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搖頭道:“不是討厭,是害怕!她剛才吃飯時老貼著俺,有時候還會伸手在後麵掐啊掐的,剛才起身的時候,她還擰了俺大腿一把!俺猜她肯定討厭俺,卻不得不聽那個太守的命令侍候俺!”
“嘖!呆牛一隻!”皇甫悠搖頭嘆息。
“對了,你剛才說到什麼天道教,那是什麼?”鐵牛不懂得麵前這人為什麼笑成這樣,隨口提出心中的疑問。
“沒什麼,隻是隨口提出來問問而已。我現在也不能肯定,這個天道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甫悠確實不太清楚這天道教的事,他也是在一頓飯前,才知道有這麼一個天道教的存在。
“那你提它幹嘛?那太守好像被你幾句話一說,嚇得臉都白了。”
“我也是路途中無意間聽人說到,一時好奇,便想詢問詢問嶽陽太守,他身為該地界的父母官,猜想他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皇甫悠沒有說出實話,他要防止隔牆有耳。邊走邊猜想,吳繼孝為什麼會特意在亭前相迎時,揣給他這張寫了天道教三字的紙條。
如果他想告訴自己什麼,為什麼不把它寫得更詳盡,或者直接告訴自己,他在害怕顧忌什麼?還有那二夫人和那丫環……
“鐵牛,你覺得那丫環怎麼樣?”
“啊?漂亮唄。一個妖豔的小姑娘。比那個二夫人還漂亮!”鐵牛下意識的回答。
“丫環長得比主人還妖豔,這倒是很少。”皇甫悠像在自言自語。
“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今晚早點睡,明天出門好好逛逛。”悠放開聲音說到。
半夜,皇甫悠猛地睜開眼睛。
他似乎聽到隔壁有人在叫他:阿悠!阿悠!
“鐵牛!”一個翻身坐起,悠豎起耳朵仔細聽。他不知道剛才是真的有人喊他,還是錯覺。
隻聽隔壁傳來一些撞到東西的聲響,剛準備起身去看個究竟,就見大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鐵牛衣衫不整的衝了進來。
“鐵牛?”
高大的身影一沖進來,踢掉鞋子就想往皇甫悠的被窩裏鑽。
“啊!”
鐵牛人還沒鑽進去,一個倒栽蔥就摔在了地上。
“阿悠……悠,你、你的被窩裏……裏……”
鐵牛指著那隆起的一團,結結巴巴混亂成一團。
皇甫悠瞅見門口一閃而過的身影,大致也猜出來是什麼事情,八成是太守命那丫環來侍候鐵牛,可惜沒見過世麵的鐵牛,不懂得享受美人嗯,反而被女子的大膽熱情給嚇跑到他這兒來了。
“你、你怎麼可以背著俺偷人!”
鐵牛像是反應過來了,怒氣衝衝的,從地上爬起指著皇甫悠的鼻子罵道。
“你說什麼?你說本王什麼?”皇甫悠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俺說……俺說,你偷人!”
可憐的鐵牛漲紅臉,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房間裏,半夜突然冒出一個不穿衣服的妖精也就罷了,竟然連阿悠的被窩也藏了一個!
被窩裏傳來一聲悶笑。
皇甫悠臉色有點難看。
“你先離開”
隨著皇甫悠的命令,被窩裏鑽出一顆美麗的頭顱,當著鐵牛的麵大大方方穿衣著襪,收拾整齊後,跪地向皇甫悠行了一禮,擦過鐵牛的身邊時洩出一聲輕笑,隨即帶上門離去。
“你給我過來!”
“她……她是誰?”
鐵牛再傻,他也明白像這種情況,大概就是村裏人說過的老婆偷漢了,雖然他媳婦偷的不是漢子……
“我讓你過來!”皇甫悠發火道。
“不要!你先給俺說清楚!你是俺媳婦你怎麼可以……”
“你說誰是你媳婦?”
鐵牛氣呼呼的伸手一指。
皇甫悠給他理直氣壯的一指指的啼笑皆非。看來不跟這傻牛說清楚,他永遠不會明白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先過來,有些事情,看來需要跟你說清楚才行”
鐵牛眼睛掃掃那張剛才有妖精躺過的床,頭一擰,不肯過去。
“你犯什麼牛脾氣,叫你過來你就過來!”皇甫悠開始有點不耐煩。
鐵牛站在原地猶豫了半天,想想還是挨著腳步走過去,一屁股在床沿上坐下,悶悶的不吭聲。
“鐵牛,你知道夫妻之間要做什麼嗎?”
皇甫悠想了半天,決定用最通俗易懂的道理讓這隻傻牛明白。
“知道啊。一起生活,一起養娃兒,一起照顧父母……”說到這兒他又趕緊補充了一句。“俺知道你不能養娃兒,但俺不會嫌棄你的。”
皇甫悠對天做出一個無言的表情。
“好吧,鐵牛,那你知道娃兒是怎麼養出來的嗎?”
悠在等待鐵牛告訴他,送子娘娘把娃兒給送來之類的答案。
“知道啊,媳婦兒生的呀。”
“你知道?”悠感到驚奇,心想這傻牛並不真傻嘛,竟然也懂得男女之事,不過這樣的話,他們的問題也就簡單多了。
為了確定,悠再次問道:“那你知道媳婦兒為什麼會生出娃娃來嗎?”
“你問俺俺怎麼知道?俺又不是小媳婦兒。”鐵牛睜大眼睛瞪他。
悠為自己剛才所犯下的不可原諒的錯誤──高估鐵牛的智力和常識,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鐵牛!下麵我說的話很重要很重要,你一定要記住!明白嗎?”
悠暗中做下一個重大決定,抬起頭盯著鐵牛的眼睛認真的說。
嗯。鐵牛點頭。
“好,你先把衣服都脫了,然後躺到床上來”
“為什麼?”
“不用問為什麼,等下你就會知道。”
鐵牛不情願的看看那張剛剛才有女妖精躺過的床,磨蹭著就是不肯脫衣上床。
“鐵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