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5章 計將安出(2 / 3)

足利藤政最害怕的就是古河禦所再別打上門來,為阻止吉良家的入侵他可以付出一切,他迫切希望鬆永久通能為他想出一個避免災難的辦法,而鬆永久通的想法卻是另一回事,他又不是古河公方的譜代家臣,甚至連客將都算不上,隻是依照他父親的指示來關東攪亂吉良家的擴張計劃。

出發點不同也就預示著雙方的利益著眼點是完全不一樣的,足利藤政是想著當好他這個古河公方繼續做一統關東的千秋大業之夢,而鬆永久通則隻是需要古河公方站出來阻止吉良家的入侵便可,至於古河公方的利益是否受損或者他本身的安危是不在計劃之內的。

想到這裏,鬆永久通的心思逐漸理清,笑著說道:“在下到是一策,不知公方殿下可否采用。”

“請說,餘一定答應!”

鬆永久通不緊不慢的說道:“在下以為,公方殿下所遇到的困難無非是古河禦所缺少防衛力量,關東國人眾理應在古河公方受到為難的時刻出兵援助,可是各家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和一些根深蒂固的矛盾,使得許多關東國人眾縱使有心協助公方殿下,也會因為自家領地遭受到的外部壓力太大而放棄救援的打算……”

足利藤政忙不迭的打斷話頭:“說的有理,可是餘又該怎麼說服這些互相敵對的關東國人呢?”

“其實說難也不難,古河公方的名號在關東八國那可是金字招牌,關東國人眾願意認您這位關東的共主,很大程度也是因為幾百年來公方殿下這一族積累的威望,隻要公方殿下在這名份上想辦法就好!”鬆永久通漸漸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隻是足利藤政還完全沒發覺這個良師益友其實是在坑他。

念叨幾遍名份這個詞彙,足利藤政鬱悶的跌坐回去抱怨道:“上次聽從鬆永殿的提議搞賜予關東國人眾屋形號,結果就遭到關東八屋形的集體反對,最後餘隻能捏著鼻子把說出去的話給吞回來,為此江戶氏與小田氏可是很不高興呀!”

鬆永久通的臉一下黑了,暗罵這個足利藤政哪壺不開提哪壺,表麵上還要做出懊悔的神情,慚愧地說道:“上次那是在下不熟悉關東的風俗,一時失誤想出的辦法誤導公方殿下的判斷,這個在下要向公方殿下道歉,我三好家絕對沒有坑騙公方殿下的意思呀!”

“這個餘是很清楚的,鬆永殿不遠千裏從畿內趕到下総國輔佐餘一統關東八國,餘的心中是十分感激的!”足利藤政似乎很理解鬆永久通千裏迢迢過來輔佐自己的忠勇之心,在他看來那些所謂的古河公方家的譜代家老一點都不可靠,包括他的舅舅簗田晴助在內不是心懷叵測,就是企圖愚弄他這個古河公方。

貪瀆腐敗的譜代家臣團,權勢欲望非常強烈的簗田晴助,還有聽話卻無能無用的小姓同朋眾,以及幾乎沒在自己麵前露過臉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關東國人眾,組成足利藤政的古河公方家臣團圈子,如果算上自顧不暇的北條氏政或者可以稱之為他個人的交際圈。

這些人大部分在足利藤政的眼裏都是沒有絲毫用處的,要這麼多沒用的家臣團還不如一個堪稱“知己”的鬆永久通,如果可以做自己的麵首那就再好不過了,想到這兒,足利藤政忽然那抬起頭仔細打量鬆永久通,盯的後者脊梁骨一陣陣發涼。

鬆永久通完全不知道這個心裏有些變態的家夥在想著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總覺得他的眼神盯著自己有些發毛,就假意咳嗽一聲道:“在下的意思是公方殿下要麵對吉良家就必須要行非常之事,若不能提起關東國人軍的反抗之心,古河禦所必定會遭受滅頂之災,公方殿下本人的命運也不會多麼美好。”

“那麼餘該怎麼提振關東國人的反抗之心呢!”

“當然要從公方殿下身上拿出一些東西給予這些關東國人眾咯!”鬆永久通眼眸中閃過一絲殘忍與狡詐。

……

七月十七日,上杉輝虎提三萬大軍直撲相模國,這次他把目標鎖定在東相模的重要拠點玉繩城,這座城池是北條家在相模灣北岸的重要支撐點,城主正是玉繩北條氏的現任家督北條綱成之子北條常陸介氏繁。

這座堅城內配置四千餘精銳北條軍防守並擁有豐厚的糧草備置,以北條氏政看來用這座城守到冬天迫使吉良軍撤軍應該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他的想法確實有道理也符合關東武家的習慣,隻是吉良軍的形容總有出人意料之處。

三萬大軍順勢變為三隊,分別以柿崎景家、齋藤朝信各率一萬軍勢在東相模國肆虐,短短的幾天時間裏破城殺人生生把相模川以東的北條家勢力清空,從形式上把玉繩城徹底隔絕在相模國的城砦防禦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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