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做作、毫無顧忌,他吻了好久才終於放開了我,我急忙用手搓了搓自己的嘴唇。
真討厭!難不成一言不合就要親我嗎?
看我尷尬的樣子虞紂爽朗地笑了兩聲,他的笑在小廣場輕輕回蕩,等我們大家都回過神來的時候,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切仿佛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我的嘴唇麻麻的,眼看著季曉濤踉踉蹌蹌地走過來,一邊哭一邊說:“悠悠,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剛才我本來想保護你,可誰知道……”
我不想再聽他找理由了,更何況這個男人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倒是李旭哭得讓我有些揪心同情。
“別難過了,人各有命……他們若是造化的好,肯定能早點投胎!”
李旭點了點頭,他給我鞠了一躬,輕聲的說:“我老婆是個好人。”
我伸出手拍了拍李旭的肩膀,除此之外我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式能安慰這個苦命的男人。
天漸漸亮了起來,第一班車終於開進了小廣場,我剛要上車,季曉濤突然在我身後‘啊’的一聲喊了一句。
“我不行了……”說完,他便‘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嘴裏不停地淌著白沫。
售票員一看,忙說:“這應該是抽羊角風,快點送醫院!”
我攔住了大家,蹲下來仔細的看著季曉濤臉上詭異的表情。
不對!他不是抽羊角風,他在笑!
抽羊角風的時候,病人其實是極其難受的,要麼把嘴唇咬破要麼麵部扭曲,而季曉濤的臉上是一種極為舒服的表情。
售票員和司機都被我嚇了一跳:“姑娘,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抽羊角風?”
“我是學醫的,我能夠有最起碼的判斷。而且,我認識他,他沒有羊角風的病史!”我的話,眾人還是相信的。
李旭還沒有走,他跑過來瞪圓了眼睛看著季曉濤說:“會不會和我老婆孩子一樣……也是中邪了!”
我沒有姨媽那樣的本事,這種事我看不明白。可是我是醫生,我敢斷定像季曉濤這樣的感覺,既不是心髒病發作,也不是什麼羊角瘋。
我下意識的伸出手,將手指沾了一點兒他嘴裏吐出的白色東西,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腥臭的味道讓我頓時惡心得吐了出來。
李旭看我的反應,也伸出手沾了一點兒聞了一下。頓時,他尷尬得滿臉通紅。
司機和售票員還有一些熱心的乘客焦急地問道:“什麼味道啊?”
李旭不好意思地說:“是……是男人的那東西……”
售票員大姐是個爽朗的人,直接說道:“是睛、夜嗎?怎麼用嘴吐哇?這是什麼病?也太奇葩了!”
我整個人也被嚇蒙了,季曉濤臉上的表情一會紅暈遍布一會又滿足的不行,這顯然是……
我莫名的感覺這一切似乎和虞紂有關,難不成是他在報複?
眾人正不知道應不應該打120把季小韜送去急救,他整個人突然坐了起來,仿佛沒事一般地說:“你們幹什麼都圍著我呀?”
我不好和他多說,板著臉道:“如果沒有哪裏不舒服的話,就快點上車回家吧。”
李旭看了我一眼,關切地問:“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我晃了晃頭,“我在這上班,能逃去哪裏呢?沒關係,我福大命大,李大哥你放心吧!”
季曉濤看了看我,他站起身猶如丟了魂一般的上了小客車。
車子剛一開,他突然打開車窗整個人拚命的向外擠,‘撲通’一聲又掉了下來。客車的速度雖然不快,可是季曉濤也摔得滿臉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