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達上官府的時候已經接近亥時了,這時,上官府的大門早已經關閉了。白天來上官府的時候馮景博見過府裏的西南邊比較僻靜,那裏是一個大花園,現在應該沒有什麼人在那裏賞花吧。所以他們決定從西南邊的院牆上進去。
兩個人輕輕的一躍,沒有聲響就進入了上官府的大花園裏。他們剛剛準備往前走,突然聽見兩個人小聲的對話。
“您可不能就這麼把我給踹了,這些時日,我為了您的事情是茶飯不思的,看在我忠誠的份上,您就賞我些銀子吧,五千兩就夠了。”那是一個男人壓低聲音的哀求。
“五千兩?你倒是說得輕巧,我記得上個月剛剛給了你三千兩,你倒好,一次比一次要的多,我今天要是給了你五千兩,下一次你就會開口要一萬兩了。”一個清冷卻充滿著霸氣的聲音說道。
“我求求你,我這次是走投無路才來找你的,我欠了高利黃的四千兩賭債,加上利息就是五千兩,您要是不幫我還這筆賭債的話我就沒命了。”隨後,居然聽見了額頭叩擊地麵的聲音。
完顏東離準備起身上前,馮景博立刻拉著他,示意他不要出聲。
按照原先的計劃是要劫持府裏的一個下人得知人參的放在什麼地方,現在,這個僻靜的地方有兩個人是正和他們的心意。不過,馮景博借著月色看見那個站在男人麵前的女人是穿著一襲寶藍色長裙的蓮姨時候,他覺得事情變得有趣了。
看情形,似乎是這個蓮姨在花園裏私會**,**因為賭債在向她索要銀兩。可能是蓮姨覺得他獅子大張口,所以有些惱怒了。
蓮姨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而上官錦已經五十出頭了,在錢財方麵,上官錦是很容易滿足蓮姨的,可是別的方麵就難說了,紅杏出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每一次都說是最後一次,你當我是冤大頭嗎?”月色中,蓮姨清理的麵容上露出的居然一抹惡心之態,看樣子這個**她已經玩膩了,不想和他過多的糾纏。
她嬌軀一扭,準備拂袖離去,誰知道那個跪在地上的男的立刻拉著他的裙擺,說道:“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五千兩我就是死路一條,橫豎都是死,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一起墊背,不要忘了,從我嘴裏說出來的話是可以讓你斃命的。”
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此刻,那人男人眼看著自己的目的達不到,準備來個魚死網破了,原本哀求的目光中射出一抹的陰冷來。
他的話顯然是起來作用,蓮姨立刻停住了腳步,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難道忘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嗎?可是你出爾反爾,卻跑來找我的麻煩。今天,這五千兩我可以給你,甚至於可以給你一萬兩。”
男人聽到會有一萬兩銀子,馬上就喜形於色了,放開了她的裙擺,“多謝蓮姨,多謝蓮姨。”他搗頭如蒜。
躲在暗處的馮景博懵了,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是蓮姨的**的話就不會叫她蓮姨了,至少也得叫她的小名,更親密一點的就是乳名了。錯了,真的錯了,男人手裏的把柄並不是說出兩個人的苟且之事,蓮姨和他之間應該有更大的秘密才對。
隻聽見蓮姨又說道:“你先別謝我,聽我把話說完。我給你一萬兩可以,你的答應我一個條件,就是從今以後戒賭,用另外的五千兩去做一點小生意,不要再來找我了,否則,有一天不會是被砍死在賭場了而是被淹死在河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