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給她溫暖(1 / 3)

第二十章:給她溫暖

冷冷的聲音從屋內飄出“進來吧!”

推開門,直接走進內廳,那摞高高的奏折後麵是冷雪夜全神貫注的看著手裏的奏折,水漠痕將點心放在桌子上,輕聲道:“王,吃些點心吧!”

冷雪夜聽到聲音抬起了頭,那黑眸中閃過璀璨的星光,“你第一次給朕送點心”說完,他又繼續埋頭於奏折之中。

沒有了冰冷的語調,那聲音其實是很有磁性的,有一種誘惑在裏麵。

水漠痕笑了笑道:“既然王也知道是我第一次給您送點心,那麼請王不要辜負了這片心意。”

“也好,如此說來朕還真是有些餓了”說罷,冷雪夜放下手中的奏折,走了過來。

水漠痕這才發現,冷雪夜身體頎長、高大,她似乎隻到他的胸前,是不是他一隻手就能將她拎起來?

“想什麼呢?”冷雪夜忽然俯身貼在她的耳邊,聲音帶著剛才的磁性問道。

水漠痕急忙推開冷雪夜,但是臉上卻已經緋紅一片“王……王”她此刻竟然結巴了。

冷雪夜沒有責怪她的無禮,優雅的坐在椅子上,手指夾著一塊桂花糕,慢慢的往嘴邊送著。

那一刻水漠痕感覺到心在亂跳不已,她緊緊盯著那塊桂花糕,看著它緩緩的往某人的嘴邊送去,但是就在冷雪夜張開嘴的時候,就在她以為他要吞下去的時候,他忽然不吃了,將桂花糕放回原處,“朕記得,你也喜歡吃桂花糕吧!”

“喜歡”水漠痕懊惱的看著放回原處的桂花糕,心裏頓時有十萬個為什麼?他怎麼不吃了呢?

“那朕就讓給你吃好了”冷雪夜緩緩的說道。

水漠痕一怔,隨後笑道:“王,您可折煞我了,這是特意為您準備的,我隻是一個侍女怎麼有資格吃呢?還是您吃了吧!”以為她不想吃?要不是放了巴豆她早就把這個桂花糕掃進肚子裏了。

冷雪夜皺著眉頭,道:“朕讓你吃,就說明你有資格吃。”

水漠痕搖頭“王,您剛才不說您餓了嗎?我怎麼能奪您的東西吃呢?這是大不敬。”

“朕不餓了,賞給你了”冷雪夜淡淡的道。

不吃了?水漠痕怒火衝天,她弄了這麼長時間他竟然不吃了,忽然一想,莫非他知道這裏有東西?她抬起頭,隻見冷雪夜的眸子在看著那摞高高的奏折,心裏不禁鄙夷,天天見你死命的看奏折,也沒見少多少,累死你。

突然,靈光一閃,水漠痕有種想拍大腿的衝動,她記得她似乎就是沒有動過那些奏折呢?是不是機關在那裏麵?想到這裏她決定冒險一試。

這時冷雪夜已經回到那裏繼續看他的奏折,水漠痕倒了一杯茶,走向冷雪夜“王,喝杯茶吧!”

冷雪夜頭也沒有抬的點頭,忽然水漠痕手一抖,杯裏的茶水灑在了奏折上,“對不起,對不起”她連忙拿出手帕擦著濕透的奏折,胳膊肘不小心將那摞高高的奏折撞到。

“哎呦”腿一軟,她癱坐在地上。

冷雪夜急忙將她扶起“摔倒沒?”

水漠痕紅著一張臉推開他“沒有”快速的站起身子跑開了。

跑出冷雪夜的房間,水漠痕大喘著空氣,她剛才看見了,看見那摞高高的奏折下麵是一個很小的青玉石,那絕對是一個機關,隻是還想看清楚點,就被冷雪夜高大的身子遮住了。

她走回自己的房間,切兒正在裏麵焦急的坐著,見是她,頓時放下心來。

切兒倒了一杯茶水給水漠痕,小聲道:“主子,有線索嗎?”

