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兩個人互瞪了半天,看看再磨蹭天都快亮了,無奈下,皇甫悠隻得披上外衣,拖著鐵牛走進隔壁的房間。
掩上大門後,悠讓鐵牛把衣服全脫了躺到床上去,鐵牛心想媳婦兒讓他脫那就脫唄,一下子就脫了個精光,爬到床上四仰八叉的躺下。
“阿悠,你要教俺生孩子嗎?”
他脫光衣服才想起來,兩人中間,做媳婦兒的那個人好像是他,而不是被人叫做王爺的皇甫悠。
“教死了你也不會!躺好,把腿叉開一點,先教你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把桌上的燭台拿到床頭小櫃上,當今靂王側身坐到床沿邊,決定今天晚上幫他的王妃,好好進行一番人生啟蒙教育。
“首先,女人有乳房你知道吧?別看我!你村裏的婦女餵孩子你總看過吧!”
“沒……這哪好盯著人家大嫂看。”
鐵牛有點害羞,他想起了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見過母親餵養小榆頭的場景。
雪白的肌膚,飽滿的胸膛,溫柔的眼神……
“紅什麼紅,看過就是看過。現在你知道了,男人沒有奶水可以餵養孩子,就如你和我”說著,皇甫悠伸手摸了摸鐵牛厚實的胸膛。
鐵牛呆呆點頭,表示明白。
“其次,女人的肌膚要比男人柔軟,你看你一身厚皮,戳都戳不破,這就是你身為男人的證明,明白嗎?”
“嗯,皮膚軟的嫩的就是女人。”
“對!”
“然後,女人的體毛,大多數都比男人稀薄輕微,你看你……你毛也不多嘛!”
他摸摸,摸到鐵牛身上,除了頭頂外毛髮最盛的地方,用手指捲住扯了扯。
鐵牛痛得哎喲一聲,伸手想把悠的手指挪開,被他閃過。
繼續輕扯那長在最敏感地方的牛毛,皇甫悠盯著鐵牛下半身那一團,吃吃笑個不停。他開始覺得這個教育過程,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然後,讓我們看看這個……嗯,顏色還算純淨,看來是沒怎麼使用過。”
皇甫悠邊笑邊用手指撥弄了幾下。
鐵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他覺得自己那地方怪怪的,就像第一次阿悠躺在他懷裏那時候的感覺一樣,血液呼啦呼啦全往那邊奔了過去。
“你知道女人這裏長什麼樣嗎?”
見鐵牛趕緊搖頭,男人笑道:“想你也不會知道。簡單地說,女人是凹進去的,男人是凸出來的。就像你現在這樣,嗬嗬,越來越凸……嘖,資本還不錯嘛。”
鐵牛不情願了,身子一翻,不讓他再碰。
“你也知道害羞?快,轉過來,讓本王看看我媳婦兒害羞的樣子。”
皇甫悠笑得越來越色情,隻是他自己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俺要睡了。”
鐵牛扯過被子蒙頭蓋上,他有點害怕自己現在身上的感覺,本能讓他知道他需要一個女人,但阿悠不是女人。所以他隻有忍!
“不準睡,我還沒解釋完。免得你下次看到我床上有女人又囉嗦。”皇甫悠好玩的伸手去扯他被子。
“俺、俺已經明白了。”鐵牛死死裹住被子,不讓他掀開。
“你明白了?真的假的?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扒開被子看到鐵牛頭臉的悠驚奇道。
“沒沒沒沒事,俺要睡了,你也回房睡吧。”
鐵牛忍得麵紅耳赤,隻希望阿悠快點離開,他好趴在床上磨一磨。
以前也有過這種事情,那時候他隻要趴在床上壓住它,過一會兒就會、就會……
他不想讓阿悠看見他──這是他鐵牛最大的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如果讓阿悠知道他鐵牛都已經十九、二十歲的人還尿床,他隻能一頭撞死。
皇甫悠雙手抱胸,看著蒙頭裝睡的鐵牛,心中笑意不停上泛。給他這麼一鬧,一點點睡意早已煙消雲散,明知鐵牛現在是什麼狀況,可他就是不願現在離開。
剛才那隻傻牛當著別人的麵,大罵他堂堂王爺偷人的這筆賬,他還沒跟他算呢!
