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唱完後,翟臨深定定地看著虞陶,耳朵有點發燙,心想:怎麼這麼快就唱完了?再唱首別的吧!
不過嘴上還是很淡定地道:“唱得不錯。”
虞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將吉他放到一邊,“挺長時間沒彈了,都有點生疏了。”
翟臨深心裏咆哮著:為什麼要放下吉他,趕緊再來一首吧!
然而虞陶並沒有聽到他的心聲,隻摸著吉他道:“你這吉他音色真好。”
“還行吧。”翟臨深假裝並不在意地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學吉他的?”
“小學的時候。我讀的那個小學很注意培養學生的業餘特長。所以每天下午上完第二節課後,就是特長班時間,每個同學必須報一個特長班。我小時候就有開始學鋼琴,再學個樂器對我來說可能是最沒有壓力的,像書法、畫畫這種的我也學不來,所以就報了吉他班。”
“還會鋼琴呢?”翟臨深笑道,他家也有一台鋼琴,在小客廳裏,原本是買回來給他的,因為他當時學吉他,他爸覺得學鋼琴更好,可惜他一次也沒彈過,根本不會,現在翟於思偶爾彈彈,原本遊美兮想著要是翟於思喜歡,學學也不錯。但很可惜,鋼琴老師說翟於思的先天條件並不適合彈鋼琴,要是平時玩玩也就罷了,專業去學不適合。
“我在你家也沒看到鋼琴和吉他啊。”翟臨深道。
“鋼琴後來我不彈了,梅邇去學了,所以琴就搬她屋裏了。”他家沒那麼多地方放鋼琴,好在臥室還算寬敞,放個鋼琴也可以,“吉他……”
虞陶皺著眉想了想,“我忘了它哪兒去了。”
翟臨深估計這吉他可能沒給虞陶帶來什麼好回憶,所以才被忘記了,也不想讓他回想,便道:“忘了就忘了,這把給你彈。”
“現在也沒什麼時間彈了,到你家玩的時候彈一會兒就好。”虞陶喜歡樂器,但並不狂熱。
“嗯。”翟臨深心下也有了打算,等虞陶考上大學了,他會送虞陶一把好吉他作為禮物的。
當然,如果他能跟虞陶考到同一個學校就更好了,最好還能同寢,這樣就能天天聽虞陶唱歌了。
“你想當歌手嗎?”翟臨深問。
他覺得虞陶完全有這種潛力,聲音也有特點。他家本就是做這一行了,虞陶如果想的話,完全可以簽到他們家的公司。而且有他在,一定能護著虞陶周全,資源他也可以幫虞陶搶。別人不服?那就憋著!
“沒想過。”虞陶微笑道:“我不太擅於應付那些喜歡套話的人,隻要想唱的時候唱幾首就行了。”
“也好。”翟臨深覺得隻要虞陶高興就好,如果哪天虞陶想了,他隨時可以安排。
不過,翟臨深突然在想,如果虞陶想當歌手,他安排是能安排,但很多東西他其實是說得不算的,還得跟父親談條件,估計也不能按他的想法完全根據虞陶的利益來定製合同。萬一虞陶在公司受了委屈怎麼辦?
所以想來想去,還是他自己當老板捧虞陶比較好,自主創業不是不行,但沒辦法第一時間給虞陶最好的資源,畢竟公司發展也需要一個過程。最好的辦法就是他接手家裏的娛樂公司,這樣虞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而他想讓虞陶幹什麼虞陶就得給他幹什麼。那他要想繼承公司,至少得大學畢業,學個相關的專業,不然別管不好半路倒閉了,那就丟人了。
這八字沒一撇的事,翟臨深已經想得有鼻子有眼了。不過也有個好處,就是他定堅定了要好好學習的心。
虞陶看著他,“你現在心情好一點了嗎?”
“嗯?”翟臨深從暢想中回過神來。
“剛才吃早飯的時候看你不是太高興的樣子。”虞陶小聲道:“也可能是我看錯了。”
翟臨深真沒想到虞陶竟然能看出他的那點不愉快,實在每次跟家裏人接觸,他都不是太開心,因為他總不免想到自己可能真是的家裏最多餘的那個。
“所以唱歌是哄我高興?”翟臨深並沒想到這層,不過心情也真的變好了。
虞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
翟臨深笑了,揉了一把他的頭發。感謝他的話他不想說,有些東西記在心裏就好了。
不過鑒於這種情況可能時常發生,為了讓虞陶理解他,翟臨深把家裏的情況跟虞陶說了一下。
“哦,我說你的繼母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眼熟呢。”虞陶恍然道。
翟臨深:“……這個是重點嗎?”
虞陶傻傻地笑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在想,我把我爸爸媽媽忘了,是不是也是有什麼難言的事。我覺得你爸爸對他還不錯,你的繼母看起來也沒有要招惹你的意思,我也不能說她不好。其實親生與否,你既然有疑問,為什麼不直接去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