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陽停了腳,不打算上前,那是‘林郎’種下了因,才會有今日晴兒的果。
“一天一個,一月百個……我殺了多少人,才學了這點兒東西,你不要嫌棄才好啊,林郎……你可想過你也會有今日?”
林郎也不裝了:“你個瘋女人!我……我睡了多少女人我自己都不記得,個個我都娶回家嗎?你一個賣笑的妓子,還想穿紅帶喜做我的道侶?笑掉大牙了?”
晴兒臉上的笑沒了,“若不是你許下諾言要白頭到老,與我洞房花燭,我又怎麼會信了你!”
“嗬,我自會白頭到老,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過是個十兩一晚的賣笑女,能叫小爺看上玩弄,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你即無心,我還能上趕著不成?我想不通,你哄了我的身子,拿了我的傍身銀子?卻又害死我,你圖什麼?”
林郎自知沒有活路,也不管不顧起來:“嗬,要不是老仙人說你們這種女人都練了媚功,是上好的爐鼎,你又是最傻最聽話的那個,我會在你身上浪費功夫?”
爐鼎,難怪林婉月一見這林郎,就說他煉的是歪門邪道的邪功。
這個林郎靈根資質一般,自認修行也沒有好的前程,居然用了這樣的邪術來奪取女子陰氣,利用完了晴兒的最後一絲價值,謀財害命,最後把她殺了了事。
這不扯呢麼!也難怪晴兒恨他……
這事兒換了是誰也得成厲鬼,林郎太狠毒,大吉的新婚紅事,硬生生被他變成大凶,別說幾十年,就是幾百年,晴兒也會找到他,弄死了解恨。
“修煉?修你野爹的蘿卜頭你修,就憑你?就算老娘是個爐鼎,你這根細柴也點不燃灶火,哦,忘了,你現在連細柴也沒有了……”
晴兒一雙眼從上到下,從裏到外把林郎剮了一遍,最後視線停在中心位置,嗤笑了一聲。
“邪功……前麵你是用不上了,以後,就走後麵吧……”晴兒拖著不成人形的林郎,往山上的人家飄去。
“你瘋了?你這個賤人!賤人!我對你也好過的啊!她們裏麵,我對你是最好的啊!”
林郎恐懼的聲音飄散在空中,像是待宰的羔羊,終於知道害怕了,舔著臉跟晴兒提前塵往事,想要晴兒心軟。
“真是給男人丟臉……唉呦……幸好我不姓林……”
聶陽撓撓頭,不想再看,晴兒沒發瘋就好。
“國庫偷完了,就是沒見馮家人,有點兒不放心啊,那個郯城的馮家老頭可不像個善茬,沒動靜姬就是好事……先回一趟宗門吧。”
算算時間,那個靈藥也快出世了,得回去給鄭師叔和桑師叔他們安安心,別一時貪心,壞了事兒。
聶陽找好方向,禦劍回玄清宗。
“龍貓,你這新衣服不錯,不然在夜裏,惹眼了可不是好事,胖次,你也好久沒有出來溜溜風了……這禦劍什麼都好,就是非得高了有些冷颼颼的……”
恍然間聽見有慘叫聲和豬興奮的聲音混雜,深夜裏怪嚇人的。
“什麼聲音?這什麼動靜?”聶陽收了二郎腿,仔細去聽又聽不見了。
離了危險的都城,聶陽終於鬆了一口氣,嘟嘟囔囔的和胖次說話解壓。
“應該沒事兒吧?什麼廟的和尚敲什麼廟的鍾,非要把事兒做絕了,遭罪了吧……沒有個幾年,晴兒的能消氣?”
翹著二郎腿,聶陽美滋滋的盤算,大燕裏寶物最多的庫房,滿打滿算一共三個庫房,都到手了!還有個小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