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初一抬頭望天,用行動告訴縉王,她的答案。
縉王心裏沒有一點逼數嘛,居然問出這麼蠢的問題。
他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些什麼,她怎麼可能對他滿意。
她又不是有病,喜歡被人欺負。
縉王卻不肯放過淩初一,在淩初一不備之際,猛地逼向淩初一:“回答本王!”
淩初一嚇了一跳,本能地看向縉王。
縉王的雙眼幽沉深邃,像是看不見底的深淵,讓人無法自拔、移不開眼。
淩初一呆滯地站在原地,右腳還保持著後退的姿勢,卻人卻沒有動。
縉王又問:“淩初一,你對本王很不滿?對本王心存怨恨?”
“是。”淩初一不想回答,可嘴卻不受腦子的控製,自己就給出了答案。
是催眠還是什麼?
淩初一瞳孔震動,隻覺得腦子都開始不清醒了。
淩初一暗道不好,右手悄悄伸到腰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痛感還未襲來,就聽到縉王再次問道:“你是誰?”
“零……一!”淩初一不受控製地開口,中途頓了一下,聽著像是含糊的淩初一。但隻有淩初一知道,她要說的是零一號實驗體。
她沒有姓名,沒有名字。
從她記事起,就隻有標號。
初代,零一號實驗體,她的哥哥是初代零二號實驗體。
名字不名字的,對淩初一來說,就是一個代號,叫什麼並不重要。
是以,從地下實驗室逃出來,登記名字的,她就把編號調換了一個位置,給自己當名字用。
會叫她妹妹的人,已經死了,其他人叫她什麼她都不在乎。
淩初一這個名字簡單好記,還能時刻提醒她,還有血海深仇沒有報。
此刻,淩初一卻慶幸自己當初的偷懶,不然她這次就暴露了。
她驚恐又戒備地看著縉王,她想要逃,可身體完全不受控製,別說逃走了,她連想掐身後的軟肉都做不到。
縉王這是催眠嗎?
可她的意識是清醒的,她見過的催眠高手,沒有人能做到這一步。
比起催眠,淩初一覺得,這更像是控製,精神控製。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她後悔了,她當初應該逃……
她忘了,她的身體能解毒,她逃不了!
“還真是,淩初一!所以,你以前一直在偽裝,還是現在在偽裝?”縉王並沒有“控製”淩初一太久了,在問了她兩個問題後,縉王就收回了視線。
在縉王收回目光的刹那,淩初一很明顯的能感覺到,身上一鬆。
她動了動手。
果然,她重新獲得了,對身體的掌控權。
“你對我,做了什麼?”淩初一後退一步,戒備地看著縉王。
“壓製!”精神上的壓製,讓淩初一無法反抗他。
“很厲害。”淩初一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抹笑。
“轉移話題的本事,不錯。”縉王輕敲了一下桌麵,無不嘲諷地道。
“答案如何,王爺你在意嗎?”淩初一看縉王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起來,暗自呼了口氣。
縉王的狀態很不好,想來短時間內,應該沒有能力,控製她第二回。
這種控製真的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