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西米利安的愛車在炮彈橫飛的路段不斷的顛簸著,他的部隊受到了猛烈的炮擊,那些炮彈砸落在地一團極白的光芒閃過,泥土伴隨著火團冉冉升起,爆炸光波閃過之後隻遺留下一個硝煙彌漫的彈坑。
“營長,坦克部隊無法跟上我們!”
現在誰管得了那麼多,敵人有優勢的火力,吉普車現在根本無法發揮什麼作用,能做的就是開足馬力趕快逃命。
一輛吉普車直接北炮彈擊中,它就好像一個突然大肚的婦女,發出一聲怪異的悶哼,整個車身忽地膨脹,吉普車的前車蓋被氣壓掀飛,一團光球閃過之後,鋼鐵殘渣廉價的四處噴散,吉普車殘骸足足被掀飛三米高才重重的砸在地上。
“見鬼!真******見鬼!”馬克西米利安感覺自己的鼻子相當難受,那種泥土混合著火藥味的氣味很容易讓軍人感到興奮,但是他現在根本興奮不起來,法國人的火炮正在屁股後麵追!他回頭看去,那些笨重的II型坦克艱難的倒退,不時冒出白煙的炮口似乎是在述說什麼,他們依然戰鬥不息!
I型坦克沒有依靠本身的高機動能力逃跑,它們緊緊的跟在D111號指揮坦克的身邊,馬克西米利安親眼所見一輛I型替D111號II型挨了一炮,變成一團火球。
安豪森此刻也是心急如焚,他已經多次命令I型坦克連現行脫離戰場,可是那些愚蠢的I型坦克車長根本無視命令,那麼愚蠢的友情讓他們決定留下來繼續戰鬥。德軍部隊何時這麼狼狽過?整整一個營72輛坦克撤出樹林的隻有58輛,現在能跟緊戰鬥序列的坦克卻隻剩下39輛,其它皆報銷在法軍隱藏在樹林裏的大口徑火炮下。存活的坦克三輛為一組,沿著平地不斷退後,它們的炮塔沒有間斷的轉動,無線電裏充斥著“裝彈”的口令。
沒有豪言壯語,更加沒有視死如歸的口號。他們是戰士,德意誌第三帝國的戰士,是被譽為優秀日爾曼男人的軍人,隻要血液還在循環,大腦沒有死去,他們就有繼續戰鬥下去的理由。
在此要命的時刻他的坐騎不動了,安豪森差點從車長的位置上被甩下去,它的底盤早在樹林裏就已經故障,現在終於失去行動能力待在原地。法軍也似乎發現了大魚,炮火開始集中在這個方向,D311號II坦克的前護盾不斷被炮彈擊中,安豪森自己都懷疑坦克為什麼還不爆炸。
‘叮’一個細長的聲響,一股血箭突然噴在安豪森的臉上,他木呐的轉頭看去,自己的炮長胸前插著一枚未爆穿甲彈,看上去淒慘之極,坦克的前護盾也被擊穿一個口子。
“撤……”‘退’字沒有發出去,一團火光吞噬了安豪森。他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原來不是故障彈……
馬克西米利安痛苦的閉上眼睛,他對著通訊兵吼:“轉到第26坦克營的無線電頻率!”
失去指揮官的坦克營各車組車長忽地一愣神,他們不敢相信指揮官就這麼完蛋了,就在他們不知道該如何行動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插進來……
“我是馬克西米利安少校,根據戰場條例,現在起我是戰場的最高長官。現在我命令第26坦克營的所有幸存坦克車組撤離戰場!重複,所有坦克車組立即退出戰場!”
失去了保護的目標,其它坦克開始有序的退出戰場。正確的說,他們一直在撤退,炮火紛飛的戰場,滿地的彈坑無不在述說法國人的火力是如何的強大,最後退到射程之外的隻有可憐的27輛,其中I型占了一半以上。
第26坦克營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們的指揮官沒有留下斷後的部隊。當然,人死無錯,應該負責任的人已經陣亡,現在多說無益。
法國人也似乎隻想追擊到森林的邊緣,他們缺少空中部隊的支援,這支法國部隊的指揮官名字叫蒙哥馬利,是英國的陸軍少將。與之對陣的第26坦克營的最高指揮官是隆美爾。不過這不代表什麼,安豪森與蒙哥馬利不是同一級別的競爭對手。
蒙哥馬利是英軍中少有比較麵對現實的指揮官之一,在一片‘坦克隻是步兵的協同作戰兵器’的論調下,蒙哥馬利無法改變什麼,但他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指揮自己的坦克部隊。蒙哥馬利是個聰明人,他明白自己的部隊在什麼地段才有優勢,也因為如此,他才會選擇森林地段與德軍坦克部隊交戰。
現時的聯軍坦克最輕也達到20噸重,這些笨拙的坦克根本沒有機動能力可言,那麼靜態伏擊成為蒙哥馬利唯一可以選擇的作戰方式。他一麵按照法國新任的陸軍總司令魏剛的命令構建新的防線,另外一個方麵卻是尋找戰機消滅德軍的有生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