水漠痕點點頭“那絕對是任何人都猜想不到的地方。”

“主子,打算明天再行動嗎?”切兒問。

水漠痕點點頭,明天她一定要盜取成功,她伸了伸看要道:“真是累死了,看來我要補充下睡眠了。”

說著,徑直往床上一躺,閉目養神。

直到切兒離開了,水漠痕才睜開眼睛,坐起來,見到右邊的梳妝台,她走了過去,銅鏡裏的她腮幫還有些粉紅,該死的,隻要她一閉上眼睛,滿腦子就都是冷雪夜的身影,還有那她不想承認的磁性聲音,她努力地想要除去他,卻發現根本刪不掉。

一陣悠揚清新的簫聲在門外響起,旋律淡淡的帶著悲傷,帶著淡淡的柔,讓人忍不住去傾聽。

水漠痕打開門,月光下背對著她站著一襲白衣男子,墨黑的長發披在身後,柔順的似那風中的紗帶,一種淡而冷的氣質從男子周圍散發,俊秀挺拔的身影讓人浮想聯翩,水漠痕不禁在心裏默默的讚道,好一個月下謫仙子。

一曲悲而柔的旋律終了,白衣男子緩緩轉過身子,月下男子如玉的麵龐更加俊美,劍眉入鬢,眸子如黑夜中的星辰璀璨至極,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每一處都是如此的完美,修長的手指握著青玉簫,整個人散發著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

“你是?”水漠痕搜索著腦海中的熟悉人,卻無一與之對上號,但是他卻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白衣男子嘴角勾了勾,隻是一個優美的弧度,他並沒有笑,卻比那些絕美的笑容好看不知多少倍,朦朧中給人一種誘惑,舉手投足都是一種絕代風華。

白衣男子走至水漠痕麵前,道:“連朕都不認識了?”

水漠痕差點跌到下巴,麵前這個謫仙男子是那個冰山?有沒有搞錯?完全不是一類人好不好?

可是細看之下,那種冰冷的氣息似乎也隻有冷雪夜具備,不說不像,一說水漠痕發現竟然越來越像了,最後她有種想撞牆的衝動,他真的就是那個天天頂著一張萬年寒冰不化的冰山。

霎時,水漠痕又中倍受打擊的衝動,她一定是瘋了,再不就是大腦處於待機狀態,要不怎麼會把那麼完美的人物硬是扣在了冰山身上?真是罪過、罪過!

想到這裏,水漠痕有些氣道:“王,您半夜有擾民的習慣?”

冷雪夜微微一怔,或許他不曾想到某人出口竟然是這句話,“這裏是朕的寢宮,朕沒有擾到任何人”說完,心情似乎很好的坐在石椅上。

“有,您擾到我了”水漠痕氣衝衝的手指著自己。

冷雪夜看著水漠痕,水漠痕下意識的一抖,她以為他會用那種銳利的目光狠狠的看著她,可是他的眸子出氣的溫和,沒有一絲銳利與冰冷。

“王,您今天是不是感覺到身體有些不舒服?”水漠痕走上前,坐在了石椅上。

冷雪夜輕搖頭,道:“朕今天很好。”

水漠痕搖頭“不,我感覺您今天很不正常。”

冷雪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指我今天的態度?”

水漠痕一怔,他竟然沒有用朕?

水漠痕點點頭“您今天很怪。”

冷雪夜沒有繼續回到她的話,而是抬起頭,仰望著天空,好久都不曾說話,靜靜地讓人察覺不到他的氣息。

“你怕孤獨不?”冷雪夜忽然開口問道。

水漠痕看著今天反差的冷雪夜,心中真是震撼不小。

“是不是對於這個樣子的我,很疑惑?”他轉過頭看著水漠痕。

暗夜星辰的眸子盯著她,那裏沒有漆黑的一片,有的是星光點點,水漠痕點點頭“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呢。”

冷雪夜微微頷首,淡道:“好多年了,這樣的我已經消失了太久了,久到連我自己都不認識了。”

“為什麼要要變成那個樣子?那樣的冷酷?”水漠痕壯著膽子問道。

“為了逃避,你信不信?”璀璨的眸子暗淡了,落寞的讓人忍不住想去守護。

“你可能不會相信,其實我最怕孤獨,然而常伴我左右的就是孤獨。”

水漠痕望著透著悲涼、落寞的冷雪夜,竟然有種想要去安慰他的衝動。

冷雪夜低下頭,眸子的璀璨星光被漆黑的夜所覆蓋著,最後將那一點點的星星之光掩蓋,黑暗瞬間包圍了那裏,也包圍了他整個人。

這樣陰暗憂慮的他是水漠痕沒有見過的,在她的印象中,冷雪夜都是冰冷、漠然的態度,這樣的他著實讓她有了不小的震撼,心裏也有了一種莫名的思慮。

低下頭的冷雪夜忽然抓住她的手,她沒有防備的跌入了一個他的懷抱,她以為他的懷抱也是冰冷的,但是卻出乎她意料的溫暖,接著嘶啞中帶著誘惑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不要背叛我好嗎?”

