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過“刺激”的玉鈞(1 / 2)

“表妹你有心事?”悄無聲息的旁邊就多了個人。

“算是。”

“真難得,我以為表妹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呢。”沈又從袖中拿出笛子擦拭了一下說道,“要不要表哥為你吹奏一曲?”

“喂,你到這兒到底找什麼?”要是他找的東西跟她找的一樣……那她是不是可以在他找到之後再把他埋了然後獨吞呢?

沈又亮晶晶的眸子看了看她,薄唇一扯,手裏的笛子順手就輕輕敲在了甄綿綿額頭上:“送命的東西,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

“我們家還有這等可怕的東西?那你快快找到走人吧,別連累我把命送了。”甄綿綿說話的當兒沈又已吹奏起了笛子,仍舊宛轉悠揚,可惜甄綿綿無心聽,站起來拍拍裙子上的灰和小草棍兒說道,“要找東西就快點找,吹笛子也不能把東西勾出來,再說,你大半夜的弄這動靜像拿線栓人脖子吊著,擾民,要是哪天街坊拿臭雞蛋來砸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順著梯子爬下房頂去也,沈又扔悠然自得吹奏完了一曲,看看新月如鉤,笑了。

因為新悟出了老爹“聽天由命”的意思,甄綿綿很是沮喪了好幾天,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托著腮坐在桌邊看玉鈞、沈又和狗兒各自忙著,她就琢磨,將來等她嗝屁了這家業留給誰呢?冒牌表哥應該是不稀罕,玉鈞拿著他那塊兒玉隻要節省點下半輩子也衣食無憂,給狗兒麼?要是給了他他第一件事還不得把金寶兒銀寶兒給燉了吃了?也不行。

狗兒說,東家你怎麼了,甄綿綿說我在想後事,一句話引得玉鈞和沈又看過來,眼神裏滿是疑惑,甄綿綿慢條斯理又補充一句:後天去上香的事兒,都別做夢了,好好幹你們的活兒。

玉鈞說,甄姑娘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甄綿綿問,表現得很明顯?

看你最近有些食不下咽,連表少爺買的肉你都吃的少,若無心事便是身體不適,依我看,你麵色紅潤又不像不適。玉鈞說道。甄綿綿拍拍臉道“麵色紅潤就不能是回光返照麼?”

去上香,本來是隨口說說的,因為已經跪在佛前的時候甄綿綿也不知道怎麼開口求菩薩,而且菩薩那麼忙求了也未必管用。學著人家的樣子雙手合什甄綿綿抬眼看寶相莊嚴的菩薩金身,最後小小聲嘀咕了句:菩薩,我這條螻蟻命,您看著辦吧,我不會有怨您的,頂多到時候走火入魔給您添點亂作個妖什麼的。

出了天王寶殿,紅葉黃葉滿山景色怡人,甄綿綿決定給自己放個假在這兒逛逛,要不以後也許真沒時間看景兒了,聽說黃泉路上就一種花,太單調了。路過一排排禪房,就在近後園那邊的東廂裏忽然傳來女人惡狠狠的詛咒:“裴卿,你助紂為虐,欺上淩主必遭天譴。”

佛門清淨地,好大的脾氣,甄綿綿不想壞了心情索性加快腳步想快些離去,不過兩步的功夫東廂門嘩啦開了,步出一位頭戴帷帽的女子,可巧一陣山風襲來撩起帷帽,讓甄綿綿看清了女子的臉。

甄綿綿覺得她跟這女子還真有緣分,走到哪裏碰到哪裏,隻不過沒碰見一次都會讓人覺得她的危險性在提高。女子理也沒理會別人,昂首挺胸走了。透過還開著的門甄綿綿看到裏麵兩個粗壯姑子正一左一右押著一素衣婦人,婦人被剃光了頭,正百般掙紮,旁立一灰衣尼姑冷漠說道:“事已至此我看你還是安心接受吧。”

這戲碼甄綿綿是不想費腦子去猜了,欺上淩主,聽著還怪嚇人的,還是早早走開為妙。

在山寺逛了半天回來見一陌生男子在座,玉鈞在陪,兩人默默無語,這陣勢……真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