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筠婷這會子卻睡不著。君蘭舟輕功雖稱得上獨步江湖,可對方到底來了多少人卻不得而知之,萬一遇上高手,一個兩個還好,人多當如何是好?跟蹤一事最是提心吊膽,如果得不到消息,大可以回來,希望君蘭舟不要硬碰硬才好。
小蓯睡的踏實,阮筠婷怕吵到孩子,又不敢撫琴解悶,更不能將燈光調亮了看書,隻能放輕腳步在地上來回踱步。
君蘭舟不在,紅豆就在屋裏上夜,見她如陀螺一般滿地打轉,低聲勸道:“王妃不要著急,王爺不過出去辦點事,興許一會兒就回來了呢。”
紅豆不知道君蘭舟去做什麼,自然不必擔憂。阮筠婷卻不同,君蘭舟即將麵對的,有可能是韓肅身邊的高手。
每當這種時候,她就會想起水秋心若說武功,水秋心的功夫不高嗎?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
“紅豆,你去外頭二門上吩咐值夜的婆子,外頭隻要稍微有一點動靜,立即來回話。”
“是。”紅豆披了件棉氅就往二門去了。
阮筠婷盤坐在圈椅上,抱著暖爐望著搖籃裏熟睡的兒子。
此時的君蘭舟,卻已經跟隨著才剛截殺月桂的兩個人飄身到了宮門前。
夜晚的皇宮守衛森嚴,那良人仿佛有韓肅禦賜的腰牌,輕輕鬆鬆的吩咐人敞開了宮門順利入內。
君蘭舟知道,自己隻能止步於此。他和阮筠婷的計劃還是輸了一半。
韓肅登基後格外小心,皇宮中原本就守衛森嚴,如今更是比從前韓乾帝在位時仔細了兩杯不止,他若此時進宮,無異於自投羅網白給韓肅把柄拿捏。
不過,看那兩人的身手,的確像是韓肅身邊的人。
君蘭舟悄然離開,施展輕功回了王府。根本就沒有走二門,而是飛簷走壁的回了上房。
所以阮筠婷沒有得到二門婆子的回話,君蘭舟就突然推門進了屋,嚇了她一跳。
“回來了!有沒有受傷?”
“沒事,都是群小嘍囉。”君蘭舟其實根本沒有動手,阮筠婷定然以為他救了月桂,其實他是看著月桂被殺了,才跟蹤殺手回了皇宮的。
阮筠婷沒有多想,仔細檢查過他身上,見確實無傷處,這才放下心來,道:“事情如何?”
“咱們計劃失敗了。原本我想那些殺手是該在宮外有人同意派遣的,想不到這二人回了宮。我隻跟到了宮門前。”
阮筠婷道:“如此,根本無法判斷背後主使者是皇上還是太後。”
“看刺客身法,相當高超,像是振國司的人。”
振國司原本就是直接聽命於皇帝,做一切或光明正大或暗中處置的事情,阮筠婷頷首,道:“無論如何,也就是皇上和太後了。查不出是誰,隻能兩人都越加防範起來。”
“放心,你還是安心的帶孩子,其餘的事情交給我。”
阮筠婷聞言瞪了他一眼,手上卻溫柔的服侍他換掉夜行衣,穿了寢衣,“交給你,你就打算什麼都瞞著我了?”
燈光下,麵前女子人美如玉,桃紅色的寢衣衣襟半敞,露出她漂亮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肌膚欺霜賽雪,身段豐盈玲瓏,她瞪著他時,眼波流轉,勾人心魄。
君蘭舟不回答,抓了她的手湊到嘴邊,桃花眼注視著她,親吻她的指尖。
阮筠婷窘然,“說正經事呢。”
君蘭舟仍舊不說話,左手圈住她的腰,讓兩人身體緊緊貼合。
她的小腹處,感受到了他的炙熱僵硬。
“你……現在還不行。”她的小日子還沒恢複。
“我知道。”君蘭舟微笑著將她橫抱起來放在床上,自己俯身壓了上去,“我隻看看你。”大手伸進衣襟,握著她胸口飽滿的山巒。
有這麼看的?
阮筠婷哭笑不得,卻也明白這麼久以來,對於一個青年男子長久的禁|欲生活,是一種折磨。尋常的古代男子哪裏有在這方麵委屈自己的?賢惠些的妻子,早就在有孕初期開始張羅著為夫君納妾了。
可是她卻不是那種賢惠的妻子。她獨霸著他,又任由他委屈。
阮筠婷心生愧疚。
其實她知道其他法子可以為他紓解,隻是抹不開那麼做。君蘭舟如此真心待她,又是要共度一生的人,仔細想來她有什麼好抹不開的?
思及此,阮筠婷探手伸進他的長褲,握住了那灼人的堅硬上下撫弄,主動獻上紅唇,吻上君蘭舟。
君蘭舟全身的火焰早已經被她那一握點燃,唇舌交纏之間,被阮筠婷推著翻了個身,改為她壓在他身上。她柔軟的豐滿抵著他結實的胸膛,小手正熱烈的逗弄著他,君蘭舟心跳如擂鼓,神智都有些不清不楚起來。
阮筠婷覺得那物又在手中脹大了,心中有了些找到控製他身體辦法的得意,離開他的雙唇,沿著他的喉結,鎖骨,一路來到他的胸前,銜住他胸前的茱萸,牙齒輕輕碰觸,已經感覺到君蘭舟渾身戰粟。
“婷兒。”
“讓我服侍你。”阮筠婷的吻一路向下,就在即將含住他灼熱的欲|望時,卻被驟然清醒的君蘭舟一把提了起來。