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驚那麼一場(1 / 2)

為了方便您下次閱讀本書最新章節,《-飛天中文-》提醒:請牢記我們的網址:!“盧公子看起來神色有些不好。飛天中文就來:www.gosky.net”老駱駝問道。

他哪裏知道他這尊口一開他親閨女的心都快蹦出來了。

盧琉桑意義不明的笑了笑,也不答老駱駝的話,很矜持的樣子。

我坐下了,打量盧琉桑,臉色是不大好,嘴唇都白白的,像失血過多似的,我心裏那麵小鼓敲得越發激烈。

“昨晚我讓丫環送些冬至節鞋襪給晴兒,晴兒可喜歡?”富二娘問我。

哦,鞋襪,原來丫環說的是二娘送來的,喜歡不喜歡的——難道我能給你退回去麼?

我說喜歡。

富二娘便立馬笑了笑:“昨晚丫環說你不在,也沒試試,今早可試了大小?”

呸!又挖坑給我跳。

“昨天吃東西髒了心,腹痛不已,丫環沒及時拿恭桶來,我隻得披衣出恭去了,回頭丫環倒是說了,隻是渾身酸軟沒什麼氣力,要不就過去謝謝您了。”我說道,餘光瞥見富二娘有些抽搐的嘴角。

“大姐,這話其實可以留到飯後說的。”鄒昉手裏那著烏木鑲金的筷子懸在碗上方,頗有些躊躇。

“飯後說我怕爹又以為我編借口偷溜出去了,少不得又挨一頓訓。”我瞅瞅老駱駝,他抹搭我一眼。

“管家,一會兒請大夫來瞧瞧盧公子和大小姐。”老駱駝道。

看來我今天是不用出門了。

我本來沒病,自己給自己說出毛病來了,大夫又隔綃帳診了回脈說了些什麼寒濕困脾,舌苔白滑之類,最後弄了藿香正氣的方子。我又得白白的喝兩回藥。

聽丫環對大夫說“我帶您過去瞧瞧盧公子,這邊走。”

我想跟著去來著,可我得喝藥,而且我跟盧公子“不熟”,此時去了多紮眼,是以那邊大夫說了些什麼我全然不知,幹著急的結果就是到了晚間,我是真吃不下去了。我覺得我這張嘴真是挺衰的,早上大夫問我可有“畏寒少食”,我隨口答了句“是”,這不,又應了。

喝過藥,我掙紮了許久,終究敵不過良心,披衣下地打著出恭的旗號出門了。

外頭寒冷愈甚,我打了個激靈。走半路,打發丫環回去拿廁簡,我又偷偷摸摸沿著牆根兒摸過去了。

昨天,我和盧琉桑說,這一草一木連螞蟻都姓鄒,今天,我頂著這個“鄒”在府裏頭鬼鬼祟祟。

盧琉桑房裏的燈仍舊不怎麼光亮,一個丫環捧著個平扁的瓷碗出來了,幾步走到□這裏把裏頭的東西倒在了花樹下,雖然冷,但那東西的熱乎氣還有一絲絲,我正蹲在這邊,鼻子裏便鑽進了似有若無的藥味。

我的心啊,咯噔一下。

丫環進去了,房內的燈依舊亮著,隻是裏頭沒了動靜。

我想我這回是闖了大禍了,估計盧琉桑恨不得剮了我。

這一晚上我徹底睡不著了。

早起丫環說我又紅了眼。

我覺得再這麼下去我早晚自己把自己折磨死。碰上盧琉桑就沒好事。

早飯,味如嚼蠟,富二娘又瞅我,說好像又比昨天臉色差了。

我到嘴邊的嘔人話又咽了回去,這當口兒我跟她扯這閑氣不是瘋了麼。盧琉桑的臉色愈發的白,像深秋裏地麵上掛著的那層白霜。

我這兒正鬧心,老駱駝開了金口:“盧公子病著,身邊沒個說話兒的,晴兒、昉兒你們若有空也過去瞧瞧。”

鄒昉說:嗯,那是自然。

我還能說什麼,隻能慷慨赴死。

這樣也好,常去看看,留心著看他是不是裝的,沒道理我鄒晴練了十年的高招就這麼失了足!

富二娘說:老爺說得對,隻是晴兒也病著呢,寒風裏來回折騰總歸不好,盧公子,你到時候別怪晴兒怠慢了。

我牙癢。

不就是怕我和盧琉桑扯出些什麼瓜田李下天雷地火的,到時候你那寶貝暖兒傷了心失了意麼?

“那倒不怕,剛入了冬的時候二娘您不就賞了我兩件貂裘麼,這時候拿出來穿想必還抵得住寒風。上回我病中,還是盧公子帶了櫻桃回來解了我的饞才好的那麼快,這時候於情於理,我若不過去看那也太說不過去了。”我說道。

要擱平時,我是巴不得她這麼說正好順水推舟呢。

沒成想,我鄒晴也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一天,為了見盧琉桑而顯得這樣迫不及待。

我這張臉皮啊,算是被自己給丟盡了。

有了老駱駝的話,過了午時,我特意穿了貂裘帶了兩個丫環去探病了。拍門,丫環露出頭瞧了瞧便請我們進去了,搖椅邊,一個丫環正服侍盧琉桑吃藥。

我走近了瞧瞧,他額頭上有汗珠,端著藥碗的手也在抖著。

不知道真假。

把丫環支走,房裏就剩下他和我。

盧琉桑的臉上沒了往日那種不正經的神態,此時看起來有些疲憊,似乎連眼皮都沒力氣抬得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