眼珠一轉,伸手強行把被子掀起一條縫,脫掉鞋子,硬是把身子從那條縫中擠了進去。
“天快亮了,我就在你這兒睡吧。”
不管鐵牛是否願意,右手紮紮實實從後麵摟住他的腰,頭頂在他厚實的肩背上,整個人緊緊貼在他身上,表示自己也要睡了。
鐵牛掙了掙沒掙脫,隻好發揮自己所有的克製力,去克製自己不安的下半身。
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麼覺得阿悠摟著他腰的手,老是會不小心滑到他那裏呢?而且……而且他還老是用他那裏蹭他屁股!
鐵牛感覺自己那裏越來越硬、越來越翹,現在不用阿悠的手往下滑,就隻是圈過他腰,擱在他小腹上就能碰到,可是他又不好和悠明說,隻能強行忍耐。
皇甫悠感覺到自己像是抱了一個火爐,而且還是會不停冒汗的火爐,他知道鐵牛就要忍不住了,可他還是不想放過他。
說老實話,他還真想看看傻牛在這種狀態下,是怎麼處理自己的慾望的呢。
次日,鐵牛一直沒有理睬皇甫悠,就連跟著他去洞庭湖察看地形,看到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也沒有開口詢問。
不是他不想問,而是他的羞愧心和對阿悠的生氣更佔了上風。
原因不為其他,隻因為今天早上快天亮時,他終究沒有忍住。
在阿悠數十次不小心的碰觸下,他終於忍不住……尿床了。
白白濃濃的液體粘在他小腹、大腿、甚至被子上。
偏偏阿悠還嘲笑他,說他的忍耐力也並不強之類的,還問他是不是存了好久。
這種絕對的羞恥已經讓鐵牛難過至極了,但當他麵紅耳赤喏諾懇求他,不要告訴別人他這麼大還尿床的事時,那人竟然笑得從床上掉了下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鐵牛生氣了!
所以當他下午出去逛街時,他既沒有叫上皇甫悠,也沒有跟他打招呼,當然在他迷路後,無意間碰到昨晚的妖精女,和那個張什麼德的人這件事,他也沒有來得及告訴悠。
晚上吃過晚飯不回自己房間睡,跑到鐵牛房間想要繼續作弄人的靂王,發現要捉弄的傢夥不在,等了又等,還是沒看到人回來。
一直到三更,皇甫悠這才意識到,傻牛不可能是在耍脾氣,而是很有可能出事了。
放開喝令屬下四處尋找鐵牛的靂王不談,且說下午出門的鐵牛,在嶽陽城內一路閑逛……
短短三、四個月,從單身變已婚嫁,從自己住慣的小山村搬到不熟悉的大城市,從窮人變富人,從平民變成一品夫人,還是最有權力的靂王妃。
換成任何人都是天翻地覆的大變化,光是怎麼樣適應新生活、新身份,大概就能花去普通人半生精力,但這隻是對普通人來說。
對鐵牛來說,他隻是多了個親密的家人,一個會和他生活一輩子,他需要照顧、關心、付出愛心的家人。
皇甫悠是誰,他有什麼身份,是否富有,對鐵牛來說幾乎沒有任何意義。所以就算他靂王是皇帝的兒子,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代皇帝,他鐵牛仍舊牛行牛素,才不買阿悠的賬!他要做錯事,他也會像教訓小榆頭一樣,把他按到膝蓋上打屁股。
難得出趟遠門,又是頭一次離家這麼遠,來到一個這麼熱鬧的城市,生氣歸生氣,熱鬧還是要瞧的。
鐵牛走在城裏東看看,西瞄瞄,看到什麼都好奇的不得了。
經過一個捏麵人的小攤時,鐵牛停住腳步。
他覺得那位捏麵人師傅的手好巧,隻用一把小剪刀,和一些他說不上名字的小道具還有一些顏料,就把一塊麵糰弄得栩栩如生,捏什麼像什麼,看得他都捨不得離開。
那位捏麵人的師傅見鐵牛衣著華麗,又見他醉心於他的手藝,心想今天說不定能做個大買賣,便越發賣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