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強?”我想起了這個名字,頓時間脫口而出,季曉濤的臉上浮現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冷冰冰地說:“你終於想起我了,老婆你逃什麼啊,乖乖和我回去……”
就在我覺得今天肯定是死定了的時候,突然一陣陰風吹過,緊接著季曉濤的身體仿佛被什麼巨大的力量橫空抓起,我眼睜睜的看著他懸浮在我的身體正上方,又慢慢的挪到了一邊。
我嚇得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睜睜看著季曉濤就那麼重重的摔了下去。
“誰?是誰救了我?”我愕然的站在那裏,隱隱的看到了一個修長的輪廓……
“虞紂!”我下意識地喊出這個名字,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輪廓慢慢的真實起來。虞紂再次站在我的麵前,他依然是冷冰冰酷帥的表情。
“才分開多一會兒你就這麼不省心,看來以後為夫真的要時時把你栓在褲腰帶上。”虞紂的話讓我臉色一紅。
的確,他才剛剛救我的命,轉眼之間我就差一點又出了事。
“我,我隻是想救他……他不知道怎麼了,嘴裏麵吐出那種東西。”我指著躺在地上的季曉濤不敢直視的說:“他好像被附體了,你看他的臉都爛了!”
虞紂看了看我,微微挑了一下眉毛,深邃的眼神裏閃過我不懂的東西。
“你對他有感覺嗎?”他淡淡的問。
說實話,男人吃醋一直以來都是讓女人不屑之事,不過虞紂吃醋,卻讓我覺得心怦怦地跳,我暗自罵自己沒出息,他不過是鬼,難道我還指望和他真有什麼以後不成?
我咽了一下唾液,下意識地說:“我本來就沒接受他的追求,可是他畢竟是一條命,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倒是挺可惜的。”虞紂微微笑了笑,薄薄的嘴角牽出的笑意是那樣的迷人。
他走向了我,冷冷的氣息讓我感覺有些害怕。我剛想向後退,他伸出手猛地一用力將我帶到他的懷裏。
溫熱的人身接觸冰冷的屍身,我卻沒有絲毫的反感。虞紂和劉大強不同,他的身上沒有任何腐臭的味道,相反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這種清香類似於槐花的味道,讓我忍不住禁著鼻子用力的吸了下。
虞紂由上而下的看著我,那種眼神溫柔的讓我窒息。說實話,我這個人一直眼光還是比較高的,上大學的時候追我的人也不少,可是我一個都沒放在眼裏。畢業以後季曉濤死纏爛打我依然是不肯,就是因為我想找的那鍾類型的男人始終沒遇到。
如果虞紂是一個生活裏活生生的男人,我想我肯定被迷住了。可是他畢竟是鬼……想到這裏我的全身又抗拒起來,用力的推了他一下。
“你別這樣,在你活的那個年代,應該是男女授受不親吧?你怎麼這麼輕浮!”虞紂並沒有鬆開我,他也不理會躺在地上的季曉濤,而是凝神的看著我的臉喊了一個我聽不懂的名字。
“你在說什麼?”我仰著頭問他。
“你的名字。”他再一次重複了。
我才明白那是我名字的冥文,一時之間心裏既然掠過淒涼,難不成……很多很多年前,我和他一起死過?
“你還是叫我悠悠吧。”我撅著嘴說:“我現在還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麵前呢!對了,你看看他還有救沒有?”我指了指地上的季曉濤,他似乎異常痛苦,像一隻大蟲子一樣蜷縮著自己的身體。
虞紂點了點頭,他向前走了一步,指著季曉濤的臉說:“你看,他的鼻子裏和眼睛裏都是什麼?”
我有一點點近視,向前走了兩步仔細的看,突然‘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我的天呐,我剛剛怎麼沒有發現,季曉濤的整張臉其實並不是腐爛,而是鑽滿了那種黑色的細長的蟲子,蟲子拚命的蠕動,所以他的臉看上去就和腐爛了一樣。那些蟲子異常厲害,它們凶猛地鑽進季曉濤的鼻子和眼睛裏,有些已經露了頭。
虞紂看了看我,開口道:“他嘴裏吐出來的東西,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吧?”
我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如果說沒有我們倆洞房之夜的那一晚,我還真的不知道。
我瞪了他一眼,咳嗽了一聲故作嚴肅地說:“都什麼時候了,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就快點說吧,別賣關子!”
他似乎很喜歡看我尷尬,繼續說道:“你們人間不是有一句話,形容男人好.色無度嗎?”
“什麼?”我瞪圓眼睛看著虞紂。
他微微笑了笑,輕吐出四個字:“精蟲上腦。”
我的臉一下子更紅了,說實話若不是天黑,怕是現在我真的需要掉頭就跑,否則在他的麵前我就是那隻被煮熟的蝦子,簡直是無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