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妖嬈紅衣男(2 / 3)

宮女俯身,一臉嚴肅的道:“奴婢不知。”

“麻煩帶路”水漠痕見宮女不願意告訴她,也不再多問。

走著走著,水漠痕停下了腳步,道:“王在哪裏?”

宮女回身,一臉的冷漠“跟著走就知道了。”

水漠痕下意識的往後退,喝道:“你到底誰?”

宮女忽然目露凶光,冷道:“既然你已經知道,那麼不需要我在多費口舌了”宮女從袖口裏露出一把匕首,銀光閃閃,晃了水漠痕的眼。

“救命,救命”水漠痕一邊大喊,一邊往來時的方向跑去。

宮女冷笑“這裏不會有人救你了,你就乖乖的讓我殺了你,這樣你也少了點痛苦,我也好交差。”

“除非我撞豬上了,否則才不會呆呆的任你宰割”水漠痕喊道。

“哎呦”水漠痕撞上了一堵肉牆,也瞬間感覺到殺氣的襲來。

順手在地上抓了一把落葉向前麵揚去,趁這個時候,水漠痕趕緊爬起來,此刻她真有要哭的衝動,上次叫醒逃脫,這次呢?為什麼她的命這麼淒慘?天天要活在被人追殺的生活裏。

“停”水漠痕靠在一棵樹上大喝著。

宮女停了下來,冷冷的道:“你想耍什麼花招?”

水漠痕擺擺手,上氣不接下氣的道:“我不想這麼跑了,但是我要死你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到底誰要殺我?”

宮女冷冷一笑,道:“那我就讓你死的明白一點。”

水漠痕點頭,“你說吧!我做好準備了。”

“四皇子”宮女說罷,手裏的匕首如淩厲的寒風向水漠痕刺來。

“冷雪夜”忽然喊道。

宮女的手猛然抖擻了一下,趁這空隙,水漠痕右腿彎曲,狠狠的撞上了女子的小腹,宮女不禁吃痛,水漠痕推開她,蹭的竄出老遠。

水漠痕拍拍手,笑道:“這本是對付色狼的手段,如今卻對你用上了,你說說你有多幸運。”

宮女緩慢站直身子,咬牙切齒的道:“這一次我不會讓你逃走了。”

水漠痕冷笑“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話音未落,一女子閃身出現在水漠痕身邊,拱手道:“主子,切兒來晚了。”

水漠痕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下,道:“不晚,你來得正是時候。”

“主子,她怎麼辦?”切兒一臉冷顏的看著麵前之人。

水漠痕冷漠的道:“我不想再看見她了。”

“切兒,知道了”切兒一個移步,手已經抵在宮女的咽喉處。

宮女忽然大笑,看著水漠痕,冷道:“你也終究逃不過四皇子的手心,殿下,奴婢先走了”說罷,身子瞬間緊繃,接著口吐鮮血,然後緩緩向後仰去。

切兒跨步,探下鼻息,道:“主子,她咬舌自盡了。”

水漠痕點頭,看了一眼宮女,歎道:“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白白的丟掉了。”

水漠痕望了一眼切兒道:“切兒,我不希望你也如她一般,人好不容易才能在這世間走一回,不要為了那些什麼忠誠白白斷送自己的性命,我希望你活著,好好的活著。”

“主子……”切兒看著水漠痕,欲言又止。

水漠痕搖搖手,道:“我們回去吧!”

水漠痕回到夜宮,就看見藍衣站在院子裏一臉冷淡的望著自己。

“主子,找你”說罷,獨自離開了。

“主子,他?”切兒望著藍衣的背影,擔憂的道。

水漠痕若有所思的看向藍衣消失的方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需要擔憂”說罷,走進冷雪夜的房間。

“王,您找我?”水漠痕問道。

冷雪夜背對著水漠痕,頎長的身軀印在水漠痕的視線裏,他緩緩的轉身,依舊一臉冷酷,依舊表情冰冷如霜,可是為什麼水漠痕感覺不到了那種不寒而栗的膽顫?

