怒道:“將這兩個逆子格殺勿論。”

藍衣一步跨前,將兩人擋在身後,搖著折扇,拋開以往溫柔的語氣而是冷冷的道:“先過我這一關。”

皇家軍隊的人衝了進來,藍衣化身修羅一般,手裏的扇子仿佛最鋒利的武器,凡事碰到此扇的人必死在扇下。

“皇姐,你要撐住,夜兒給你找太醫。”

“夜兒,是不是很恨皇姐?其實皇姐真的是想保……保護你。”

冷雪夜望著切兒虛弱的慘白的臉色,點頭“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夜兒,我不能再陪你了,最後我們都離開了你,不要怨……怨恨我。”

“我怎麼會怨恨皇姐呢?皇姐你別怕,太醫一定會把你醫好的,一定會的”冷雪夜此刻的腦子裏隻有冷雪切與他這幾十年的點點滴滴,其實再從六年前她救他的那一刻,他就把她當做這裏唯一的親人了,這最後的一個親人也要離開他了,也要離開了。

“夜兒,答應皇姐,好……好好做個王”冷雪切說完,伸出手。

冷雪夜連忙抓住那隻手,就是這隻小巧的玉手,卻為他撐起了一片天,就是這隻手,會在他生病的時候親自為他喝藥,就是這隻手,就是這隻手……

“夜兒,不要……不要怨恨皇姐,皇姐……與……母……母妃永遠愛……愛著你”冷雪夜驚呆的看著手裏的玉手漸漸的滑落下去。

“啊……”冷雪夜吼著,雙眼瞬間變成血紅的色澤,那般令人顫抖。

隻是一瞬間,他感覺到一陣昏暈,天旋地轉,讓他不知身在何方。接著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讓他難以承受。

“主子?”已經化身修羅的藍衣在看到冷雪夜的表情時,也是嚇了一跳。

此刻的冷雪夜與羅刹相差無幾,黑絲無風自飛揚,雙眸銳利血紅的看著南蠻王,那一刻不光是藍衣,整個屋子裏的人都被這生生的殺氣嚇的直退後。

“主子”藍衣奔至冷雪夜麵前,卻在手搭在冷雪夜的肩膀時,被那寒冷的氣彈了回來。

藍衣大驚,冷雪夜似乎要走火入魔了。

那一夜,無人記起,因為該記起的人都已經走了,奔去了黃泉之路,三日後,南蠻迎來一位新王,據說此王有著一張萬年不化的寒冰臉,雙眸冷如冰霜。

那年的春天,滿園春色,在一處南蠻偏僻的小鎮裏,一宅院裏種著許多的桃花,一女子坐在桃花樹下,望著藍藍的天空,笑得有些清淡,有些惆悵。

冷雪夜推開房門,微弱的氣息傳入耳裏,他冷冷用那銳利的黑眸掃視著這裏,外廳沒有人,那就是內廳了。

沉著穩健的步伐一步步靠近,冷雪夜來到內廳,那高高的奏折後麵,是一張他熟悉的清秀碧玉的麵容,睡得很安穩很沉靜,仿如純淨嬰兒的睡顏,讓人瞧了一眼就忍不住再去看第二眼,不長卻濃密的睫毛輕輕的扇動著,小巧紅潤的唇飽滿誘人,微紅的臉蛋如剛熟透的還帶著清晨露水的蘋果,讓人忍不住遐想。

冷雪夜冰冷的眸子裏仿如被烈火炙烤了一般,透出水潤一般的光彩,“真舒服”水漠痕伸了個懶腰,站起身子“哎呦!”她摸了摸有些疼的鼻子,在看到冷雪夜那冷酷的臉時,傻了眼。

“王……王,您怎麼在這裏?”驚恐的將桌子上的東西往後麵扔。

冷雪夜冷淡的掃了一眼那些有些刺眼的金子,心下忍不住想笑,但是麵上還是一如平常的冷酷“朕還想問你,你怎麼在這裏?”

