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陽甚至看到他指縫裏還有枸杞，這個不靠譜的師伯，心裏很不滿嘛！
小爺就喜歡你想揍我，卻不能揍的憋屈，嘿，今兒個真高興啊真呀真高興……“給，師伯，這裏麵兒的蟲子有什麼用啊？”
“你一個小小弟子，你別管！”上陽真人臉更黑了，語氣嗆人，哐哐又給自己灌補血的丹藥。
聶陽嘿嘿一笑，慢慢穿上鞋襪，換了個說法：“師伯，告訴我裏麵兒有什麼。”
好好問的時候不說，非要強著筋兒較勁。
上陽真人眼裏噴火，口鼻嘩啦啦啦的冒血，丹藥都喂不進嘴裏，看著聶陽嘀咕：“……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師伯！”
上陽真人閉閉眼，收了丹藥，“是東臨淵裏的渺塵蟲。”
“渺塵蟲？有什麼用？”
聶陽想不起來自己有沒有寫過這樣的蟲，心裏也有些懊悔，就算是全知視角的作者，下筆也有濃淡，隨手一筆可能就是天塹，也可能就是深淵，怕就怕一不小心被自己坑了。
“護山大陣。”上陽真人多的一個字都不願意說。
“弟子也想看看。”
上陽真人冷著臉，帶著聶陽這個尾巴，足足在玄清宗周圍轉了一圈。
巴掌大的玉葫蘆瓶兒裏，其實是小到幾乎看不到的蟲，落在玄清宗周圍，像是升起了如霧如塵的‘氣’，在空中成了屏障。
“師伯，這蟲隻有這麼點兒大，能有什麼用啊？”
“凡俗人怎麼進來的就會怎麼出去，修行人沒有令牌，生人不得入內，也就是把玄清宗隔開了……”
“那人家要搶了令牌呢？想進就進，想出就出，還不是一樣？”
沉默，是無聲的反抗。
上陽真人沉默了好久，長歎一聲，“宗門裏忽然有了庫房，你鄭師叔一天要看三次，你陳師叔也舍不得用靈石壓陣……”
聶陽忽然想起連州那兒的兩樣火，萬古山琉璃火和幽冥沼澤火，“火，用火怎麼樣？”
“水火無情，火要是傷了人怎麼辦？”上陽真人對聶陽的想象力表示不認同。
越想越覺得可行，外麵的一重隔開不小心闖入的凡俗人，裏麵兒兩重都是針對修行人。
“師伯，要是你和師尊、師叔們坐鎮，怎麼會傷人？何況，已經有了渺塵蟲，凡俗人也進不來！”
上陽真人嗤笑聶陽，“你想一出是一出，什麼火能經年不滅，還特意針對修行人？”
聶陽也不多解釋，浪費時間對一個不信你的人解釋，太蠢了。
“師伯，立刻帶我去連州。”
沒頭沒腦的，上陽真人不願意也沒辦法，聶陽的實力雖然遠低於他，但機緣巧合之下，戰仆印結結實實的烙在了他的神識上，離的遠了還好，現在聶陽就在眼跟前，容不得他拒絕。
很快聶陽帶著上陽真人到了雪峰山洞前，立的牌子還在，周圍寂靜一片。
“這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