漆黑如墨的眸子裏星光璀璨,兩人這麼互相對望著,水漠痕緩緩的低下頭,她不喜歡這樣的對視,這樣似乎能被他探取心中所想的事情,那洞徹一切的銳利之鷹的黑眸劃過一絲淡淡的似水柔情,仿如流星一般又瞬間消失。

“明天的選妃你也去”冷雪夜的聲音一如平常的冰冷。

“啊?”水漠痕一臉驚訝,道:“王,您選妃,我去幹什麼?”

冷雪夜冷冷的掃視著水漠痕,道:“你要違抗朕的命令?”

水漠痕忙道:“王,您別誤會,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冷雪夜滿意的點點頭,冷道:“你收了朕的大臣那麼多禮,理應為朕做點事情不是嗎?”

水墨很不滿意的道:“又不是我願意收的,都是他們硬往我這裏塞的”就知道瞞不了冷雪夜,還好他沒有大怒,要不是不是也將自己喂給那個什麼雪狼了?

結果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水漠痕就被叫起來,梳洗打扮好,跟在冷雪夜的身後,等待他用完早膳,上完朝,才知道選妃要下午進行,水漠痕知道她被人耍了,但是礙於某人的威嚴,隻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下午在皇宮大殿裏舉行了自從王行成人禮後的第一個選妃會,隻有四個字來形容它的壯舉,人山人海。

經過前麵的層層選拔,走到冷雪夜麵前的隻剩下幾十位女子,由於南蠻沒有太監,而恰好充當皇帝身邊的那個太監的文監有病在身,所以這主持儀式的責任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水漠痕的身上。

水漠痕從殿上走下來,一個一個的打量這些女子,並不忘在手裏的圖紙上對照著,畢竟這關係到皇上的安慰,所以這一步非常重要的,雖然一個名為“夏書桐”的名字吸引了水漠痕的注意。

水漠痕看了一眼手裏的畫像,在女子中一個個尋找著,忽然又熟悉又陌生的麵容出現在眼前,手下意識的抖了一下,畫像頓時從手裏滑落下去,一名女子連忙彎腰撿起,遞給她。

水漠痕強壓住跳動的心,繼續剛才的工作,待審查完畢,才走回殿上,俯身道:“王,已經審查完畢,正如畫像上一樣,沒有一個遺漏。”

冷雪夜冷冷的掃視了一下殿下的女子,道:“全都收入後宮之中。”

“王,有些倉促了,再說人數這麼多?”水漠痕看著殿下的32位女子道。

冷雪夜冷冷的道:“難道要你教朕怎麼做?”

水漠痕陡然一顫,望著冷雪夜的一臉冷酷,不禁納悶,我招惹他了嗎?怎麼與剛才判若兩人?”

“王,那何時舉行冊封?”水漠痕壯著膽子問著已是一臉寒霜的冷雪夜。

“難道朕沒有說明白嗎?朕不說先收入後宮嗎?你沒有聽明白嗎?”冷雪夜冷怒道。

水漠痕一怔,頓時被堵塞的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呆呆的站在那裏。

冷雪夜冷哼一聲,甩袖離開了大殿,整個大殿隻剩下水漠痕與殿下的32位未冊封的女子。

“我們怎麼辦?”殿下的一位未冊封的女子問道。

“對啊,我們該怎麼辦?都怨你把王氣走了”一位女子忽然指著水漠痕怒道。

剩下的那些女子頓時找到了發泄點,一個接一個的怒道:“都怨你,把王氣走了,我們怎麼辦?”

“主子”切兒輕聲呼喊水漠痕。

水漠痕從迷茫中清醒過來,見殿下對她一個個怒容相像的女子,不禁也升起了火,她都沒有火,她們憑什麼說她?她從早上一直忙到現在連口飯還沒有來得及吃,未成主子就成這樣了,成了主子可了得?不得把她生吞了活剝?

水漠痕冷冷的望著殿下的女子,忽然間怒吼“有完沒完?”

頓時,殿下一片安靜,麵麵相覷,水漠痕心裏冷笑,真是老虎不發威拿她當病貓,站在大殿之上,水漠痕冷冷的道:“王的意思是將你們收入後宮,冊封擇日在舉行,現在我會每人派去兩個宮女,供你們使喚,明白了嗎?”

