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孔寧由他便易行事,出外安置隨眾歇宿。夏姬整備緞衾繡枕,假意送於軒中。自己卻香湯沐浴,以備召幸,隻留荷花侍駕。少須,靈公醒來,張目問:“是何人?”荷花跪而應曰:“

賤婢乃荷花也,奉主母之命服侍千歲爺爺,因持酸梅醒酒湯以進。”靈公道:“此湯能為寡人作媒乎?”荷花道:“賤婢不會為媒典,頗能效奔走。但不知千歲爺爺屬意何人?”靈公道:“寡人為汝主母神魂俱亂矣。汝能成就,吾當厚厚賜汝。”荷花道:“主母賤體,恐不足當貴人,倘蒙不棄,賤婢即當引入。”靈公大喜,即命荷花掌燈引路,曲曲彎彎,直入內室。

夏姬明燈獨坐,如有所待。忽聞腳步之聲,方欲啟問,靈公入房內。荷花便將銀燈攜出,靈公便擁抱入帷,解衣共寢,隻覺夏姬肌膚柔膩,著體欲融,歡會之時宛如處女。靈公怪而問之。夏姬道:“妾有傳法,雖生子之後,不過三日,花房充滿如故。”靈公便道:“寡人雖遇一麵人,亦不過如此矣!”論起靈公塵柄,本不及孔儀二大夫,況又有狐臭之氣,更沒甚好,隻因他是一國之君。夏氏也未免懼三分勢力,不敢擇嫌於他。枕席上百般獻媚,虛間奉承。恐怕靈公氣弱,叫靈公仰臥,自己騎在靈公身上,將兩股夾緊,一起一落,就如小兒口吃櫻桃的一般,弄得個靈公渾身麻癢,一泄如注。二人遂抱著共寢。須臾,靈公淫興複作,挺槍又戰,一夜之間,雲雨七次。靈公渾身如散,四腳難舉,力伴而睡。睡至雞鳴,夏姬推靈公起身。靈公道:“寡人得交愛卿,回視六宮,猶如糞土!但不知愛卿有分毫及寡人否?”夏姬恐靈公知孔儀二人往來之事,乃對靈公道:“賤妾實不敢欺君,自喪先夫,不能自製,未免失身他人,今既得侍君候,從此當永謝外交,不也複有二心,以取罪戾。”靈公道:“愛卿平日所交,係何富貴?原愛卿悉述,不必隱諱。”夏姬道:“孔儀二大夫因撫遺孤,至於亂,他實未有也。”靈公笑曰:“怪的!孔寧說卿交接之妙,大異尋常,若非親試,何以知之,但既告寡人,卿其無疑,惟願與卿常常麵見,此情不絕,其他任卿所為,不汝禁也。”

夏姬道:“主公能源源而來,何愁不常常而見乎?”須臾,靈公起身下床,夏姬抽自己貼身汗衫與靈公穿到身上,道:“主公見此汗衫,如見賤妾矣。”荷花遂由舊路送至軒下。天明後,廳上已備早膳,孔寧率眾車駕伺候。夏姬請靈公登堂,登車問安,庖入進膳。從人俱有酒食犒勞。孔寧為靈公禦車回朝。百官知陳侯野宿。於是,俱集朝門外伺候。靈公令免其朝參,逕入後宮去了。忽然重宮中閃出一員官來,叫了一聲:“孔兄遠來,我有話與你講。”孔寧回頭一看道:“呀!原是你。”要知此人為誰,且聽下回分解。

第五回陳乎國公堂戲謔儀行父潛地殺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