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你坐下。”
肖曉曉默默地坐下了。
落日的黃昏總是充滿了詩情畫意,冬天的黃昏更另有一番迷人的景色,遠處縣委大樓在夕陽的襯托下顯得更加高大雄偉,馬路上如流的汽車帶著響笛狂奔。那滴水山莊的廣告牌早早地亮了起來,吸引著遊人的眼睛。
“肖曉曉,你到底要我怎樣才解氣?”
花蝶臉漲得通紅很委屈地說。
肖曉曉沒有作聲,是他對不住她,對不住她最好不開口,這是他的哲學。
“你不是要吻我嗎?來。”
花蝶說完突然摟住肖曉曉的脖子將嘴唇送了過來。
“花蝶,別,別,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你如果這樣,我更無地自容。”
人真是奇怪,當你日日夜夜期盼的東西突然到達你的麵前時,你竟然有一種畏懼感。
“我知道你不會那樣做的,你不是那樣的人。”
花蝶微笑著說,她依舊那樣信任他。
“你看過《紅與黑》嗎?裏麵有一段引自《愛情族譜》的話是:愛情,拉丁語讀阿默,似跟法語的moot相唱和;愛情通向死亡,這一路上,有多少的焦慮和憂傷,多少陷井,罪惡的手掌,似淚洗麵,無盡的悔恨與惆悵!你認為這句話反映了社會上哪一種現像?”
愛情通向死亡對他肖曉曉倒是正確的。
“荒唐無聊的事情,每天都有發生;它們分散開你的注意力,忽略了真情造成的,創痛。這是巴納夫說的。”
肖曉曉沒有心情回答她的問題,便想了這一句來搪塞。
創痛,對於他肖曉曉來說不是簡單的兩個字,它一直占駐著他人生的曆程,讓無字的歲月和無望的愛情來折磨著他。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肖曉曉長歎一聲,他把一切的情感都注入了這句話裏,說得有些憂傷和深沉。
花蝶驚訝地看著肖曉曉,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來。
“你的《宋詞三百首》是你買的?”
肖曉曉點了點頭,他突然記起那本宋詞忘在了大石頭後麵,都因為他那一次的衝動。
“能借我還看幾天嗎?這幾天太忙沒時間。”
“沒問題,不過那次忘在了大石頭後麵,我得去找找,看它還在不在。”
肖曉曉就要去找。
“不用去了,在這兒。”
花蝶不知怎樣變戲法似的從背後拿了出來,肖曉曉心裏不由對她一陣感激,那可是他的全部。
元旦晚會到了,教室的舞燈在旋轉著,那浪漫而又充滿溫馨的音樂,像一首宋詞在同學們心底流淌。
在同學們的掌聲中女主持人花蝶微笑著走上了臨時搭的舞台,在這五顏六色的燈光中她顯得更加美麗、動人。花蝶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牛仔服,上身敞開著露出裏麵白色的絨線衣,在這柔柔的燈光下顯得更加淡雅活潑而又充滿靈氣。披肩的長發,在耳朵上的發梢上係了一個白色的蝴蝶發卡,使這素裝上更增添了一份靈性,宛若花山上舞動的一隻黑蝴蝶。
花蝶拿起了麥克風微笑著說:“親愛的同學們,我們有幸相聚,有緣相見。我想真摯的友誼,不需要有承諾,注定的緣份不需要有約定,今天我們有幸相取聚在此,我們一起歌唱好嗎?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