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裏本來黑沉沉的,看不清什麼東西.
但謝潤那一嗓子嚎的謝家頓時亮起了數支蠟燭,門一開,院裏便亮堂了.
周婆子奔到院裏就見謝潤被人死死按住,頓時驚叫起來,“你們是誰啊?快放開他!”
“阿奶,這些都是蘇九歌帶來抓我的人,您趕緊救救孫兒!”
謝潤被按住了不能動彈,但嘴裏還能嚎的像哭喪似的,“阿奶,她要殺孫兒,您趕緊把他們趕緊,不然孫兒就得被她害死了!”
“蘇九歌這個賤人還敢害你?老娘不剝了她的皮,都白活了這輩子!”
周婆子惱的七竅生煙,瞪大了眼就找蘇九歌,花氏聞聲也趕了出來,邊哭邊罵,“蘇九歌你個殺千刀的,我們家潤兒究竟又是怎麼得罪你了,你非要和他過不去!”
“他沒得罪我,他隻是害死了蝦莊的食客,又讓謝遠進了冤獄而已.”
清冷的聲音在籬笆外響起,很快就見蘇九歌從黑暗裏緩緩踱了出來,眸裏一片寒芒,“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害死了人,以為躲回家就可以安然無恙了?”
“怎麼可能?我們家潤哥兒向來良善,一定是你血口噴人,故意誣陷他!”
打死花氏也不相信她疼愛的兒子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搖了頭,又去掰那幾個護衛的手,但護衛看見她過來,立即就押著謝潤往後飄退了幾步.
花氏哪跟的上他們的腳步,眼見救不了兒子,又哭罵起來:“蘇九歌,你就是個掃把星!自從你嫁進謝家以後,謝家就再沒有安寧過!”
“你今兒要是敢害我兒,我就和你拚了!”
“我害你兒?你怎麼不問問他,是怎麼忍心害死無辜的人,又把謝遠給害進了冤獄?”
蘇九歌冷笑,轉身就往村外走,“三日後開堂斷案,是生是死,律法說了算.”
她提步就要離開,周婆子一下厲叫起來:“蘇九歌,你給我站住!”
蘇九歌應聲止步,但也沒有回頭,“有事?”
“你放了潤兒,謝家以後與你再無瓜葛,如何?實在不行,我去頂罪也可以!”
周婆子的聲音裏帶著淒厲,死死的盯著蘇九歌的背影,蘇九歌身形未動,暗夜裏就隻聽得她清冷的聲音傳來:“我若放了謝潤,那謝遠怎麼辦?”
“你帶我走,所有的過錯我一力承擔,就算是死我也認了,成嗎?”
周婆子軟了氣焰,哀求道:“蘇九歌,謝家就隻剩下謝潤這根獨苗了,他犯了錯,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沒有教好,我願意擔責,你放他條生路,行嗎?”
“這話說的有意思,難道謝遠就不是謝家長大的孩子?”
蘇九歌反駁回去,周婆子隻管哀哀的求她,“謝遠怎麼回事,你比我們更清楚,隻要你放了潤哥兒這一次,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找你的麻煩,我用謝家祖先發誓,行嗎?”
花氏也哭了起來:“蘇九歌,要是一條命不夠,我和我娘兩條命賠給你,這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