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欠惹的??(1 / 2)

房內有燈如豆。

就那麼如豆的燈我都瞧見了繁華錦繡,一看就是鄒家的做派。

“我知道光光你不會喊的。”盧琉桑鬆了一隻手,另一隻還牢牢地貼在我腰間。

“盧琉桑,你真小人。”我說道,伸手去掐他的手掌,使勁的掐。

“光光,你躲著我。”

去,這種口氣,這麼哀怨!真冷。

“我不躲你難道送上門讓你輕.薄?”盧琉桑不但沒鬆手,另外一隻也貼了上去。

我承認我瘦不拉幾沒幾兩肉,可也不至於像楚王宮裏好細腰那些盈盈一握的啊……他這一使勁我氣都要喘不上來了。

“你知道,那不是輕薄。”

“我以為你知道那是喜歡。”盧琉桑的聲音,飄啊,哀怨得跟七月十四沒人給燒紙的鬼似的。

……

我這市井小民果然是不能與望族世家的人相提並論,層次太低,太放不開。

“也是,幾百年前你們這些門閥士族喝醉了就脫光衣服你追我趕都能算風.流行徑,不過是親了女人一下哪裏算得上輕薄呢?那,你的意思是,怎麼才算你輕.薄我?”我這牙根子咬得生疼。

“既然光光你說我輕.薄了你,那就是吧,男子漢敢作敢當,我定會負這個責任。”盧琉桑說道。

把我這牙給酸的喲!這盧琉桑去了趟萬年縣回來別是衝撞了什麼為情而死的酸書生吧?瞧瞧這一句句的話,明明是個花心的,非要扮成那癡情的,讓人冷得慌。

“那倒不用,我就當自己流年不利掃帚星當頭被豬咬了一口。”我說道。

他負責?怎麼個負法兒?

他想負……我還沒那個心思呢,好不容易馬懷素那裏稍稍通融了一些,此時要是半路裏殺出一些不會看眼色的休怪我不客氣。

盧琉桑莫名其妙笑了,表情賤賤的。

“所以,你說讓丫環把櫻桃拿出去喂豬其實是想讓她們送來給我,光光你是記得我沒吃著櫻桃是不是?”盧琉桑自說自話。

一股血快衝到嗓子眼兒了被我硬生生咽了下去。

又提起這倒黴催的櫻桃。

“是啊,送給你和你親戚們一塊吃的。”

“罵也罵了光光你以後不能躲我了。”盧琉桑說道。

我撇撇嘴:“這府裏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連爬過的螞蟻都姓鄒,你一個外人,我躲你?就當我鄒大小姐再沒見過世麵也還記得住自己是主是客。我不是躲你,隻是看見你鬧眼睛。”

可惜,燈光如豆,他又背著光,我還真有點看不大真切他的臉,想必不能美得跟朵春花兒似的。

“光光,那晚,我隻是情不自禁,真的不是有心要輕.薄你,要不你打我幾下消消氣。”

“好,你先鬆手,我攢攢勁兒。”我今天不打你個廢人都對不起你家匾額上的“望族世家書香門第知書達禮”大字。

盧琉桑鬆了手我往後退了兩步,一邊揉著手腕。盧琉桑定定地站著,估摸這會兒要是有人進來大概會認定是我這市井大小姐欺負斯文公子了。

我盯著盧琉桑的胸口:“如果我一拳打死你那也是你自找的,到時候做了鬼別纏著我不放,否則我找道士打得你魂飛魄散……”

“不過就是讓你打兩下。”盧琉桑說道,不疼不癢的口氣。

我揮舞著拳頭憋足了勁兒衝過去。

然後——

如我所願,盧琉桑立時彎下了腰,嘴裏還發出“呃”的驚詫之聲,他痛苦的聲音讓我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