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下可以把我們的少爺放了吧!”
“放?你這金佛的中間是空的,有五十兩嗎?”
“有!有!這是南京金玉堂製的,下麵刻有重量,將軍若不信可拿去稱稱。”
姚二隨手把金佛遞給旁邊的親兵:“稱稱去!”片刻那親兵來報:“將軍!隻有三十兩。”
“怎麼可能,這明明是六十兩的金佛,底下明明還刻有金玉堂造的編號和重量,怎麼隻有三十兩!”
話音剛落,姚二‘砰!’地一掌便將那管家打得翻滾出去,管家的臉頰立刻腫起老高。
“你的意思是說老子訛詐你嗎?你回去告訴李老兒,在天黑之前,給老子再送兩萬緡錢來,晚一刻或少一文,老子就拿他的兒子下酒。滾!”
那管家嚇得連滾帶爬地向門外跑去,剛到門口卻險些和一軍官撞了個滿懷,那軍官狠狠地在那管家背後踢了一腳,走進來臉色怪異地笑道:“大哥,外麵有人要告狀!”
姚二一怔,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沒錯!老子就是父母官,那人在哪裏?叫他進來。”
進來的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商人打扮,他一見姚二便跪下號啕大哭起來。
“哭什麼!你要告什麼狀,快快講來!”
“將軍,我姓冷,南京人氏,一直以經商為生,上月我和一朋友合夥準備到山東一帶販些熟皮,不料船到沂州時,我那同伴趁我不備竟卷著錢跑了,我一路追來,就在鎮外河邊發現小船,因河水太少,那小船吃淺了,隻是他們有四人,我打不過,就想求老爺做主,若能奪回錢,我寧願分一成給老爺。”
不用說這姓冷的商人自然就是冷千鐸了,眾人商量好就利用姚二貪婪的弱點來引他上當,果然那姚二聽了冷千鐸的話後,眼睛就開始慢慢放光。
“你被他搶走多少錢?”
冷千鐸見他已感興趣,心中暗喜,說道:“回老爺,我們各拿十萬緡錢做本,否則我也不會追得那麼急了。”
“二十萬緡!”姚二驚叫一聲跳了起來,在房間裏來回走著,興奮得直搓手,突然他又停步追問道:“你剛才說他們一共有幾人?”
“四人,加上船夫共有六人!”
“六人!好,老子就替你奪回來,弟兄們,跟我走!”
姚二帶著二十幾人趕到汶水渡口處,由於幹旱,汶水幾乎已經見底,河中間停著五、六條船,幾個船夫正吃力地在岸邊拉著船。
冷千鐸一指前麵的幾條船道:“就是中間那條最大的,上麵有白布的那條,老爺,我就在這裏等著,你拿到錢告訴我一聲。”
“好!你就在這裏等著。”姚二哈哈大笑地走上前去,他往岸邊一站雙手叉腰,臉上的橫肉直抖,一指河中的船吼道:“河中的船統統給老子靠邊。”
幾名船夫一抬頭見凶神惡煞的姚二走過來,嚇得撒腿便跑。
姚二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隻得對手下道:“弟兄們辛苦一下,把船拉過來,等會兒都有賞!”
十幾名士兵上前便去拉那繩子,不料剛一用勁那繩子便斷成兩截。
姚二見那大船上跳下四人,扛著兩個大箱子正向對岸趟去,他們沒騎馬,若讓對方上了岸,還不一定追得上,不由怒罵道:“沒用的東西,給老子統統下河去追,別讓他們跑了。”
二十幾名士兵無奈,隻得紛紛跳下河向對岸趟去。
這邊河岸上隻剩姚二一人在那裏大吼大叫道:“快!快!給老子再快一點!”
就在士兵們艱難地走到河中央時,突然從那幾條船上湧出數十人,人人手拿硬弩向河裏的士兵們放箭。
士兵們沒有提防,瞬間便被射倒一大片,後麵幾個見勢不妙扭頭便逃,可沒走幾步,也被弩箭射中,一頭栽進泥河裏,隻剩一個年幼的站在那裏哇哇大哭起來。
姚二看得目瞪口呆,他剛一回頭,隻覺一道白光從眼前閃過,脖子上一陣劇痛,眼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冷千鐸又一刀剁下姚二的人頭,高舉過頭頂喊道:“將軍!這邊已經辦妥!”大船裏走出一人,正是李思業,他命人將繩子重新拋上岸,那幾名船夫又折道回來,笑嘻嘻地將船拖靠了岸。
李思業拉過幸存士兵,一指姚二的無頭屍首道:“我來問你一些事情,你若說實話,我便不殺你!否則你的下場就和他一樣!”那幸存的小兵嚇得渾身一抖,連忙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