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3)

鐵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偷眼瞄瞄那位正在和阿悠說著些他聽不懂的話的大伯。

這大伯看起來和奧山村裏,家裏有兩隻毛驢和兩頭牛的狗蛋他爹也沒什麼兩樣嘛,就是身上穿的衣服好看多了。

再看他旁邊站的那個白麵書生……鐵牛突然臉一板,不高興了。

這傢夥看起來一陣風都能吹倒似的,兩個眼珠黑不隆咚,一看就知道一肚子壞水。你看他瞅阿悠的目光,一臉子不懷好意!

喂!你看啥呢你!你還看!

俺瞪!瞪死你!不準看俺家阿悠!他是俺的!

“咳,鐵牛?”皇甫悠有點看不下去了,哪有你這樣看人的,沒見人家將軍女婿已經尷尬的要命了嗎?

這小子該不會是看到鄭長則想起什麼了吧?如果是這樣,那倒好。

俺讓你還看!抓住扶手的雙手一緊,鐵牛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

哼哼!別以為俺傻就可以欺負俺!俺的媳婦誰也別想霸佔!俺管你是將軍女婿還是四海龍王呢!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動俺媳婦一根汗毛!

“鐵牛?”悠的右手搭在了鐵牛的左手臂上。

“咳,王爺,下官已經在來鳳亭備下酒宴,如王爺不嫌棄,還請移駕來鳳亭。”

歐陽老將軍不知自己的女婿,何處得罪了這位名叫鐵牛的貴客,在事情還沒有不可收拾前,老將軍想在酒席上一探靂王的口風。

對於靂王這次突然來訪,歐陽輔天心中可不是一般的不安。憑他多年任官的經驗,他知道有什麼事要發生了,而且很可能是對他歐陽輔天不利的大事!

略一思索,靂王接受了老將軍的邀請。他也想看看這事態到底會如何發展,況且他也有些事情需要探探歐陽嶽婿的口風。

歐陽嶽婿及皇甫悠,兩方各懷心思走向來鳳亭。

在前往來鳳亭的路上,鐵牛一路緊貼皇甫悠身側,硬是不肯離其身邊半步。

“你咋了?”悠側頭耳語道。

“沒事!”鐵牛恨不得把人整個貼在阿悠背上,他總覺得身後有兩道賊眼在看著他們。

“你覺得鄭長則此人如何?”靂王顯然不在乎讓歐陽嶽婿聽到他們的耳語,明知他們就在身後不到五尺之內,仍舊詢問鐵牛。

“誰?”

悠輕笑出聲,“就是你把人家盯得不敢看你的那個!”

“噢,你說的是那個白麵老書生?”鐵牛的嗓門可不小,絕對能讓後麵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嗬嗬,他哪裏惹你了,讓你對他如此不快?”悠歪頭猜測鐵牛話語中那股子酸味到底從何而來。

回頭瞟瞟,順便又狠狠瞪了俯首默默走路的鄭長則一眼,鐵牛悄悄拉住悠藏在衣袖中的右手,貼著悠的耳朵小聲說道:“俺會保護你的,你放心!”

靂王皇甫悠轉頭對麵前的傻漢子,認認真真看了半晌,忽然抬頭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好!有天下第一高手護我,我皇甫悠何愁不能長命百歲!”鐵牛聽了這句話,知道阿悠如同往常一樣故意拿話損他,也不在意,隻是一個勁傻笑,心想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這一輩子俺可是守定你了!

那廂,悠的話剛一落地,就有人猛地抬起頭直視鐵牛背影。因為完全沒有想到靂王身邊會出現那人,所以一開始也沒有把麵前狀漢和那人聯想在一起,如今一看,果然越看越像!

一個人的臉可以隱藏,但他的身形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改變的。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聯合在一起?北嶽狂人不是一向單刀匹馬,不買任何人帳麼,他怎麼會和皇族的人搭上關係?

難道朝廷已經知道什麼,所以身為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皇子皇甫悠,才會聘請狂人做他的保鏢?他們今天來此到底為了何事?

難道有人走漏了風聲?所以他們才會在這時突然來到將軍府,而且正好是在府中建築毀了大半尚未建好的時段?

想起那日狂人拿震天雷所炸的地方,男人的背脊漸漸冒出了寒氣。

酒宴中,不顧老將軍明裏暗裏詢問鐵牛真實身份,皇甫悠一概把話題從鐵牛身上拉開。

杯盞相交,唇齒微含,誰也看不出靂王到底有沒有真正把酒菜點心放入口中。倒是鐵牛大口吃飯大口飲茶,有人給他夾菜,他就塞入口中絲毫不見客氣。

施了個障眼法,隨手丟了顆解毒丹在鐵牛茶碗中,看他一口全部飲下,悠抬頭詢問老將軍道:“本王聽聞老將軍府上前段時間被人用火藥炸燬,如今一路走來,似乎已經修繕的差不多。如果有需要用到小王之地,盡管開口無需客氣。”

“不敢。有勞王爺過問,實在讓下官汗顏。那日毀掉的,不過是些無關重要的房屋樓閣和一座花園,如今除了花園一時未能恢復往日景色以外,其他的已經暫時看不出硝煙之氣。”老將軍連忙在一邊垂首回答。

“哦?老將軍可知是誰跑到將軍府來鬧事?又是為了何事?”悠似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

“這個……”歐陽輔天為難的看了自己女婿一眼。

“咳,稟告王爺,是下官不好,拖累了嶽父大人。”鄭長則主動開口承擔了罪責。

“如果方便,不知鄭大人能否告知本王到底是為了何事?如果事關重大,也許本王可以幫上一二也說不定。”

“多謝王爺關心。”鄭長則抱拳為禮,頓了一下,麵含痛苦的敘述道:“王爺垂詢,下官不敢不說。此事下官也不知緣由為何,下官也不知如何得罪了一江湖浪人,令他屢屢尋找下官麻煩,此次更是尋到將軍府做下此等殺頭大事!”

“據下官所知,這江湖人似有一個外號叫什麼北嶽狂人,更有人譽他為天下第一高手,不知王爺可聽過此人?”

“當然,本王不但聽聞過此人,還知道這位狂人曾在洞庭湖,讓鄭大人當著嶽陽百姓的麵丟了大臉是麼?”心比玲瓏的皇甫悠一句話,不但正麵避開了回答鄭的問題,更把一個可以致命的套頭繩拋向了鄭。

鄭長則顯然也不是易與之輩,並沒有因為靂王突然的疑問而手忙腳亂,隻是麵色更加淒苦的回答道:“不敢隱瞞王爺。確實,那狂人讓下官在洞庭湖狠狠丟了一次大臉。”

“王爺,下官也曾問犬婿多次,問他到底何處得罪了這江湖浪人,但犬婿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請王爺明察。”老將軍眼看靂王對女婿言辭犀利,忙在一邊打圓場道。

“嗬嗬,老將軍請放心,小王此次前來,隻是來看看將軍府到底損害有多大,看有沒有什麼靂所能及的地方,並不是來問罪的。哦,對了,鄭大人,您經過嶽陽,可曾拜會過嶽陽太守?”

“嶽陽太守?不,沒有。下官沒有見過太守大人,當時隻是路經嶽陽,嶽父大人的意思是不要驚動各地官府,即免了他們的禮,也沒有去各地官府打擾。”連猶豫都沒有一下,鄭長則立刻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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