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隱瞞的心思被揭穿是一件很不好受的事,莊寶婕心事重重的站在廚房裏像往常一樣料理著早餐,她看著手上的番茄突然有些迷茫,自己為什麼要拿這個?藍沐不在又沒人喜歡吃這個。她冷笑的看了看窗戶上倒影的自己,暗暗嘲諷自己嘴賤,現在好了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麵對藍沐了。
“晚上沒睡好嗎?”粟米拿著劇本爭分奪秒的在那裏看著,她被藍沐嚴厲警告要背熟那些台詞,熬了一晚上才終於把台詞背熟,一想到一會還要看王曉夕的資料,她就覺得有些生無可戀壓力好大。說起來也奇怪,昨天晚上明明背著那麼枯燥乏味的東西她竟然沒有一絲困意,今天早上照樣活蹦亂跳的,不像莊寶婕明明早早的進了被窩,今天的精神卻反而萎靡不振。
“有一點吧。”莊寶婕把做好的早飯放在了桌子上,另一份則等著一會拿上樓放在王曉夕床邊以免她突然被餓醒。莊寶婕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今天的狀態很不好,連心情都很差,完全不想做事。
“一會我走以後,你去睡會吧,先幫我對一下台詞。”粟米有求於莊寶婕態度自然軟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樣爭鋒相對。莊寶婕是個明白人,竟然藍沐留下了粟米自然有她的用處,她也不準備插手,隻是多照顧一個人而已,對於她而言早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了。
“從哪裏開始?”莊寶婕揉了揉眼睛,拿過厚厚的劇本,翻了一下。
“從……”粟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樓上有腳步聲,而後下一秒粟米又變回了一隻狗。
莊寶婕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隻天天和自己作對的薩摩耶,又看了看樓上腳步聲的來源,瞬間感覺自己的頭好疼呀。
“小莊,我睡了多久了?”腳步聲的主人正是王曉夕,她匆匆忙忙的從寢室跑了下來,昨天莫名其妙的暈倒了,最壞的猜測是她的病又犯了,明明說是會在18歲成年以後就消失的病又開始再一次的折磨她身體。
“一晚上。”莊寶婕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索性就說了實話,她本能的看了看腳邊那條有意討好的狗,故意避開它的眼睛瞥向了地上的那堆衣服。
“我正準備去洗衣服哈……”莊寶婕尷尬的笑著抱起了自己的衣服,順便使了個眼色讓粟米移一下,爪子踩到衣服了。
“這樣呀……”王曉夕鬆了一口氣,原本以為是睡美人候群症又犯了,原來隻是虛驚一場呀,她看了看桌上的早餐,心情也稍微好了些許,於是吩咐說:“我去洗個澡,一會要去片場工作。”
“嗯,好。”莊寶婕目送王曉夕進了浴室,確定無疑後,她馬上把槍火轉向了粟米,沒好氣的問:“之前那個變|態女真是你!”
雖然這稱呼叫得粟米很想哭,但眼下她很難不點頭,因為莊寶婕知道她秘密,它不敢冒險惹毛她,萬一莊寶婕把真相說給了王曉夕聽,它會不會被趕出這裏?
“哦,你想要我保守秘密呀?”莊寶婕也隱約猜出了幾分粟米的心思,一副求我呀求我呀的樣子。粟米內心雖然有些不屑,但還是擺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斷的蹭著莊寶婕的腿。
莊寶婕其實一開始就沒準備揭發這事,雖然和這條狗相處很不融洽,但奈何王曉夕超級疼它,而自己這份工作也是因它而生,她剛才的威脅隻是逗它罷了,現在得償所願了說起話來自然就爽快了:“答應你了,以後王小姐在的時候,你表現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