水漠痕垂下眸子,聲音輕的仿如羽毛一般,似乎一陣小風就能將她吹走“您都看見了?”

冷雪夜看著打著啞謎的水漠痕,麵上一沉“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都看見了。”

水漠痕慢吞吞的將身後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而後雙手一攤道:“就這些。”

冷雪夜淡掃桌子上眼花繚亂的東西,那顆夜明珠是南蠻附屬國在他成人禮的時候送過來的,還有那透亮的青玉,則是南蠻第一次發現青玉時的第一塊,價值不菲具有收藏價值,何況還有他的親筆題詞。

“王”水漠痕小心翼翼的叫著。

冷雪夜優雅冷肅的坐在那裏,視線在水漠痕的身上來回掃著,似在沉思又似在打量。

“王,我再也不敢了”水漠痕咬咬牙,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冷雪夜的嘴角頓時劃起一道優美的弧線,“朕可什麼都沒有說。”

“您不說比說了還叫人害怕”水漠痕膽怯的說道。

冷雪夜有些無奈地勾了勾嘴角,隨後冷道:“你說這是朕該怎麼懲罰你?”

“還……還要懲罰嗎?”水漠痕偷偷擦亮一把額頭上的汗,還好將他注意力轉移了。

“當然要,你偷的都是朕的東西,難道不應該懲罰嗎?”冷雪夜心情大好的道。

“可是我也算是犯罪未遂不是嗎?”

“犯罪未遂?”冷雪夜聽著十來年第一次聽到的新鮮詞,不禁大為疑惑。

水漠痕尷尬的笑了笑,道:“那意思就是我最後也沒有偷成,既然沒有偷成,這個東西就還是你的,既然還是你的,那麼我何罪之有呢?”

“你這是在強詞奪理”冷雪夜發現他竟然可以和這個女人在這裏討論什麼犯罪的事情,真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前所未聞。

“算了,這次朕就不治你的罪了,如有下一次,朕不會讓你在這裏喋喋不休的與朕理論”冷雪夜冷淡的道。

“那我退下去了”水漠痕迅速的離開了。

“主子,怎麼樣?”切兒看著進屋的水漠痕問道。

水漠痕癱坐在椅子上,無力地道:“差一點就被人抓住現行,幸好我還算是技高一籌,蒙混過關。”

“那主子需要的東西拿道了嗎?”切兒關心的問道。

水漠痕搖搖頭,咬牙道:“我翻了半天也沒有見到該見到的東西。”

切兒沉默了一會兒道:“東西沒有拿到手?”

水漠痕點點頭,故而思索的道:“切兒你說有沒有什麼機關是別人想不到的?”她仔細想了那張桌子,除了筆墨紙硯、奏折就再也沒有別的,可是這些她都一一拿起來仔細瞧了,沒有看出哪個是機關按鈕。

“主子,要不切兒今晚去探探?”

水漠痕擺擺手道:“還是我去,萬一被發現,那個冰山多少還是能賣我些麵子的”至少會饒她一條小命的。

切兒見水漠痕心下已定,便不再多言。

水漠痕陷入了沉思中,到底哪裏才會是暗閣的機關所在呢?想了好半天也沒有想出個頭緒來,她有些失望了,是不是她太笨了?還是他早已有所行動?

權衡之下,水漠痕決定再去探個究竟,能不能成功就看這一次了,於是她走出房間,首先她來到了太醫院,要問幹什麼?當然要借些巴豆了,即使不能成功偷出東西,也不能讓那個冰山白白的吃她做的東西,她的碩哥哥還沒有吃過一次呢?

不費吹灰之力水漠痕借到了巴豆,然後來到了禦膳房,讓廚子做了一道點心,當然是她最喜歡吃的桂花糕了,裏麵在放上磨好的巴豆,她有種想奸笑的衝動。

待一切準備就緒,她來到了冷雪夜的門前,屋內燭火通明,輕輕叩響房門。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