那一刻,水漠痕驚呆了,她沒有推開冷雪夜,這個人的溫暖讓她舍不得推開。

“主子,主子,再不起來切兒就要掀被子了”切兒的聲音在某人的耳邊大張旗鼓的響了起來。

水漠痕無奈的睜開朦朧的睡眼,掏掏耳朵,很無奈地道:“切兒,你的嗓門似乎又高了一倍。”

切兒更是一臉無奈“主子,有誰能像您這般能睡?簡直……”她後邊的話沒有說下去,而是去忙碌的打掃著屋子。

水漠痕隻好坐起來,嘴角一撇道:“你不就是想說我是豬嗎?豬怎麼了?我跟你說,不要小瞧了豬,它也是很聰明的。”

“是,是,它當然很聰明,至少它直到吃完就睡,就像您一樣”切兒瞥了一眼水漠痕不滿地道。

水漠痕勾了勾嘴角笑道:“切兒,你都敢和我開玩笑了,膽子還真是挺肥了。”

切兒用鼻子哼了一個音,道:“哪有您膽子肥?在院子裏都睡著了,也不怕生病?”

水漠痕尷尬的笑了笑“我又不是想睡在外麵還不是因為。”

“因為什麼?”切兒忽然一臉嚴肅的看著水漠痕,水漠痕笑了笑,搖頭“沒事”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冷雪夜還有那種把表情,她隻想自己知道,就像是一個秘密,隻有她和冷雪夜兩個人的秘密。

切兒冷哼了一聲,道:“反正也沒有什麼好事。”

水漠痕輕笑,隨後問道:“他走了?”

切兒看了看外麵,點頭“剛走不一會兒。”

水漠痕穿上床頭放置的衣服,頭發沒有梳,臉也沒有洗的走了出來。

切兒見狀,連忙拉回水漠痕,道:“主子您還沒有梳洗。”

“偷東西還用那麼幹淨做什麼?反正又不是給人看的”水漠痕笑的一臉狡詐。

切兒簡直無語了站在那裏,搖搖頭,跟了上去。

還是如昨天一樣,切兒在門外守著,水漠痕則進去偷。

推開門,一股很濃的酒氣撲鼻而來,水漠痕連忙捂住口鼻,天知道她最討厭喝酒的人,然而她也奇怪的是,她的碩哥哥從來沒有在她麵前是充滿酒氣的。

內廳雜亂的酒壇可想而知,冷雪夜昨晚喝了不少的酒,想到這裏,水漠痕不禁緊皺眉頭,他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有什麼愁事嗎?

頃刻間,水漠痕有些嘲笑自己,她憑什麼管他?她又不是他什麼人?充其量不過是小小的侍女,一個天雪來南蠻的人質。

來到那摞高高奏折麵前,心裏有些突突,萬一不是她就真是前功盡棄了,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在吐出,水漠痕緊緊盯著奏折,雙手輕輕的挪開奏折,隻有指甲那麼大的青玉石暴漏在外麵,手指觸碰著青玉石,發現它竟然鬆動,按了下去,突然,傳來了輕微的聲音,“啪”桌子對麵的書架有一本書彈了出來。

水漠痕走過去,抽出書來,一個小小的正方形暗閣出現在她的眼前,看到它水漠痕真是興奮的要蹦高,但是片刻卻蔫了下來,那上麵有個蝴蝶型的鎖,她沒有鑰匙。

忽然水漠痕將頭上的簪子拔下來,將簪子上的蝴蝶與蝴蝶鎖一對,奇跡的是鎖打開了,這簪子是無情送給她的,祝賀她成人了,這是這與這個暗閣怎麼會想通?但是她沒有想那麼多,打開暗閣,碩哥哥說的青玉石在裏麵靜靜的躺著。

拿出青玉石,一切擺回原樣,水漠痕匆匆的走出房間。

切兒正在院子裏焦急的來回踱步,見水漠痕出來了,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

“主子,接下來怎麼辦?”切兒問道。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送到碩哥哥那裏”她不想再讓她的碩哥哥呆在那個鐵籠裏,哪怕是一會兒,她感覺都是在煎熬。

切兒點頭“主子,那我們走吧!”

水漠痕簡單收拾了一些東西,交給切兒,兩人離開了夜宮,向刑部大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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