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見過靈公,回到私第。素娥除去宮妝,換上便服,愈見嬌美可羨。禦叔十分鍾情,到了晚間,便歡狎無度,這且不提。
卻說荷花、菊英兩個使女陪嫁素娥來了。是夜,菊英大聲喊叫,慌的荷花提燈一照,說道:“不好了!”未知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株林野史一卷終脫了香汗衫,解去羅裙帶,檀口找香腮,播動雲雨情。
第三回吊故交閨閣間意遊竹林二士爭風
話說荷花拿燈一照,隻見菊英麵如土色,牙齒緊咬,說道:“不好了。妹妹,你是怎的?”叫了半日,菊英方才略好些。睜目看見荷花在側,眼目流淚說道:“姐姐,吾命休矣!”荷花說:“你覺的怎樣?”菊英道:“方才吾見一個鬼,手提繩鎖來索吾命,想來不可複生矣。”言畢哽咽。荷花遂將此事告於主母,素娥也覺淒慘。到次日,菊英遂氣絕而死,素娥命人買棺木葬埋不提。
這素娥因作了夏姬,住了二載有餘,遂生一子,名喚征舒,字子南。隻因禦叔是個好色之徒,朝朝相狎,夜夜歡淫,又加素娥有采戰之法,精力漸漸耗散,容顏漸漸枯槁,又住了數日,遂一病不起。那日見夏姬在旁,遂含淚道:“卿有這等容顏,日後必不寂寞,但恨孩兒年幼,無人照管,恐不能獨立成人。”言畢,伏枕而泣,遂命夫人叫了孩兒來。夏姬命人叫到。禦叔囑咐了些言語,又向夫人說:“此兒氣宇非凡,日後要將此兒托於契友孔寧,使他照管他成人,至卿能守則守,不能守,任卿所為便了。”夏姬道:“相公放心,相公萬在不虞,奴家決不再嫁,以玷門風。常言說:‘忠臣不事二姓,烈女不更二夫。’奴決不作負義之人。”禦叔聞言,不勝欣悅。夏姬遂請名醫給禦叔調治。
忽一日,醫生診脈道:“此病不可治矣。”遂辭別而去。夫人聞之,號泣半晌。到了次日午時病故。夫人穿孝服,治辦喪具,一麵報靈公,一麵報於各衙門。孔寧得了報,又暗喜悅道:“夏姬每日見我,常有戀戀之意,隻因他丈夫在,未敢啟齒。今禦叔已死,少不得這肥肉是我口裏的了。”遂急換了素服,去夏家吊喪。
一路走來,進了大門,直哭到內室,夫人亦哭。哭罷,夫人遂向孔寧道:“丈夫臨終之時,曾向奴家說過,說他終身契友惟大夫一人,小兒征舒年幼,全仗大夫照管他成人。
一切喪具亦仗大夫料理。”說罷,遂嗑下頭去,孔寧忙還了禮,說道:“吾嫂放心,此事全在小弟身上。”說罷,遂出外代理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