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深十分默契地問出了薑傾染的疑惑。

他看著景墨煜,“大皇兄,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

“是啊……”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景墨煜便打斷了他的話。

他微微一笑,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輕聲說道:“這是老毛病了,寒症複發了,所以,皇兄這幾日便在寒雲寺休養呢。”

說著,景墨煜狀似無意地掃了景墨玄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薑傾染看在了眼裏。

一旁的顧清歌溫婉一笑,連忙朝著景墨深說道:“是啊,王爺一聽說五王爺回來了,便趕緊從寒山寺裏來參加宮宴。”

他們夫妻二人這配合打的已經很明顯了,他們是站在五王爺景墨深這邊的。

景墨煜拿起了杯子,看向景墨深,“五皇弟,日後你長留皇城,我們兄弟二人便多的是時間相聚了,今日這一杯,皇兄以茶代酒,幹了。”

說完,他便舉杯,一飲而盡。

景墨深微微眯起了眼睛來,發現景墨煜竟然是用左手拿杯子的,不禁疑惑地問道:“皇兄的右手,可是受傷了?”

景墨煜微微愣了一下。

隨後,淡淡一笑,“五皇弟還真是心細如塵,沒錯,我這手臂前幾日在寒山寺的時候碰傷了,如今正使不上勁來了呢。”

手臂,受傷?怎麼這麼巧?

薑傾染的腦海中閃過了一抹靈光。

她立馬看向了景墨煜,突然開口說道:“我嫁入皇家這麼久,竟然不知道大皇兄受過這麼重的傷,不如,讓我給大皇兄把把脈,說不定還能有別的法子治療。”

如今,朝中人人都知,薑傾染是鬆鶴神醫的親傳弟子,醫術了得。

景墨煜卻是搖了搖頭,笑著說道:“罷了,本王已經習慣了,曾經,多少位神醫都說過有法子,結果,都是空歡喜一場,如今這般也挺好的,就不勞煩七皇弟妹了。”

一旁的顧清歌也連忙附和著說道:“是啊,七皇弟妹,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其實,王爺的病未必是壞事,這麼多年來,我們過的都是安安穩穩的日子,與世無爭,也挺好的。”

一個身體孱弱的皇子,就和當初半身不遂的景墨玄一樣,毫無競爭力。

薑傾染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淺淺一笑,“好吧,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了,日後,若是大皇兄有需要的地方,盡管來找我便是。”

“多謝!”景墨煜點了點,突然之間,便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

“王爺!王爺!王爺你沒事兒吧?”顧清歌擰著眉頭,滿臉著急。

景墨深伸手扶住了景墨煜,沉聲說道:“大皇兄的身子如此之弱,不如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那父皇那邊……”

“皇兄放心,臣弟自會與父皇說清楚的。”

“那……那便有勞五皇弟了。”景墨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隨後,便轉頭看向身邊的顧清歌,聲音虛弱地說道:“王妃,扶本王先行離開吧,不要掃了大家的興致。”

“好。”顧清歌點了點頭。

於是,兩人便一起緩緩地離開了景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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