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那是我家,就算我爹有什麼重要遺物那也該是我的,就算是你找到也該是我的。”甄綿綿說道,想了想又解釋道,“我可沒給你喂藥,隻是好心送了你點珍貴花粉而已。”
“正好與我的哮症對症了不是麼?看來你爹傳給你不少手藝,眼神也還不錯。孺子可教,好好□應該可堪重任,這個,到時候再說,現在就委屈表妹你在這兒待兩天,我很快就接你回家。”表哥站起來象征性地輕拍袍子兩下,又笑,“草堆裏有很多跳蚤,表妹晚上睡不著就抓跳蚤解悶吧。”
沒人來提審,也沒人搭理她,表哥隻有晚上給她送一頓飯,雖然是夠吃撐死的分量,可也抵不住漫漫長夜和一個漫長白天的消耗,何況她夜裏還要抓跳蚤浪費一部分體力。
玉鈞和狗兒也沒來看她,甄綿綿琢磨著表哥會不會借機把他們都趕走,那以後……誰幹活呢?這冒牌表哥目的是找東西,目的達到了應該會把她滅口的,到時候她怎麼再把他送進棺材裏呢?如果她先找到那東西毀了會不會安全無虞?
她爹留了什麼東西沒跟她說過,他說知道得太多死得快然後就死了。
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
表哥又來送飯了,換了身飄逸的白衣在牢門外飄來蕩去,臭顯擺似的。甄綿綿說,你先別走來走去的,起灰,沒看我還沒吃完飯呢麼?表哥彎腰湊過來一點說,明天就能回家了,想吃什麼?還有,我的房間給那小白臉住了,以後我就住堂叔的房間好了,方便。
甄綿綿不信她爹那麼笨把東西藏在他自己房裏——況且她爹一下葬她已經去把每個角落、地上每塊每塊地磚都撬起來檢查過了,什麼都沒有,所以,讓他住吧,最好她爹之前還有個神機妙算的身後安排什麼的,把那些覬覦他東西的統統拉到陰間去作伴。
甄綿綿合計在牢裏被關了五天,出獄那天衙役把她帶到獄門口一把搡了出去,甄綿綿就見表哥玉樹臨風地等在獄門口的大榕樹下,衝著她露出一嘴漂亮的白牙。
咣當一聲,獄門又開了,幾個獄卒又推出了一個中年婦人,不是別人,就是罵過甄綿綿是狐狸精的那位,見到甄綿綿,那婦人兩頰肥肥的肉抖了又抖,闊大的嘴動了又動,終於狠狠地剜了甄綿綿和表哥兩眼氣哼哼地走了。
“因她誣告,所以不止被關押,還被罰了五百兩銀子,給被誣告的一方。”表哥笑眯眯說道。
“五百,還挺值。”甄綿綿說道。這樣賺錢真容易,她若早知道真是不介意在裏麵多待兩天。
“這五百兩就當我賠罪,燕春樓給的那兩個元寶和我的那隻翡翠算是寄居之費吧,可好?”表哥緩緩道來。
“我說不好你就不住了麼?那是我該得的。”甄綿綿才不理會。心裏隻是盤算他到底是個什麼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