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日落西山之時,就在夏家住下。夏姬聞之,就命荷花送出一鋪蓋茶酒來。這孔寧心已久,坐在書齋正思勾搭夏姬之計,忽然荷花送茶酒出來,孔寧見他有一股風流體態,遂滿心歡喜。迎著荷花,笑嘻嘻道:“誰叫你送來的茶酒?”荷花本是個伶俐風騷,慣與主母做腳線攬主顧的,遂笑容可掬說道:“主母叫我送來的。”那時又將秋波一轉,頗帶著送情的光景,惹的個孔寧欲火上升,且喜四顧無人,遂趕上荷花,抱在懷中親了一個嘴。那荷花恐怕人來不好看,就抽身去了。孔寧此時悵悵如有所失,是夜一宿不寐,想出一條巧計來。自己笑道:“呀!可訪著一條妙計,自古說的好,人不圖財,誰肯早起,我明日與荷花些財物,他自然依從我了,我何愁他主母不到我手?”主意已定。
到了次日,絕早起來,走到家中取了些簪環首飾回來,仍舊替辦事。到了晚間人靜時候,荷花又送出茶來。孔寧喜的抓耳撓腮的笑道:“我的荷花姐姐。”荷花道:“叫我又吩咐何事?”孔寧道:“你服侍殷勤,無物可贈,我見你頭上首飾稀少,特取些來與你可好麼?”荷花道:“禮當服侍,怎敢要老爺的東西。”孔寧遂拿一個金漆盒遞給荷花。接來打開一看,見有許多金珠東西。遂帶笑說道:“
大夫賜賤妾如許東西,多謝了。”孔寧道:“不須謝,你進前來,與你說話。”荷花往前走了幾步,孔寧摟到懷裏,欲求雲雨。荷花道:“此事等賤妾打發主母睡下,方敢私出。”孔寧遂放他去了。果然到初更時候,荷花黑夜走來,孔寧遂迎他進去,掩上房門,俱脫了衣褲,就在椅上分開兩腿。燈光之下,看兩乳高聳,孔寧用手拿塵柄照裏一聳,這荷花是經過人事的,但未曾生育,雖不甚緊,亦不甚鬆,三抽兩送必欲到根,漸漸深入,覺得荷花裏邊雞冠兜裹,塵首如吞吮之妙,花心亂動,又緊抱孔寧之腰不住哼哼。孔寧隻得按定那處,左擺右揉,弄的荷花淫聲浪語無所不至。覺渾身酸麻,連著數次,又將嫩舌送過。孔寧吮之,舌尖一點冰涼,便知荷花盡興,自己暢美,也就泄了。二人起來,從新睡在綾被中,共枕偎抱。
孔寧才托轉於主母入馬之事,荷花一並應承。孔寧道:“若要事成,重重的謝你。”荷花道:“我與主母悄悄說知,到起更的時候,我來叫你。”說完,天已五鼓,荷花說:“賤妾不敢久留,我要去也。”遂披衣開門,人不知鬼不覺,回到自己房中去了。
到了次日,果然將孔寧私通之事告訴主母。夏姬問道:“你曾與他交媾否?”荷花遂將夜間之事說了一遍,又將孔寧送他之物與夏姬看了,夏姬本是風流之女,那有不應允的,遂點頭應諾,到了日落,孔寧仍舊住在書房,至起更以後,荷花果然出來,引他到繡房以上,夏姬恐人知覺,並未點燈,荷花引他床邊,孔寧手一摸時,知夏姬仰臣就要上,不覺淫興大動,塵柄昂然,即刻脫去衣服,翻身上床,夏姬用手摟抱孔寧就將偎到下邊,覺得緊湊難入,如處女一般,半天方才進去一半,孔寧道:“奇怪,此人年已四十,又生過兒子,如何這等?
向夏姬問道:“嬌嬌,你是甚法,宛如處女?”夏姬道:“神人傳的法。”孔寧暗自驚訝,說著,夏姬迎湊上來,直弄了一夜方歇。夏姬向孔寧道:“征舒已長成,做事不便,不如郎君領他在外從師讀書,我回居株林,咱二人方可長遠。”孔寧連聲應諾。到了天明竊繡褲而穿,又住了幾天,喪事已畢,孔寧遂將征舒領去,從師讀書。夏姬退歸株林,二人常相往來,無一人知覺。
一日,見了同事官儀行父,飲酒中間,遂將夏姬之事告訴於他,又將所竊繡褲釋示於他。這儀行父與孔寧都是兩個幸臣,素事靈公,耽於酒色,隨主遊戲,原是個酒色隊裏打鑼鼓的。當日聞聽此言,不覺心癢意亂。回到家中費了一片心機,以厚幣結交荷花,求其先容。夏姬平日窺見儀行父,身材長大,相貌偉豐,也夙有其心。遂遣荷花約他私會。儀行父迎來助戰,春藥以媚夏姬。故夏姬愛之倍於孔寧。儀行父向夏姬道:“孔大夫有繡褲之賜,亦欲求一物為表記,以見均愛。”夏姬笑道:“繡褲彼自竊去,非妾贈。”因附耳說:“雖在同床豈無厚薄。”用自解所穿碧雞襦送於儀行父,儀行父大悅。自此儀行父往來甚密,孔寧不免少疏矣。有古詩為證:
鄭風何其淫,桓武化自渺;
士女競私奔,裏巷失婚姻。
仲子檣欲,子充性偏狡;
東門憶茹慮,野外生蔓草。
青衿縈我心,駕車去何杳;
風雨雞鳴時,相會密乃巧。
揚水流束薪,讒言莫相擾;
習氣多感人,安能有美好。
這儀行父得了碧雞襦,也誇示於孔寧。孔寧私叩荷花,知夏姬與儀行父相好甚密,心懷妒忌,無計拆散。忽一日,偶在夏姬花園中散步,想出一妙策來。須聽下回分解。
第四回梨花園使女作媒棲鳳樓佳人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