見殿下沒有一個人敢說個不字,水漠痕滿意的點點頭,看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句話絕對經典,快速的分配好寢宮與宮女,終於打發完最後一個人,水漠痕癱坐在大殿之上。

“累死了,累死了。”

“主子,王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把主子一人扔在這裏?要是王爺肯定不會的”切兒不滿地道。

水漠痕笑了笑,道:“人與人是無法比擬的。”她的碩哥哥更是無人可比,想起碩哥哥,水漠痕拉著切兒小聲地道:“今天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我帶你去見見。”

切兒不解的看著水漠痕道:“是誰?”

水漠痕一臉神秘的道:“見了你就知道了。”

切兒一臉的疑惑,但是忍住沒有問,跟隨水漠痕來到了一處寢宮,這裏離夜宮很近,名為“明月宮。”

“參見姑娘”兩名被分到這裏的宮女很恭敬的俯身,雖然水漠痕跟她們一樣是宮女,但是她們一樣不敢怠慢,要知道人家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誰敢得罪?那不是跟皇上過不去?

水漠痕連忙扶起宮女,道:“我與你們一樣的身份,何必要行此大禮,我豈敢當?”

“誰來了?”裏麵換來了一聲懶洋洋的聲音。

水漠痕淺笑了下,朝裏麵道:“漠漠來給夏姑娘請安,看夏姑娘對我做的安排有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隻感覺到一陣旋風撲麵而來,一女子已經行至水漠痕跟前,女子揚手對著那兩名宮女道:“你們先下去,我與姑娘有事要談。”

“遵命”宮女很快的退出了房間。

“書童參見王妃”女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水漠痕忍住想笑的衝動,臉上依然無波動“夏姑娘,你給我行此大禮,我可不敢擔當。”

女子忽然一手扯下頭上的飾品,青絲柔順的披在身後,“王妃,您可折煞書童了。”

切兒看了半天,忽然間醒然大悟,指著書童結結巴巴的道:“您……您是……書童大人?”

書童抬起頭,俊秀的臉龐遺漏無餘,他一臉無奈的道:“王妃您要是想笑就笑出來吧!忍著多難受?”

“哈哈……”水漠痕與切兒哈哈大笑,切兒更誇張的是笑出了眼淚,或許她第一次看到男扮女裝的人。

書童無奈的看著麵前笑的前仰後合的人,要不是因為南蠻戒備森嚴說什麼他也不會男扮女裝的,要怪還是怪他養了一堆的廢物,沒事的時候說得很好聽,等到真的有事的時候就給他想出了如此的餿主意,等這次的事情告一段落,他一定好好地收拾那幫無用的家夥們。

水漠痕見書童麵露窘色,便打住了笑聲“書童是誰給你想的辦法?你學切兒入宮最侍衛也可以的,何必……何必”她趕緊捂住嘴巴,生怕下一秒就會笑出來。

切兒擦擦眼角的淚滴,道:“書童大人,不會是他們給你想的辦法吧?”切兒是夏西碩一手調教出來的,但是有時候也會幫書童打理一些事情,所以也避免不了與書童調教的人接觸,她可深知那些人正經事情辦不了,但是要說花花腸子可無人能比。

被切兒說中了痛處,書童緊閉嘴巴,他才不要說出去,這可是調教無方,被人傳出去多丟人?

水漠痕搖搖頭,四下張望著,繼而謹慎的道:“進屋裏說吧!”

書童點點頭,不禁心裏讚歎這個王妃似乎長大了許多,變得冷靜也嚴禁多了,這要是放在以前,沒準昨天就要穿幫,那時他可是捏著一把冷汗呢?

水漠痕坐在椅子上,切兒站立在身邊,書童也被水漠痕勒令坐下,本也讓切兒坐下的,可是切兒卻說隻有站著的時候,人的警惕才會最高,為了安全起見隻有任由切兒了。

“王妃,您有何打算?”書童一邊問著,一邊將主子交給他的東西遞給水漠痕。

水漠痕看到東西時,有一刹那是僵硬在那裏的,那是一塊紫色的玉佩,很漂亮,雖然南蠻生產青玉,但是這塊紫玉卻也無疑是精品。

顫巍巍的接了過來,水漠痕的雙眼有些泛紅,她垂下眸子,聲音有些不受控製的顫抖著“是碩哥哥吩咐的?”

書童點頭“是的,王爺說他很想您,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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